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是真心替秦雪梅高興,走瞭一段彎路,徐遠東又失去瞭一個胳膊,但他們依舊迎來瞭屬於他們的幸福。
把該吃的苦都已經吃完,以後就剩下好日子瞭。
燉瞭魚,炒瞭肉,整瞭一桌和過年一樣豐盛的午餐。
於向東還去買瞭一箱子橘子汽水回來,讓小寶和大寶敞開瞭喝。
徐遠東又給許卿和葉楠敬酒:“葉姨,嫂子,感謝的話就不說瞭,這一杯敬給你們,以後隻要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吭聲。”
這酒得喝,許卿和葉楠一飲而盡。
於向東像是發現瞭秘密,也趕緊倒酒,端起杯子沖許卿和葉楠說道:“嫂子,葉姨,我也要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三年來對蘇燦的照顧,要是沒有你們,我肯定在前面也不踏實。”
這酒也得喝,許卿和葉楠又是一飲而盡。
就這麼被於向東左一句感謝,右一句感謝,許卿喝瞭好幾杯白酒進去,臉若桃花,泛著紅暈。
周晉南見於向東還要倒酒,攔著他:“差不多行瞭啊。”
於向東嘖瞭一聲:“我這不是高興,感謝嫂子嗎,你看看你怎麼還攔著。”
許卿酒量一般,這會兒已經有些上頭:“沒事沒事,我還能喝,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該喝酒。”
於向東得意地看著周晉南:“聽見沒?嫂子都說能喝。”
周晉南依舊攔著,隻是深深盯著於向東,等他結婚時,這個賬一定要算回來。
一頓飯吃到下午,秦雪梅扶著有些醉瞭的徐遠東離開。
於向東坐瞭會兒,也晃晃悠悠出去,準備去騷擾蘇燦。
葉楠喝瞭不少,卻依舊非常清醒,還帶著小寶和大寶去外面水塘看魚。
隻有許卿坐在院裡瞇眼看著收拾飯桌的周晉南嘿嘿傻笑。
周晉南有些無奈,放下碗筷,過來拉著許卿的胳膊:“是不是喝多瞭?先進屋休息。”
許卿搖頭:“我沒有喝多,你隻要不亂動,我就不會頭暈,而且我今天很高興”
周晉南拉著她起來,往屋裡推著,還很溫柔地配合她:“嗯,知道你今天很高興。”
許卿瞇眼笑著:“終於看見雪梅幸福瞭,上一世她都快被婆傢欺負死瞭,最後還得癌癥死瞭,我知道的時候都晚瞭,要不我肯定救她。”
說著紅瞭眼圈,上一世的一幕幕,突然又變得清晰起來。
周晉南皺眉:“什麼上一世。”
許卿突然轉身,抓著周晉南胸前的衣服,前後晃悠著:“不能跟你說,那是一個秘密。”
周晉南就換瞭個問題:“那上一世,我在幹什麼?”
許卿想到上一世死前的畫面,突然就紅瞭眼:“我們離婚瞭,我死瞭,你來給我收屍瞭。”
說完踮著腳尖親著周晉南的唇角:“你喜歡我為什麼都不說呢?我就很喜歡你啊。”
周晉南的腦海裡全是許卿手的離婚瞭,我死瞭,你來給我收屍。
他一直知道許卿有個秘密,卻從來不知道是什麼。
現在聽她的話,心裡密密麻麻地刺痛著,感覺一切真實發生過。
摟著許卿的腰,防止她會摔倒,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死?我們為什麼離婚?”
許卿摟著他的脖子,到處親著,就是不肯再說。
不管周晉南怎麼問,許卿都沒再多說一個字,潛意識裡,還是在守護著這個秘密。
周晉南費瞭好大勁兒,才把許卿哄著上床休息。
忍不住又在心裡把於向東臭罵一頓。
……
時間很快過到瞭蘇燦結婚的前一天,蘇父和蘇母以及哥哥蘇坤都趕瞭來。
許卿第一次見蘇燦的母親林秀清,是一個很溫柔漂亮的女人,說話也溫聲細語,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而且對蘇燦也很好,沒有人能看出這是蘇燦的後媽。
林秀清給瞭蘇燦一對金鐲子:“這是你奶奶當年留下來的,你爸就說留著給你結婚當嫁妝。”
蘇燦不要:“這個還是給我嫂子吧。”
林秀清堅持塞給蘇燦:“給你的,你就拿著,也是個念想。你嫁這麼遠來,嫁妝要是薄瞭,別人也會看不起。”
蘇燦搖頭:“沒事啊,於向東傢也沒什麼親戚。”
林秀清看著蘇燦:“你也要拿著,你爸還給你準備瞭一些錢,身上有錢瞭日子就好過。那些年是我不對,容不下你,讓你在省城受苦瞭。”
蘇燦抿著嘴不吱聲,小時候也難過過,可是大瞭後都釋然瞭。
“你別這麼說,如果沒來省城,我就不能遇見於向東。”
而且她也能理解林秀清的憤怒,男人在外面偷吃還弄出個孩子,為瞭不丟人要寄養在自己名下,對外宣稱是自己親生的。
擱誰,誰能大度地接受?
蘇燦伸手抱著林秀清:“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是我怕惹你不高興。我和爺爺在省城的那些年,一點都不苦。”
林秀清紅瞭眼,她沒有女兒,看著蘇燦長大,明明模樣可愛卻始終無法接受。
因為蘇燦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丈夫曾經犯過的錯,那就是一根刺,戳在她心裡,拔不出來。
到蘇燦嫁人,她突然就放下瞭,她恨的那個女人已經死瞭。
而蘇燦又有什麼過錯呢?
許卿和蘇燦坐在校園涼亭裡,聽她說傢裡的事,也挺驚訝:“難怪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媽呢。”
就連蘇燦失蹤,也隻是蘇父和大哥過來。
蘇燦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是我媽做瞭不光彩的事情,所以當年讓我跟著爺爺在省城生活,我一點都不恨她的,如果換成是我,我可能不會有這麼大度。”
許卿想想如果有一天周晉南抱著個孩子回來,說是在外面的私生子,大概她也會瘋,根本不可能善待那個孩子。
許卿抱著蘇燦:“好瞭,我們都和過去握手言和,明天要開開心心的當個新娘子。”
因為娘傢在京市,蘇燦就從許卿傢出門。
而許卿一早和葉楠去於向東的新傢,準備過來接親。
平時大大咧咧的於向東,不停地問許卿:“嫂子,我衣服這樣穿行嗎?我紅花亂瞭沒有?”
又跑著去問葉楠:“葉姨,你看還有啥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