練習瞭一晚,第二天周不言慎重給小冰塊紮小辮子。
明明楚星辰頭上練得還不錯,可到瞭小冰塊頭上,卻慘不忍睹。
因為小冰塊年紀還小,有許多碎頭發,是真正的黃毛丫頭,而楚星辰的沒有。
自信滿滿的周不言,在完成後沉默瞭,小冰塊也沉默瞭。
打仗殺敵他擅長,梳頭是真不擅長。
頭發炸毛瞭,毛茸茸的。
“我明天,明天再給你編...”
周不言剛要松開,讓宮女來幫忙。
小冰塊卻忽然起身跑瞭:“就這樣!”
於是,因為有宮女,歷來都是頂著最好看發型的小冰塊,這一天破天荒的頂著一頭實在不好看的毛茸茸炸毛頭發上學瞭。
面對大傢的目光,她很淡定:“梨花,這是我爹爹幫我紮的。”
“我爹爹說,他以後還會紮得更好。”
小冰塊狠話都放出去瞭。
沒有辦法,周不言隻能每天苦練紮小辮子的能力,還和擅長梳頭發的小宮女特意學瞭。
小宮女受寵若驚,認真教學。
花瞭好幾天時間,周不言終於學有所成。
小冰塊開始又漂漂亮亮起來,每天都很自豪:“我爹爹幫我編的。”
梨花回傢嚴厲要求自己爹爹也要創新。
梨花爹:“……”
雖然很無奈,但沒有辦法,隻能進修。
小冰塊一看不好,又告訴周不言,周不言於是隻能繼續進修學習。
梨花爹和周不言沒見過面,卻這樣你來我往地競爭上瞭。
到瞭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周不言厚著臉皮,勇奪第一。
成功做到瞭當初的承諾,將獎品贏回來給楚星辰,還讓小冰塊倍有面子。
同學傢長中,梨花爹爹是唯一沒有參與的,因為他是上過戰場最後卻幸運活下來退伍的老兵,雖然來瞭運動會卻沒參與,但自己欺負瞭其他傢長。
看到周不言的身影後,他有些想下場,又感覺太像他們的周將軍,也就是那位周皇夫。
但看著那驕傲挺直脊背,一臉贏得全世界的周不言,他很快否認瞭。
“不可能,不可能,周將軍怎麼可能參加。”
周將軍不可能參加這種運動會,欺負其他傢長。
周將軍更不可能,因為贏瞭這種運動會這麼驕傲的。
他懷裡的那個小女孩冰冰看著冰雪聰明,但也不可能是小殿下,因為聽梨花說,冰冰父親每天都給她編小辮子。
周將軍和小辮子?哈哈哈,怎麼可能。
作為被逼著不斷進修梳頭發功力的梨花爹,覺得周將軍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紮小辮子的高手。
差點掉馬的周不言楚星辰和小冰塊一傢三口,因為周不言做瞭太多不符合身份離奇事的緣故,就這麼神奇地保住瞭馬甲。
除瞭運動會,講究德智體發展的小學,為瞭讓小孩努力讀書,讓他們知道父母多辛苦,還開展瞭勞動實踐課。
組織他們去田地裡幹農活,讓學生都去勞動,那是實打實幹活,讓他們知道農民的辛苦。
還讓他們去試當貨郎等等,讓他們去體驗父母的一天,體會他們的辛苦,也暗中教導他們要孝順父母。
楚星辰和周不言的一天,小冰塊可能沒法具體怎麼體驗。
但這個作業是得完成,因為周冰冰的身份,祖上也是種田的,最後就給小冰塊在東宮,也就是周不言曾經種瞭不少果樹的地方,給她劃瞭一小塊地。
“好瞭,你就在這裡想想你要種什麼吧,種糧食種菜都可以,但你必須親自動手,不許宮人幫忙。”
小冰塊決定種菜,結果太陽底下開那塊地就開得她懷疑人生瞭,小手磨得發紅,小臉也通紅。
小冰塊呼呼喘氣喝水:“爹爹,農民都這麼辛苦嗎?”
“是呀,辛苦不算,有時候天災人禍,最後還會一點收成都沒有。”
陛下說過,要讓小冰塊懂得真正的大楚百姓過的日子,這是好機會。
小冰塊花瞭好幾天時間,終於將菜種好。
周不言和楚星辰輪流陪著她,楚星辰還說,隻要小冰塊願意,可以體驗很多身份,讓她多多見識瞭解一下。
這大概是最另類的教育方法瞭。
小冰塊卻點瞭點頭,後來還真讓她想辦法體驗瞭,有時候還去同學傢,找理由借住,走進瞭普通百姓的傢庭生活。
當然,這是後話瞭。
堂堂皇太女,卻艱難種完一塊地的小冰塊,此刻還在慶祝她終於種完瞭。
“真厲害,不過小冰塊,以後你還得每天澆水,看情況除草施肥,有蟲子還得捉掉蟲子,最後才能有收獲。”
種完菜隻是開始而已。
小冰塊聽得嘆氣,但還是肯定點頭:“好,我知道瞭。”
種菜這麼難,她以後會更加好好吃那些菜的。
下瞭決定後,她說著目光落在瞭周不言手上。
“爹爹,我剛才看到你去摘山楂瞭。”
“是啊。”這裡種著的就是他特地挖回來給陛下的那一棵。
周不言攤開手:“今日才熟瞭沒幾顆,等幾天熟的就多瞭。”
四五顆山楂,有一顆最紅最大的,小冰塊眼睛一亮。
但她還沒伸手,就被周不言拿走瞭。
小冰塊眨眼,還以為周不言要給她,都伸好小手瞭。
結果周不言卻道:“你自己拿呀。”
小冰塊看剩下的幾顆:“剛才那顆...”
“最紅最大的留給你娘親。”周不言理所當然道。
非常累覺得自己其實可以被獎勵的小冰塊,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給我?娘親也會願意的。”
她的同學,父母都是將最好的給他們。
周不言看看小冰塊:“你娘親當然願意,不過這是我摘的,所以我要你給娘親。”
小冰塊雖然出去上學瞭,但因為身份關系,還是習慣瞭最好的東西都會是她的,但這可不是理所當然的。
不說外人那,就是周不言這裡,也是如此。
看小冰塊滿臉不解,有些不高興,周不言問:“不高興瞭?”
小冰塊頓瞭頓點頭:“爹爹,我不是故意和娘親爭。”
“給娘親我也高興,可我還是想問。”
“爹爹,我不是最重要的嗎?別的同學有兄弟姐妹,他們的父母爺奶會偏心,但我不是隻有一個嗎?”
小冰塊見過很多父母,對他們來說,孩子總是最重要的,最多就更偏心誰。
可她沒有兄弟姐妹,爹爹沒有可以偏心的。
她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