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夢兒的話說,魏長清經常出入宮闈,但是他並沒有去探望太後,那麼,他是去瞭什麼地方呢?
一個男人去後宮不幹正事兒,除瞭和女人勾三搭四,還有什麼?夏笙花想得驚出瞭一身冷汗。
雖說大傢都是從小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小時候,炎挽歌更是十分照顧魏長清,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在皇帝的後宮也敢亂來?
雖說魏長清平時為人紈絝瞭點兒,但是夏笙花是決計想不出來,他竟然會紈絝到連炎挽歌的女人都敢碰,這麼看來,先前他臉色蒼白,也是有解釋的瞭。
他怕被夏笙花發現這件事情,和後宮裡的女人私通是重罪,重到要砍頭的大罪,想不到魏長清膽子竟然這樣大。
他就不怕事情敗露瞭魏叔會傷心麼?
夏笙花煩躁地抓抓頭發,碰到耳垂,一下子就變得火辣辣起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抓心撓肺,真恨不得立刻進宮去把那小兔崽子揪出來,偷情就這麼好玩麼?外面大把的好姑娘不要,非得進宮去找有夫之婦!
不過這是人傢自己願意幹的,她就是想管,也沒有什麼立場站出來說話,夏傢和魏傢雖然是世交,但是就她從小欺負魏長清的樣兒來看,說什麼人傢也是不會相信的。
魏長清更是巴不得趕緊跟她斷絕關系……
夏笙花很煩躁,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但是這麼幹坐著又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隻好單手托著腮,一邊百無聊賴地瞅著窗外,一邊眼巴巴地瞅著自己耳朵上的傷口看,煩躁之餘,心裡還是有點開心的,從今天起,她也是有耳洞的人瞭,在天啟,女人不穿耳洞是要被人笑的。
夏笙花滿不在乎被人傢笑瞭十多年,終於可以松口氣兒瞭。
其實心裡面,一直都是很介意的,夏笙花是長公主的唯一的女兒,自小跋扈慣瞭,對別人的評論,可以當做是羨慕嫉妒恨,可以當做是對自己的一種變相的崇拜,但是時間久瞭,免不瞭會在心裡滋生出一點陰暗的想法。
那些人憑什麼笑?女人就一定要穿耳洞瞭麼?憑什麼女人就一定要穿耳洞?男人為什麼就不穿?穿瞭耳洞就那麼好看麼?彼時的夏笙花,也曾無數次在心裡這樣不屑著想道,但是,更多的,是在背第五人是,偷偷攬鏡自照,看著自己那張和大哥夏無月過分肖似的臉,俊美是俊美,但是根本不像個女人。
一個女人漲瞭一張男人的臉,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誰又會知道,此時風華正茂的夏大將軍,也有自卑內斂的時候呢?
夏笙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面一直發呆,知道夢兒推門進來叫她吃晚飯瞭,才發現時間已經到瞭傍晚。
“嚴公子呢?”夏笙花問道。
夢兒瞧瞧門外,搖搖頭,“嚴公子隻說今天會收納櫃門拜訪,不過什麼時候就沒有說瞭。”
什麼時候都沒有說?夏笙花又鬱悶瞭,“到瞭飯點還不來,是要來這裡吃夜宵的麼?”
“這奴婢就不知道瞭,將軍你耳朵還好麼?”夢兒順便為自己的傑作關切一下將軍道。
夏笙花抬起食指拖著自己的耳垂,從磨得透亮的銅鏡裡瞧自己的耳垂,紅腫已經基本消失瞭,她本身的體質就是極佳的,人形兵器的名頭也不是白叫的,不管是什麼傷口,放在夏笙花的身上,愈合速度將會是常人的十倍。
她也不知道小時候偷吃的那顆藥是個什麼名堂,隻知道,是一種暗紅色的藥丸,一入口就化成瞭水,一滴不漏地咽下去,什麼都沒留下。
先帝沒有怪罪下來,隻是那段時間宮裡氣壓極低,長公主也不讓夏笙花進宮去瞭。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夏笙花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的高燒中度過,據說燒瞭整整十天,普通人燒成這樣,隻怕腦子都成漿糊瞭,但是夏笙花非但沒事,好瞭之後,一下子變得耳聰目明。
這其中奧妙,自然得益於那顆藥丸瞭,隻不過夏笙花並不在意這些,眼下最要擔心的,是嚴大公子什麼時候會來。
他要是半夜來拜訪,夏笙花也不知道是該留人還是趕人瞭,公主府畢竟有公主府的規矩。
嚴紫陌到現在,都還是賤籍,頻繁進出公主府,難免遭人話柄啊。
最近煩心事兒真是多到不能再多瞭,夏笙花嘆氣,夢兒見她嘆氣,以為是在難過嚴公子沒有來吃晚飯,便好言安慰道,“將軍不要難過,嚴公子說不定是在路上耽擱瞭,一定和怒愛就來的。”
夏笙花抬頭感激地看瞭夢兒一眼,,“夢兒,你可以走瞭。”
“咦?”夢兒沒有聊聊到夏笙花會這樣說,心裡還念念不忘將軍沒有吃飯,“可是將軍,你飯還沒有吃啊。”
“沒關系,現在不打仗,餓一頓也餓不死人的。”夏笙花說完,就有些後悔瞭,中午在李棉兒哪裡吃飯,就吃瞭幾根豆芽菜,扒瞭幾口白飯,這晚飯再不吃,晚上可是會燒得慌啊。
正要抬頭叫住夢兒,夏笙花悲哀地發現,夢兒已經走遠瞭,這妮子腳程怎麼就這麼快呢?要不改天在她腳上栓個鐵球兒?
