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靠岸,肖強直接跳瞭下去,像一陣風一樣沖向張文清。
張文清呵呵笑著,張開瞭雙臂。
肖強沖到張文清身邊,並沒有去抱他,而是直接向一席白衣白褲的宋子彤沖瞭過去。
唐龍嘴角抽動瞭一下,一步跨上來擋在瞭肖強身前。
肖強不得不剎住身形,然後望著宋子彤道:“總裁,想死我瞭啊,你就這麼對待曾經為您鞍前馬後的保衛部副部長的嗎?”
宋子彤撥弄瞭一下耳旁的發絲,望著眼前的男人,腦海中似也想起瞭曾經在中海市的那段日子,嫣然一笑,走上前來向肖強張開瞭雙臂。
肖強直接沖瞭上去,一把抱住瞭宋子彤。
這廝臉皮很厚,宋子彤隻是禮節性的向他張開雙手,上半身伸過來微微在他肩膀上靠瞭一下便準備撤退,可肖強卻直接摟著她的腰,狠狠的往懷裡拉瞭一下。
宋子彤驚呼一聲,心頭猛然狂跳,正要撲倒在肖強懷裡的時候,肖強又將她肩膀扶住,並沒有真讓她撞入懷裡來親密接觸。
宋子彤有些惱怒的瞪瞭他一眼,正要開口,就將肖強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住屁墩直接蹦瞭起來。
張文清一腳踹在瞭肖強的屁股上,笑罵道:“皮癢瞭是吧,連師兄你都敢戲弄。”
肖強揉著屁墩,回過頭來一臉幽怨的望著張文清:“師兄,你不愛我。”
“嘭!”
張文清又一腳踹來,肖強沒法避開,直接被踹飛瞭出去。
“姑父,您別打他瞭啊。”宋子彤說道。
肖強心頭一驚,驀然望著張文清,然後又看向宋子彤,最後一臉懵逼與震驚的道:“什麼?你剛剛叫我師兄什麼?”
“姑父啊。”宋子彤說道。
肖強有些傻眼瞭,望向張文清,腦子裡有點轉不過彎來瞭:“師兄,你……你有老婆,你結婚瞭?那白素……”話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這話不能亂說,又立刻閉嘴瞭。
不過肖強心裡卻已經天雷滾滾瞭。媽-的,平時還以為師兄挺正經的,想不到原來和老子一樣啊,有老婆瞭在外面照樣沾花惹草。
想到白素素,肖強又忍不住得意起來,師兄就是師兄啊,傢裡有老婆,卻還能讓白素素那麼漂亮牛叉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無名無分的跟著,還真是絕瞭!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張文清向肖強一笑,道:“師兄就不能結婚,就不能又老婆?”
“師嫂呢?”肖強一想也是,自己以前是從沒有問過啊,想到師兄如此牛叉哄哄的人物,師嫂一定也不簡單,便立刻問道。
張文清笑容微微收斂,擺手道:“你是見不到瞭。”
肖強心頭陡然一沉。
就聽張文清繼續道:“她都離開幾十年瞭。”
果然!
肖強暗自嘆息。如果師兄的老婆還在世,自己沒理由到現在還不知道,還沒見過啊。這一刻,肖強也算是明白瞭張文清為何不給白素素一個名分瞭,原來師兄以前是有愛的人的,而且看樣子師兄這輩子最愛的就是死去的那個女子,甚至用情太深,以至於連白素素那麼好的女人他都沒給對方一個名分。
“晚輩雲岡,見過張師叔。”
“弟子彭清海,見過張師叔。”
這是,彭清海和雲岡走瞭上來,紛紛向張文清行晚輩之禮。
龍十七和林淼也連忙向張文清拱手抱拳,恭敬無比的叫道:“見過師兄。”
聽上去輩分就有點亂瞭,不過沒辦法,雲岡和彭清海平時雖然和肖強沒怎麼按輩分來稱呼,但見到張文清卻又不一樣。
至於龍十七和林淼,他們又不是道門的人,自然就跟著肖強一起叫張文清師兄瞭。
張文清笑著向四人點瞭點頭,道:“都免瞭吧,別這麼客氣俗套。”然後向肖強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瞭,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著張文清一行向島上走去的路上,肖強和林淼五人才吃驚的發現這島上竟然武裝森嚴,非但如此,附近的一些小島上也設有軍事基地,這片群島完全就是一個加勒比海深處的軍事基地啊。
“師兄,這都是宋傢的地盤?”肖強壓低瞭聲音向張文清詢問道。
張文清嘴角上揚,瞥瞭肖強一眼,道:“不信?”
