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突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許卿:“你怎麼知道於向東喜歡我?”
許卿笑起來:“怕是全世界都知道於向東喜歡你吧,我可是看見好幾次他在學校湖邊看著教學樓那邊呢,還有啊,要不是你,他怎麼可能搬到我傢來住。”
蘇燦愣愣地看著許卿,好一會兒才說:“是我跟他表白的,他還猶豫瞭很久,用一種很為難的語氣跟我說,可以試試。”
許卿更驚訝,於向東這個男人這麼狗嗎?
這不是十足的得瞭便宜還賣乖嗎?
蘇燦鼓瞭鼓腮幫子:“我還以為他不喜歡我呢,你都不知道,我當時表白的時候,都緊張死瞭,因為之前我給他寫瞭一封信,夾在我送給他的一本書裡,過去很多天我去看他,他也沒什麼反應。”
“我就忍不住鼓起勇氣當面問他,他沉默瞭好半天,才說可以試試,因為他看過信後一直也在考慮,怕他不能帶我幸福,怕我不能忍受他的臭脾氣。”
蘇燦不知道的是,於向東原本就不愛看書,就算看書也喜歡看一些軍事類的書籍,風花雪月的文藝書他從來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蘇燦送他的書,他根本沒動也沒發現那封情書,就直接被他塞進箱子裡。
等蘇燦紅著臉,手足無措地站在他面前,說喜歡他,想和他做朋友,還說瞭那封信時,於向東很狗地想,不能讓蘇燦發現他沒看過那封信。
那樣顯得自己太不愛看書,也太不重視她送的禮物,所以沉默瞭半天,才編出那麼個理由。
許卿就覺得於向東真的太狗瞭,明明喜歡蘇燦,還要端著架子。
蘇燦不確定地又問許卿:“你說的是真的嗎?於向東真的喜歡我?那為什麼他不承認啊?”
許卿反問蘇燦:“那你怎麼突然想到跟於向東表白?”
蘇燦這會兒坦然瞭很多:“我也想瞭很久,我喜歡他,想更好地照顧他,這麼天天去找他,回頭容易被人說閑話,而且我覺得他一個人很孤單,我想陪陪他。”
許卿看著目光澄澈又堅定的蘇燦,覺得這姑娘看著膽小,但還是挺勇敢的。
最起碼在感情上,小姑娘是一點都不含糊。
笑著伸手抱瞭抱蘇燦:“沒事,既然你已經知道瞭,以後沒事就治治於向東,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睜眼說瞎話。”
蘇燦翹著唇角笑著答應:“我一定會的。”
飯菜快好時,蘇燦又好奇地問瞭許卿,關於她做生意的事情。
許卿簡單地說瞭說:“就是那會兒沒事情做,就試著做生意,後來過來上學,就把生意交給合夥人打理,也不是大生意,就是幾個人的小飯館。”
蘇燦有些驚訝:“那還是挺厲害的呢,不過你要小心點,不知道省城這邊什麼樣,京市那邊管理還是挺嚴的,七上八下政策你知道吧?京市那邊現在還是呢。”
許卿沒想到蘇燦還知道這個政策,畢竟不關註生意的人,很少註意這些:“你怎麼知道啊?”
蘇燦小聲說:“因為我哥之前想做生意,被我爸阻止瞭,覺得做生意都是不務正業,現在弄去上班瞭。”
許卿點頭:“是,現在還是上班穩定,看我們這次,就是血本無歸。”
蘇燦很認真地看著許卿:“那你還用錢不用?我這裡還有四百多,我可以借給你四百。”
許卿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花。”
蘇燦笑起來:“每個月發的錢和糧票我都花不完呢,這些錢留著也沒什麼用,你要是用錢一定要找我啊。”
許卿感動地笑著:“好,要是需要幫忙時候,我一定不會推辭。”
晚飯後,蘇燦回宿舍,許卿和葉楠給兩個孩子洗澡。
天冷瞭,葉楠依舊堅持給兩個孩子洗涼水澡,隻是這涼水不是普通的涼水,用瞭十幾種草藥熬制出來,放涼後還有股淡淡的薄荷甘菊味中混著草藥的香氣。
很好聞,每次許卿把孩子從大盆裡抱出來,都忍不住咬咬他們的胳膊和臉蛋。
大寶坐在澡盆裡,小手穩穩地抓著盆子邊沿,瞪眼看著許卿,突然開口給媽媽背誦藥王經。
奶奶的小聲音,加上口齒不清,背出來的字詞連許卿都是連猜帶蒙。
許卿就聽馮淑華有時候會念叨兩句,大概就是藥王菩薩十二願,一願什麼二願什麼……
總之是美好願望,願眾生皆離疾病苦厄。
雖然許卿除瞭一願二願聽懂瞭之外,其他都沒有聽懂,卻能聽懂小寶背得很流暢。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馮淑華:“奶奶,是不是你教給大寶的?”
馮淑華也挺意外:“每天我們睡覺的時候,我都會給大寶念上兩三遍,也沒見他跟著念啊,怎麼都會瞭呢?”
許卿捧著大寶的小臉蛋:“我們大寶怎麼這麼棒啊?簡直就是神童對不對?”
葉楠啪地拍瞭許卿一下:“什麼神童不神童的,不要胡說八道。”
她還是非常的封建迷信,覺得太聰明的孩子都是天上靈童下凡,要是被知道瞭,會被上天收回去。
許卿揉瞭揉腦袋,笑著:“我說的是事實啊,你看我們小寶,來小寶,給媽媽背個鵝鵝鵝。”
這也是許卿沒事給兩個小朋友念的古詩。
小寶小手劃拉著水,搖晃著小腦袋開始背:“鵝鵝鵝,鵝鵝鵝,媽媽,小寶肚肚餓。”
說著又拍拍圓鼓鼓的肚皮。
許卿哈哈笑起來,捏著小寶圓鼓鼓的小臉蛋:“看看我們的小寶多可愛。”
葉楠給小寶搓洗著後背:“這兩孩子,都聰明著呢,你看我們小寶的小嘴多會哄人。”
許卿又捧著大寶的臉蛋:“我們大寶和小寶都是傢裡的小寶貝,對不對?”
大寶咧著小嘴開心地跟著媽媽樂。
周晉南進傢,就看見兩個光溜溜的小娃娃坐在水盆裡咯咯笑著,葉楠和許卿在一旁洗澡。
忍不住笑起來:“剛進院就能聽見兩個孩子的笑聲,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許卿看著周晉南手裡還捏著個檔案袋,心裡好奇得要死,因為周晉南不可能把工作帶回傢,那很有可能就是幫她調查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