夏大將軍默默地垂著腦袋,又是一個悲涼的晚上麼……她要是去偷吃被人發現瞭,夢兒豈不是要受罪瞭?
正在糾結著,面前忽然一黑,夏笙花抬起頭來,看想來人。
一柄如霜雪一般賽白的折扇在手中輕輕山東,帶來絲絲涼風,眼前人碧波瀲灩的眸子微微垂下,看著自己,“將軍這是怎麼瞭?”
“……沒有什麼,隻不過是忽然之間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罷瞭。”夏笙花弓著背脊笑道。
嚴紫陌微微挑起一側的眉鋒,“哦,將軍原來喜歡這樣不拘小節,卑躬屈膝彎腰駝背,成何體統?”雖說是在教訓夏笙花坐沒坐姿,但是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夏笙花聞言笑嘻嘻地直起身子湊上去,“這叫虎趴,嚴公子有所不知啊。”
嚴紫陌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虎臥?”
夏笙花連連點頭,“沒錯,就是虎臥,嚴公子難道不覺得,在下像是一直臥著的猛虎麼?”虎臥這個詞還是先帝給賜的,夏笙花小時候特別喜歡這樣趴在先帝腿上曬太陽,跟個懶貓兒似的,先帝戲稱為虎臥,但這不過是私底下叫叫的,並沒有就此流傳開去,不然夏笙花當年,必定多個外號,叫病貓。
嚴紫陌顯然並不知道夏笙花虎臥的來由,好笑地抿著嘴,連牙都不給夏笙花露個,夏笙花對他這樣羞澀的笑容差不多是習以為常瞭,嚴大公子嘛,看上去出塵若謫仙一般,真實人品就有待考究瞭。
夏笙花站起來,仰頭迎著漫天的紅塵望進嚴紫陌的雙眼,嚴紫陌那一雙碧色的眼睛在晚霞之下便得有些泛紫,說不上來的好看,看著看著,夏笙花就迷糊瞭。
嚴紫陌站的並不遠,他正著腦袋看著夏笙花,仿佛低下頭就能夠吻上她泛著潤紅的嘴唇。
夏笙花瞇起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要將下巴擱在嚴紫陌的肩膀上,嚴紫陌剛伸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脖子上就狠狠地痛瞭一下。
咬著白皙嫩滑的頸子肉,夏大將軍很不地道地磨瞭磨牙,嚴大公子沒啥動靜,脖子上雖然被咬疼瞭,但是手不動聲色地松開,在夏笙花腰間一撓。
夏大將軍身子一跳,猛地從嚴大公子懷裡跳瞭出來,十分不滿地望著嚴大公子脖子上還帶著自己口水印的牙印兒,咬得一點也不深,就一個淺淺的紅印兒,喝杯茶就消光瞭。“嚴公子,你這樣很不地道哦。”夏笙花搖著頭道。
嚴紫陌瞇眼,上前拉住夏笙花的腰帶將她帶到面前,低聲道,“將軍可知道,小倌都是怎麼服侍女客的麼?”
夏笙花聞言,倒是挺好奇的,她曾經在花叢留連,也沒少叫紫色上佳的小倌出來陪酒,但是進一步的事情,從來沒幹過。
摸個小手接個皮杯什麼的,夏笙花從未體驗過,聽到嚴紫陌這麼說,倒是很有些興致。
嚴紫陌是要論及婚嫁的對象,他長得又是傾國傾城,要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吧?
想著想著,就有點小興奮,夏大將軍嘿嘿笑著,手就往嚴大公子衣襟裡面兒探,嚴大公子見狀,一扇子拍掉夏笙花的祿山之爪,一點也不管夏笙花手背被自己敲得通紅,將她拖著一路到瞭內室,將人往床上一丟,也不管自己今天要辦的是傳說中的人形兵器,微笑著站在床邊解腰帶,“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我婚約已定,今晚不如好事成雙,也好趕在明年秋收之前給長公主抱個金孫啊。”
夏笙花在床上摔得有點兒迷糊,弄不明白嚴大公子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睜眼看他的臉,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兇殘。
“嚴公子,你我還未成親,豈能如此胡來?”夏笙花有些暈乎乎地從床上支起身來大著舌頭道。
,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小提示:按回車[enter]鍵返回書目,按←鍵返回上一頁,按→鍵進入下一頁。
讀夜帝盛寵:絕色邪妃哪裡跑,請記好我們的地址:,下載夜帝盛寵:絕色邪妃哪裡跑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