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到現在這個仇都還沒有報,並非當年的唐傢與孟傢沒有這個能力,而是這件事情的確做的天衣無縫,我們誰都沒有辦法證明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以至於那年冬天京城死瞭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張文清一臉唏噓的說著,滿是感慨與惆悵之情,繼續回憶著說道:“用屍橫遍野來形容也不為過。那年之後,京城便再也沒有所謂的黑勢力瞭,稍微沾點黑的那些勢力都被唐傢的瘋狂報復以及孟傢的鼎力支持而清除的幹幹凈凈,無數大佬都被牽連進來,要麼直接被幹掉,要麼被關瞭一輩子,永遠都沒有出來的可能。”
張文清的語氣很平靜,帶著唏噓與感慨,肖強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冬天,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可是卻有一幅幅畫面隨著張文清的訴說而浮現在腦海之中。不由得駭然無比。
看來,當年母親的死引起瞭很大的轟動,外公以及孟國釗等人以這件事情為導火線與突破口,狠狠的發動瞭一系列的反擊,給與瞭王傢與楚傢等派系沉重的打擊。
“這次事情之後,楚傢與王傢徹底被唐蜀寧與孟國釗當年展現出的雷霆手段與強勢態度震懾住,他們終於知道踢中瞭一塊鐵板,於是收斂瞭鋒芒,變得安靜瞭許多。而這一安靜,就是二十多年,而這二十多年,也換取瞭國傢穩定繁榮的發展。”
張文清說道最後,感嘆道:“雖然說出來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但當年的局勢,的確是因為你母親的死才徹底扭轉瞭過來,你母親的死,無論是在上,還是在下,都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
肖強的情緒一直處於激動狀態,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母親是因何而死,才他母親當年死瞭之後給這個國傢,尤其是京城的各方勢力帶來瞭怎樣的巨大沖擊。
隻是,這些雖然讓他吃驚,讓他激動,可卻無法讓他釋懷,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依然沒有。
“這麼說來,我母親的死,是沒有任何線索與根據可以去調查,是無法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的瞭?”肖強捏緊瞭拳頭,咬著牙齒問道。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張文清語氣非常果斷,說道:“但誰都清楚,這件事情與那兩個傢族脫不瞭幹系。”
“王傢與楚傢嗎?”肖強滿身的戾氣,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而決然的狠辣之色。
仇恨,再次填充瞭他的心靈,刺激著他不斷前進,不斷努力。雖然他現在已經很強,但就在國內的實力而言,卻實在是太弱瞭,想要與楚傢與王傢那樣的龐然大物作對,甚至徹底將這兩個龐然大物擊潰,踩在腳下,他要走的路實在是太長,也太陡峭。
道路崎嶇,更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隻要一步走錯,便將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可這又能怎樣?
這就是他的道,他的路,無論多麼艱難,多麼難走,他都得走下去。
“給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別忘記瞭仇恨,別以為你的仇早就報完瞭,實際上你的仇敵實在是太強,一直以來你都還沒有真正與他們交過手。”
張文清說著,有些憐憫的望著肖強道:“自從唐雯當年決定放棄生命也要將你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你就已經註定要背負為她報仇的使命。而且,你所要報的,不僅僅是唐雯的仇,還有你父親肖建軍,還有孟國釗的兒子與兒媳婦,還有更多不該在過早的退出歷史舞臺的那些革命先烈,他們的仇,總得有人管才行。”
肖強眸中精光爆射,盯著張文清道:“別人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我母親的死,總得討個說法的。”
張文清眸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笑瞭起來。
當年唐雯死的那個冬天,唐傢為瞭討個說法,便令京城屍橫遍野。
如今,得知母親死因的肖強也要討個說法,不知未來的京城,是否也會有血流成河的那一天。
一定會有的。
張文清望著肖強默默的想著,小子,展翅高飛,盡情的飛翔吧,我們這些人苦心經營瞭那麼多年,等待瞭這麼多年,你一定不會讓大傢失望的。
“所以,你隻能和孟芯瀾結婚,隻有這樣,你才能在未來的今年內沖擊的更高,才能借助孟傢這股強大的實力去完成你要做的事情。在國內,沒有孟傢與唐傢的支持,沒有得到他們身後那些力量的支持,你根本不可能與王傢和楚傢抗衡。”張文清最後又將話題拉瞭回來。
肖強依然沉浸在母親死因帶來的震驚之中,更被張文清那幾句平靜的話語給刺激的生出瞭巨大的仇恨之火,此刻見張文清又提起女人的事情,他壓根沒有心思去理會。
張文清見肖強興致不高,也就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同時心中對肖強擁有如此之大的仇恨而感到欣慰與滿意。
隻要有仇恨,隻要記住這個仇恨,就一切都在計劃與掌握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張文清與肖強一直都住在這棟莊園裡休養身體。兩人就像是回到瞭當初在蜀川大山你修行的日子,每天一起修煉一起打坐療傷,更會做一些身體上的運動來輔助鍛煉,刺激肉身機能的快速恢復。
張文清的傷勢要比肖強重得多,肖強想著以前張文清經常以指點他為借口揍他的事情,便提出對練一說,結果張文清雖然看上去傷勢極重,可肖強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是的,以張文清現在的傷勢情況,根本不利於久戰,然而他蓄養的那點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卻能短時間內便解決戰鬥。
至少,以肖強現在的修為境界以及身體情況,張文清蓄力爆發的那幾招攻勢絕對不是他能抗衡的,如果是生死之戰,往往在第四招的時候肖強就有可能丟掉小命瞭。
有一次對練之中,在第六招的時候肖強被張文清用手遏住瞭咽喉,整個臉色漲成一片豬肝色,就差一點便斷氣瞭。
張文清在最後關頭將指力卸掉,臉上也露出瞭痛苦之色,罵道:“該死,竟然讓你小子走瞭六招。”
肖強捂著脖子彎著腰,大聲的咳嗽著,過瞭許久才回過神來,指著張文清道:“師師兄,你你不是人,你這戰鬥力也太變態瞭。我我懷疑你壓根就沒真心指點過我,還藏私瞭,對,一定還有什麼絕學沒教給我。”
張文清一臉冷漠的瞥瞭肖強一眼,不屑道:“就你這點天賦,我還需要藏私才能勝過你嗎?我問你,師兄我能贏你,最重要的是什麼?”
肖強略微思索瞭片刻,道:“速度。”
張文清轉身就走,不再理會他,而是回到樓上,關上房門便打坐療傷去瞭。
肖強愣在那裡半晌之後,最終不得不懊惱的一拳砸在虛空之中。
回憶起與張文清交鋒的每一個場景,他都沒能看出張文清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使用出來。
可以說,張文清能戰勝他的唯一法寶,就是手速。
簡直就是無敵的出手速度啊!
當然,肖強更加清楚,師兄的力量也很強,根本不是他現在可以抗衡的,但是,在與自己對戰的過程中,師兄是沒有動用力量來輾壓自己的,換而言之,張文清每次與他動手,單靠強大的速度就已經能夠解決戰鬥瞭。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速度,往往比力量更重要!
肖強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找準瞭接下來要著重訓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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