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昂著頭,一副我最瞭解袁紹的神情,驕傲的說道:“你下這樣的論斷,是你不瞭解主公的脾氣和性格!”
王磊問道:“先生說說,袁紹是什麼性格?”
許攸回答道:“主公禮賢下士,但容易沖動,他懷疑我,隻是一時接受不瞭你麾下的軍隊進入渤海郡,一時沖動而已。”
王磊輕嘆一聲,又搖瞭搖頭。
許攸見狀,連忙問道:“為什麼搖頭,我說的不對嗎?你不瞭解主公,沒有發言權。”此刻,許攸完全被王磊調動起來,或許許攸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許攸心中,迫切的想擊敗王磊,讓王磊無言以對。
越是如此,許攸也愈加的失去判斷力,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王磊越強勢,許攸也愈加的苦惱。
王磊露出一點頹勢,許攸立即欣喜如狂。
這一刻的許攸,沒有平日裡的智者氣度,宛如一個著魔的人。
許攸死死盯著王磊,神經緊繃著。
王磊輕笑兩聲,更是眼神質疑的盯著許攸,“先生和袁紹自幼相識,相處多年,對袁紹的性格非常瞭解。他既然懷疑你,怎麼可能是一時沖動,袁紹這個人,猜忌心本來就重。先生啊,何必要為袁紹掩飾呢?”
許攸沉默下去,又殺機畢露,“不管如何,我拼瞭命也讓主公殺你。”
王磊說道:“也罷,也罷,就當我被殺!”
許攸哼瞭一聲,略微昂著頭,仿佛一個得勝的將軍。
王磊又說道:“我被殺瞭,對先生有什麼好處呢?無非是袁紹得利而已。”
許攸說道:“主公得利,就是我得利。”
“一派胡言!先生真是愚不可及,越來越蠢瞭。”王磊直接駁斥道:“先生忠於袁紹的前提下,袁紹實力冠絕諸侯,稱霸天下,卻不代表先生可以呼風喚雨,盡顯威儀;相反,先生威儀赫赫,走到哪個諸侯境內,諸侯都恭恭敬敬的迎接,至少證明袁紹的實力強大,各路諸侯才會恭敬對待,不敢怠慢瞭先生。這兩者,不是對等的。”
許攸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被殺後,主公不信任我?甚至,還會將我貶黜。”
王磊說道:“當然!”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讓許攸一陣鄙夷。
許攸反駁道:“不可能!”
王磊端起茶杯,呷瞭一口茶,“歸根結底,又回到瞭袁紹的性格上來。袁紹不知道顏良的事情,已經懷疑先生私下勾結我。假設我被殺瞭,顏良的事情必定要傳出來的,到時候,袁紹知道瞭顏良的事情,會怎麼想呢?”
“袁紹性格多疑,一遇到事情,就習慣猜忌人。”
“先生背叛瞭袁紹一次,他心中想重用先生的時候,腦中就會浮現出顏良的事情。袁紹肯定心想,許攸會不會又欺騙我呢?”
“人常說,一日為賊,終身是賊,不是說一輩子做賊,是身上那永遠都抹不掉的污點。先生欺騙瞭袁紹一次,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會有無數次。”
“袁紹心中,始終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這根刺紮得深,袁紹不敢拔掉,也不願意拔掉。”
“據我所知,先生和郭圖、逢紀關系也不和睦。他們知道瞭先生背叛袁紹的事情,會坐視不理嗎?必定會大肆的污蔑先生。袁紹心智不堅定,耳根子軟,容易受人影響,一旦有人在他的耳邊嘮叨,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王磊輕笑,眼中有著濃濃的自信。
這一回,王磊要做的是徹底擊垮許攸的心理防線,讓許攸乖乖配合。
許攸仍然不甘心,說道:“我是被逼的,不是故意背叛主公。”
王磊更是露出不屑的面容,大袖一揮,“戰場上,我殺瞭人,可以說是被逼的吧,因為我不殺人,別人就要殺我。而我殺的人多瞭,人傢都稱呼我‘王魔王’,不會考慮我是無奈殺人。同理推斷,袁紹會理解你嗎?袁紹本身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以他的驕傲,不可能理解先生的苦衷,先生不要妄想瞭。”
許攸聽完後,挺拔的腰桿不再道:“你我的辯論到此為止,你贏瞭,我甘拜下風。說正事吧,你來南皮縣為瞭什麼事情?”
王磊正色道:“為瞭軍隊攻打渤海郡的事兒,請先生幫忙!”
許攸大袖一拂,斷然拒絕,“想讓我幫你攻破渤海郡,這是不可能的。”
王磊說道:“先生錯瞭,我沒有擊敗攻破渤海郡的想法,我隻想解決鄴縣的危機。先生要做的很簡單,勸說袁紹撤回包圍鄴縣的軍隊,撤回巨鹿郡的軍隊,解除冀州的危機。我的目的達到,自然就撤軍。”
許攸說道:“這事兒不可能,暫時辦不到。”
“為什麼?”王磊問道。
許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答道:“郭圖日前諫言,讓主公頒佈瞭一道命令,凡是砍殺一個冀州兵的人,都可以憑借砍下來的腦袋去當地官府領取一萬錢。有瞭這一命令,你麾下的冀州軍舉步維艱,我這時候去勸主公退兵,那是臉上找抽。”
王磊聽瞭後,神色沉默下來。
許攸見王磊神色凝重,心中竊喜,說道:“你先解決眼下的困難再說,告辭!”
說完後,許攸離開瞭房間。王磊一個人在房間中,陷入沉默。郭圖的這一計策,對王磊麾下軍隊打擊的確非常大,不容小覷。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