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盼盼捧著那玉佩,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口袋中。
既然是謝猙不小心丟掉的,沒準對自己認識謝猙會有幫助。
畢竟自己來到這裡這麼久,連謝猙的面都沒見到。
路盼盼沒想到的是,兩人的見面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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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按照慣例,要以任務完成度分配房間,但嘉賓們都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因此要剪刀石頭佈。
“啊,又是剪刀石頭佈!!!”江實捂住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堪其擾。
導演的剪刀石頭佈,不僅連嘉賓都覺得煩,甚至都精神污染到瞭小朋友。
隻有路盼盼覺得新奇。
“快點吧,困死瞭。”冷清清輕輕將霍言珩往前一推,幾個小孩圍在一起,齊齊出聲:“剪刀石頭佈!”
“好。”導演正正領子:“安迪和朱莉出局。”
朱莉迷茫的寶石藍瞳孔,望向自己的右手——她出的是包袱。
冷清清和霍言珩的住所沒有變,霍言珩走回她身邊,輕聲說道:“我喜歡那棵櫻桃樹。”
“喜歡的話我們回傢也種一棵,就栽在院子裡,你每天早上一推開窗就能看見的位置。”
冷清清不假思索地回答。都是小事。
霍言珩若有所思,幾秒後眨眨眼,“爸爸會同意嗎?”
冷清清詫異低頭:“你要不說我都忘記你還有個爸瞭,我們的事情,幹什麼要問他的意見?”
“要是爸爸不同意怎麼辦?”此刻霍言珩表現得有幾分執拗,倒不是他怕爸爸,是因為他跟爸爸說話很少,這種玩樂之物,爸爸可能不會同意。
雖然父子倆不怎麼見面,但霍言珩還是從心底尊敬這位父親的。
他年紀雖小,卻也知道在霍傢,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誰料冷清清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不同意就讓他搬出去!再不同意就換瞭他!”
霍言珩瞳孔顫抖,直接震驚。
與此同時,帝都霍氏高層辦公室內,某男人再次沉默瞭。
冷清清所在直播間內,彈幕直接炸開。
“女王發言!!!”
“好擔心姐姐的老公在傢裡的地位啊【幸災樂禍.jpg】。”
“完蛋瞭,我這個老阿姨也被圈粉瞭,這就是人格魅力嗎。”
“看來冷老師在傢中地位是這個【大拇指】。”
“她有錢有顏,還有這麼優秀的兒子,哪一樣不是她的底氣啊。”
“羨慕,除瞭羨慕,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言珩幼小的心靈沉浸在方才巨大的震撼之中,一旁的路白扒住江天穹的大腿,“叔叔,我要住大房子!”
一號住所的新主人,是江天穹和江實。
江實終於能住大房子瞭,但他還沒開心幾秒,就感受到一道來自旁邊的虎視眈眈的眼神。
小路白直勾勾盯著……他的爹,仿佛看到瞭金子。
然後,就沖他爹撲瞭過去,那熱情勁,比他這個親生的還親生。
路盼盼連聲道歉,江天穹表現得很大方:“沒關系,你們既然是剛來,可能對這邊不太適應,就住在這裡吧,我跟江實住哪裡都可以,是吧江實。”
說完,他低頭,盤瞭一把兒子的腦袋。
江實眼淚汪汪:我哪兒敢說話啊……
江天穹將一號住所讓給瞭路盼盼姐弟,後者十分欣喜,連忙道謝。
“謝謝你啊江大哥,明天大傢到這邊來吃早飯吧,我會坐好等大傢來的。”
面對大傢的好意,路盼盼自然不能白受。