肖強深吸瞭一口氣,搖頭道:“不是不信,是很難相信啊,這得多大的關系和實力才能擁有如此規模的基地啊。”
“因為它是宋傢的。”張文清理所當然的說道。
肖強心頭一震,腦海中頓時想起美第奇傢族和柴傢族來。不得不說,在世人面前,那兩個西方古老的傢族以及很多西方擁有傳承的大傢族都隻是經商,是富可敵國的代名詞。
但真正能讓這種大傢族傳承與延續他們的富強和繁榮的,必須是強大的實力基礎。
這種基礎,就是強大的武裝力量。
不管是他們自己擁有的軍事武裝力量,還是暗中支持扶持的國傢以及傭兵等自由武裝力量,都屬於他們所有,都屬於這些傢族的基礎與底蘊。
現代化國傢民主,政治透明?
那隻是個笑話,隻有愚蠢無知的普通百姓才這麼認為。無論任何國傢,任何政權,真正的權勢永遠掌握在那些擁有強大基礎力量的傢族和勢力手中。
一個再如何民主自由的國傢,大不瞭也就是幾個黑暗中的勢力同時支撐著罷瞭,權力始終是掌握在這些勢力手中。
古往今來,這種權力的遊戲規則,本質上根本就沒有改變過!
震驚之餘,肖強想通瞭這層道理,然後壓低瞭聲音道:“那宋傢,是國傢的嗎?”
張文清聞言看瞭肖強一眼,哈哈一笑,欣慰的拍瞭拍肖強的肩膀。
肖強不理解瞭,師兄這意思到底是是呢,還是不是啊?他發現他有些看不透師兄瞭,師兄做事神秘莫測,令人根本無法揣度他的心思。
一座恢弘胸圍的巨大莊園就建立在這座島嶼的中央,眾人來到莊園裡面,在一塊草坪上坐瞭下來。
草坪的桌子上堆滿瞭水果和食品,各種美酒也是應有盡有,而且都是世界著名的高檔貨。
“師兄,那啥,安利明呢?”肖強坐下之後,往嘴裡丟瞭幾顆新鮮葡萄,然後向張文清詢問起來。
張文清看瞭林淼幾個一眼,道:“他死瞭。”
肖強和林淼幾個面色大變,雲岡更是驚呼道:“什麼,他死瞭?”
張文清點瞭點頭,神色間有些黯然:“從神罰離開之後他就受瞭傷,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瞭。輾轉多日,雖然成功擺脫瞭各方勢力的追殺,但他終究還是熬不住,死瞭。”
雖然張文清和安利明失蹤的消息傳入耳中的時候肖強就開始擔心,甚至猜測他們有可能遇上瞭不測,但之前見到張文清之後,肖強就安心瞭許多。
可現在,張文清卻說安利明死瞭,這消息的反差實在是太大瞭,以至於肖強都有些無法接受,他望著張文清道:“那……那他帶的證據資料呢?”
張文清道:“這些東西在我手上。但僅僅隻是這些東西,還不夠。”
“總比沒有好吧,再說瞭,有他們專門陷害對付我的事情,這回他們想不背責任都難。”肖強說道。
張文清緩緩搖頭,然後看著肖強道:“隻是背負一定的責任,接受一點點懲罰,過幾年之後又東山再起,這樣的話,又有什麼意義?”
肖強心頭一動,聽出張文清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問道:“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