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瞭?
“不,”薑妍瘋狂地搖著頭:“不是那樣的,是張秘書污蔑我!我從來沒有讓他調換老爺子的藥!”
她沖上前去,拽住張秘書的衣領,瘋癲地大喊:“快說,是你誣陷我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想想你在我公司這麼多年,我怎麼對你的!”
張秘書沉默著,任由她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口水噴到自己的臉上,沒有絲毫怨言。
片刻後,他淡淡笑瞭:“一仆不侍二主。薑總,請您體諒。”
薑妍:“我體諒個屁!”隨後一巴掌扇到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
“管傢,你相信我!”管傢一直用憐憫的目光望著薑妍,薑妍迷茫的目光匯聚到這位從小便在她身後保護著的大管傢,淚水流瞭下來。
薑妍哭得仿佛一個無助的孩子。
管傢閉上眼,別過頭,狠下心道:“你還是親自跟老爺子解釋吧!”
事已至此,誰還能救得瞭她。
話落,方才還臉色青白的老爺子居然緩緩睜開瞭眼睛,在眾人的震驚中,老爺子在管傢的攙扶下,重新坐在瞭上首的位置上。
“老爺子,您——”最震驚的,當屬是薑妍瞭,大腦一片混亂,好像已經知道瞭什麼,但薑妍不願意相信。
薑明珠傻眼瞭,目光從老爺子的面上,轉移到一直坐在椅子上,連動都沒動過的冷清清。
她指著冷清清的臉:“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冷清清側過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是啊。”
就你們不知道,氣不氣?
昨晚,在老爺子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管傢是不同意的。
但張秘帶來消息——薑妍派他來換老爺子的藥,這是極好的機會。
張秘與管傢爭論起來,一個認為等等最好,另一個則認為沒有什麼時候比明天的傢宴更合適。
老爺子閉目養神片刻,蒼老的手指撫著另一手上的扳指,終於下瞭命令。
“就按小張說的去辦。”
而下一秒,臥室門外響起薑妍小心翼翼的聲音。
“老爺子,您睡瞭嗎?”
……
薑妍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她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被老爺子極為巧妙地串聯起來,成瞭老爺子計劃中的一環。
並且在最後,順利揭開瞭她的真面目。
薑老爺子處理事情一向雷厲風行,這次也不減當年風采,沒有因為薑妍和薑明珠母女倆的哭聲,而產生任何優柔寡斷的時刻。
祖祠前,無數薑傢祖宗的牌位下,薑妍和女兒跪著,淚水自臉頰滑落。
薑老爺子要讓兩人在列祖列宗前懺悔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兩人滴水不能進。
如果她們能活著走出祖祠的話,就代表列祖列宗原諒瞭他們,願意給她們一條‘活路’。
三天三夜,極為漫長的折磨。
早上六點,由於長時間未進食未喝水而被人抬出祖祠的兩人,終於得見天日。
雖然祖宗們願意給兩人一條活路,但從此之後,薑妍一脈將再也沒有插手公司事宜的機會。
薑妍被取締瞭位置,困在宅子裡。
這位昔日掌握實權、被外界譽為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任薑傢繼承人的薑總,成為瞭一個被變相‘幽禁’的人。
如果要貼切地形容一下,就像被廢掉的親王,被幽禁在宗人府,終生無法踏出薑老爺子圈定的別墅一步。
薑妍一夜之間蒼老瞭十歲。
當然,她們也可以選擇走出去,薑老爺子不會攔著她們,這也並非是真正的圈禁。
想要得到什麼,勢必要付出一些代價。
如果兩人選擇離開,那麼薑老爺子將剝奪她們的姓氏,以及這個姓氏背後代表的一切。
薑妍選擇瞭屈服,她在事業上樹敵無數,如果就這樣帶著女兒離開,那些對手一定不會放過她。
薑傢傢大業大,自然不在乎養兩個人,但她們不會得到一分錢。
老爺子果然對兩人瞭如指掌。
對於薑妍和薑明珠來說,這是世界上最痛苦最漫長的凌遲。
**
薑老爺子開始帶著冷清清出席各種嚴肅場合,與旁人介紹時,說是自傢的小輩。
小輩?!這態度立刻引起整個圈子裡人們的註意。
某場私人宴會角落,幾位名媛擠在一起,時不時偷看薑老爺子身邊那道纖細的背影。
“我早說過瞭,她一定是薑音的女兒!”