江實眼眶紅紅的,他舔舔唇角,像隻剛被揍瞭一頓的肥饞貓:“可是,我還想吃清清阿姨做的菜。”
小胖子抬起頭,眼神渴望地揪住冷清清衣角:“清清阿姨,你答應過我的話,什麼時候才能兌現啊。”
冷清清揪回衣角,非常不留情面地指出:“江實,你該減減肥瞭,”
聽到‘減肥’二字,江實如遭雷劈。
他最討厭的除瞭幹活,就是減肥。
將士聽見,冷清清跟江天穹就他的體重問題,進行瞭一場深刻而有哲理的探討:“孩子胖不胖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肥胖會引起一系列疾病,何況孩子還這麼小,長大瞭之後更難減……很簡單的,稍微控制一下飲食,慢慢來。”
江天穹眉頭擰起,她說的其實他也有在關註,隻是一直沒時間實施。
“好。”瞥瞭眼幾乎胖成球的兒子,他沉聲道:“回去之後,我會好好督促他。”
江實一臉‘天塌瞭’的表情。
次日一早,眾人紛紛坐在一號住所涼亭內,遠處炊煙裊裊,清晨的薄霧漸漸消散瞭。
路盼盼果然如前晚所言,眾人來前邊做好瞭早飯。
安迪吃得最少,隻喝瞭小碗白粥,丹鳳眼卻忍不住往冷清清的碗裡瞅:“太可惡瞭,你們這些不用減肥的人。”
由於冷清清做菜太好吃,導致安迪五天胖瞭四斤。
她本就是易胖體質,這些年為保持身材走秀實屬不易,沒想到參加個綜藝就破功瞭。
經紀人整日打電話河東獅吼,“千萬不要吃冷清清做的菜瞭,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瞭,別忘瞭這個月你還有三本雜志要拍!”
冷清清聽聞這件事後,忙不迭地當著她的面幹瞭三碗粥。
“今天嘉賓們的全天任務,是幫助村子裡的村民們幹活,以此向村民換取食物。”
日頭越來越高,越來越熱,導演隻是說瞭一句話,就頓感口幹舌燥。
潦草介紹完畢,連忙跑到路邊的棚子裡去瞭。
“對瞭,幫助幹活的村民需要嘉賓們自行尋找!”導演躺在棚下,手端一瓶可樂,遙遙沖地裡的嘉賓們大喊瞭一句。
嘉賓們如野鴨子一樣散開,在田間地頭上朝正在農忙的村民們問話。
夏季炎熱,村民隻在早上五點到八九點;下午四點到晚七八點才到地裡幹活,都是日頭不盛的時辰,否則日頭太毒,要中暑。
田埂上,冷清清牽著霍言珩的手,不幾秒兩人都感到手掌中出瞭層黏膩的汗。
“我們去那邊看看。”
冷清清視力不錯,看到十米開外處有一道黑色老人身影,正扛著鋤頭農作。
“嘎嘎嘎——”
一道熟悉的鴨子叫聲響起。
冷清清定睛一看,有隻通體漆黑的鴨子,昂首闊步卻歪歪扭扭地走到田頭,低頭去喝田埂裡的水。
這鴨子,有點眼熟啊。
“是你啊,你們還沒走?”聽到聲音的老人轉過身,一眼認出,這是那日幫助過自己找鴨子的姑娘。
冷清清也認出瞭老人,叫霍言珩叫瞭爺爺,才回復道:“是啊,不過後天就走瞭,明天是最後一天。對瞭老人傢,艾莉走之前有沒有給你補償那隻鴨子的錢啊?”
老人不記得艾莉,但記得自己那隻死在小孩手下的可憐鴨子。
聽她這麼一說,便也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啊,沒收。”老人搖瞭搖頭,用鋤頭在田間給水改道,他正在給農作物澆水,近來多日無雨,隔幾天就要澆一次。
冷清清疑惑:“為什麼不要?”
清澈冰涼的水流沒過老人赤裸黢黑的腳背,老人扶住鋤頭目望遠方:“我怎麼能要這個錢呢,它可不隻是一隻鴨子呀。”
“這地啊,被我租出去瞭,一年一千元錢,我其實是來澆旁邊的地,順便幫他澆一澆。”
老人說著,彎腰拾起田埂上黑佈鞋,在膝頭磕打瞭一下鞋裡的土塊,抬頭朝地頭一指:“看,他來瞭。”
冷清清轉頭一看,目光立馬瞇瞭起來。
少年站在離她不遠處,身姿欣長,瞳孔微瞇,眼尾如鉤,似乎在笑,不是謝猙那廝又是誰。
真所謂不是冤傢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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