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所見到的場面給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劉逸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天嶠,一臉的難以置信。
別說是劉逸之瞭,就連黃元和肖強幾個,也都有點懵逼的看著張天嶠,眼神之中流露出瞭毫不掩飾的震驚與崇拜。
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張天嶠這是完全依靠強大的內力硬生生將傷者體內留著的那塊彈片給震出來的,這樣的手法要比直接用手術工具從人體內取出東西對傷者的傷害小得多。
甚至於,這種手法,是最無害的一種取彈片的方式。
“縫合傷口,動作快點。”張天嶠直接退瞭下來,向劉逸之等其他幾名著名醫生說道。
劉逸之幾個這才回過神來,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紛紛調整心態過去為傷者處理傷口。
“那彈片隻是略微刮傷瞭肺葉罷瞭,還沒有穿透肺葉,如果動手術取的話,難免會增加傷勢,但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瞭,有銀針為他穩住氣血,到不至於出問題,走吧。”張天嶠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黃元松瞭口氣,立刻跟瞭上去。肖強和秦可人也跟在兩人身後,從手術室出來,黃元已經對張天嶠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張天嶠剛剛施展的那套手法所代表的意思,論修為境界,當今天下黃元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比眼前這位老頭兒更高明。
就算李浩然在世,單論修為境界,隻怕也要遜色不少吧!
“今日多虧瞭張前輩出手,否則我龍隱又將失去一員好苗子瞭。”黃元由衷感謝道。生為龍隱內部總教官和總負責人,也就是現在的龍首,訓練中死幾個人自然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但人才難得,死瞭便是龍隱的損失,更是國傢的損失。
張天嶠擺瞭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老道士這輩子殺人不多,救人卻無數,隻求一個天道。”
黃元自然明白張天嶠這種一心向道之人的思想境界很高,不需要別人溜須拍馬,同時也明白,如果像張天嶠這種人一旦做壞事,做個惡人,也將會是整個社會的災難。
俠以武犯禁,習武之人能力越強,越要學會約束自己,否則一旦釋放野心,就會禍害社會。
晚飯黃元親自招待張天嶠,晚飯過後,這窮山野嶺的也沒什麼娛樂,張天嶠在外面轉悠瞭一會兒便回房間睡瞭。
肖強見他老人傢睡的早,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師父雖然是習武之人,不為寒暑,但終究還是年齡太大瞭點,真要傷瞭身子的根基,那他這個做徒弟的就罪過瞭。
所以,肖強專門跑到黃元辦公室商量瞭一下,詢問他是否可以讓自己帶著隊伍去其他部隊訓練的地方單獨訓練。
黃元聽瞭肖強的意見,點瞭點頭,說道:“如此也好。張前輩畢竟年事已高,長時間呆在這種地方的確對身體不利。這樣吧,我給秦文斌打個電話,安排你們去中都軍區那邊訓練一段時間。”
“這樣最好瞭。”肖強松瞭口氣。
黃元突然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最好先問一下張前輩自己的意思,看他怎麼說。秦文斌那邊我隻要打個招呼就行,不用擔心,關鍵是看張前輩的。”
肖強一想也是,便離開瞭黃元的辦公室。
黑夜中,肖強一頭紮入山林,很快尋到瞭林淼、秦可人以及趙抗日等人。
這些日子來,肖強一直忙著中日武術大賽的事情,班上的這些傢夥便留在基地自己訓練,回來之後肖強先向黃元報告瞭情況,之後也問瞭一下黃元自己班上的人的訓練情況,黃元給予瞭很高的評價,看來這段日子來那些傢夥都沒偷懶,一個個卯足瞭勁兒在玩命訓練著。
肖強也沒跟趙抗日王闊等人打招呼,巡查瞭一遍之後,見他們都在做著各自的訓練,便沒去打擾他們。
第二天一早,肖強從雪地中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冰雪,收功之時,體內一股力量努力從毛孔中釋放出來,頓時從身上抖落的冰雪似乎被一股無形的氣息震蕩,微微向四周飄開瞭不少。
肖強看著這情景,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起來。昨天瞧見師父對劉逸之使用瞭真氣外放的手段,他便羨慕不已,現在自己學著來瞭這麼一手,雖說隻是將冰雪微微推的飄瞭起來,對他來說卻也感到很滿足瞭。
“趙抗日,滾出來。”肖強來到一處雪峰上,一腳踹向某個不起眼的雪地上,罵瞭一句。
趙抗日直接被踢瞭出來,然後一臉無辜的望著肖強道:“不會吧老大,我這藏的夠好的瞭啊,之前王闊那小子從這邊找半天都沒找到我啊。”
肖強懶得跟他解釋,直接道:“將其他人都叫上,先去食堂吃頓飽的,然後集合,我有事說。”
趙抗日見肖強說的嚴肅認真,哪裡敢多嘴,一溜煙跑開去叫班上其他成員瞭。
肖強回到基地宿舍專門為師父留的那間房子,敲瞭敲門,沒人回應,肖強不由得叫瞭聲師父,但依然沒有反應,他不禁吃瞭一驚,急忙推開房門,房間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肖強心裡有點著急起來,不過也不是太擔心,張天嶠又不是小孩子,而且還是個高手,在這深山大川裡面他不可能走遠,可能是老人傢起的早,散步去瞭。
來到外面,找瞭沒一會兒,就見張天嶠在基地外面的院子裡正被吳文超幾個人給圍住瞭。
狂沙、袁天河、猴子以及幽靈幾個竟然都在。
好些日子沒與當初一班的這些哥們兒在一起瞭,肖強看見他們,不禁想起瞭野獸,想到瞭那場變故之後在與as組織的長期征戰中犧牲掉的那幾位戰友。
即便當初與何帥因為競爭的關系感情不好,而且何帥還是出自龍門,但想到他已經死瞭,肖強依然會感慨緬懷。
微微紅著眼睛,肖強來到吳文超等人身邊,向吳文超叫瞭聲老班長,然後向狂沙、猴子以及幽靈與袁天河點瞭點頭,道:“肖強見過幾位大哥。”
眾人看見肖強,也是頗多感慨,當初肖強剛進入龍隱內部的時候,還隻是個菜鳥,轉眼之間,一班已經發生瞭很大的變化,死瞭很多兄弟,而現在的肖強,卻已經在龍隱內部重新組建瞭一個班級,也已經是班長級別的人物瞭。
“張老前輩,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您老人傢是國術界真正的強者,修為境界已是當今之最,晚輩獨膽問一句,刀槍對您來說有威脅嗎?”袁天河望著張天嶠,一臉興奮與期待的問道。
這話雖然有點沒禮貌,但卻是在場所有人都非常關註與期待的一個問題,袁天河本就是龍門弟子,但早年就進入過龍隱,所以上次的事情對他並沒有多大的牽連,而身為習武之人,他對張天嶠可是非常崇拜的,再加上對武術的向往,才會好奇的問出這個問題來。
當然瞭,就連肖強此刻也很是期待的望著他師父。
張天嶠笑瞭笑,點頭道:“我們都不過是凡夫俗子,刀槍劍戟自然能傷瞭我們性命。”
張天嶠的回答令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失落之色,肖強也隻覺得心中莫名的失落。
武術,果然還是沒落瞭。
然而,就在眾人流露出無比失落心裡的時候,張天嶠卻看著肖強道:“你打我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