“我媽說瞭,她跟薑音長得一模一樣。”
“對瞭,你們最近見到薑明珠瞭嗎,她好像消失瞭?”
……
越來越多的諸如此類的話流傳在圈子裡,而薑傢自始至終沒有進行任何的處理,更是間接性表明瞭薑老爺子的態度。
這豈不就是默認?
當薑老爺子公開在某場合表示,將挑選一個吉日,向公眾宣佈冷清清的身份時,這幾天圈子裡沸沸揚揚的‘傳聞’,終於被證實瞭。
冷鋒得到這消息的時候,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握著手機的手在抖個不停。
“什麼東西?!”
冷清清姓冷,是他的女兒,什麼時候成瞭薑傢的人!
冷鋒給冷清清打電話,在黑名單中的他當然無法正面與冷清清通話,氣得將電話給摔在瞭地上,沒一會兒又撿瞭起來,坐在沙發上氣得直喘氣。
所有人都說冷清清是薑傢的人,他這個當爹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冷鋒直接找上瞭薑傢。
到底是不是事實,等他試探一番便知。
“請問有預約嗎?”得知冷鋒來意之後,雕花鐵門那邊的仆人微笑道。
冷鋒哽住瞭:“你就說我是冷清清的爹!”
仆人微微詫異,快步離去瞭,沒多久轉回開瞭門,將人請進去。
冷鋒邁進薑傢的第一步,眼睛幾乎看不過來,隻覺入目所見都是他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好東西。
如果他能擁有這樣的宅子,此生也算無憾瞭。
坐在偏廳的冷鋒搓瞭搓手,拼命抑制心底的激動。
如果冷清清真是薑傢的女兒,那麼就代表薑音給他戴瞭綠帽子……在來薑傢之前,冷鋒是抱著男人被綠的憤怒踏出傢門的。
但當他來到薑傢,早已經將這件事情忘瞭個幹幹凈凈,跟被老天爺遞到眼前的潑天富貴比起來,被女人戴瞭綠帽子算什麼?
他心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個詭異而大膽的想法。
一個人,一輩子能遇到幾次天生掉餡餅的機會?
他必須要牢牢把握住!
哪怕是薑傢老爺子手指縫裡掉出來那麼一點肉渣,也夠他逍遙快活個幾輩子瞭。
冷鋒望著門口,在心中飛速盤算,是要薑氏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是百分之二十……
然而,前來見冷鋒的,卻並非是薑老爺子本尊。
一位穿戴整潔的老年管傢緩緩步入門口,在看到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冷鋒時,嘴角微微勾起,這是一個禮貌的笑容。
“聽說,您是冷清清小姐的父親?”
冷鋒也不怵,冷笑一聲,以前來討債的姿態說出瞭自己的條件。
“怎麼樣,我的條件已經夠低瞭,”冷鋒渾濁的眼珠子轉瞭轉,並沒有從眼前的管傢面上揣測出其絲毫內心想法,微微往前傾身,加重聲音:“薑音給我戴瞭綠帽子,這點我就不跟你們追究瞭,但是冷清清是我冷鋒的女兒,我養瞭她二十幾年!要你們點股權不過分吧!”
“你做不瞭主,讓你們薑傢老爺子出來見我!”冷鋒往沙發上一靠,重新翹起二郎腿,冷冷盯著管傢,一副不得到股權誓不罷休的姿態。
“薑氏企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管傢詫異一秒,隨後面上緩緩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請問,您聽說過天涼冷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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