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夫人點頭,將事情答應下來,范仲卿徹底松瞭口氣。
“好,好!夫人你要什麼就去做吧!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若是需要什麼隻管說就是!”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把病情穩定下來,不要擴散出去!
見范仲卿這麼高興,二夫人暗自冷笑起來……
“那臣妾就盡力一試吧……”
說著,二夫人便示意要去準備對策瞭。
走出范仲卿的書房,二夫人帶著笑容的臉面瞬間沒瞭表情。
此事就是她一手策劃,隻是想不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順利……
范仲卿這麼幹脆就交出瞭權利。
接下來,是做出一些成績瞭。
隻有讓范仲卿看到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他才會更信任自己。
如此,才好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很快,二夫人便將患上鼠疫的人聚集起來,並要求他們將最近幾日接觸到的人都召集在瞭一起。
確認沒有一個走失後,二夫人便下令將他們統統殺瞭。
屍體全部拋到人跡罕至的地方!
之後,二夫人又叫人勤加打掃,一定要保持整潔。
看起來,二夫人就和平常一樣在認真的做事。
可隻有二夫人知道,即便殺掉瞭這群奴才,鼠疫還會繼續出現……
因為源頭處不是在人的身上,也不是在老鼠的身上,而是在井水裡……
所以隻要他們繼續喝水,鼠疫的癥狀就還會出現!
二夫人做的事很快得到瞭效果,府中幾乎沒有人再生病。
可好景不長,又過瞭兩三天,府裡再度有人出現瞭發燒嘔吐的情況……
並且這次的人數,多大一百二十幾名。
范仲卿見狀,差點沒暈過去!
二夫人做的事他都看在眼裡,也的確是起到瞭不少效果。
可怎麼還沒過去幾天,突然又爆發瞭?
范仲卿百思不得其解,無奈,隻能將二夫人再次叫到瞭自己的書房。
“韻珊啊……我讓你處理鼠疫的事,你處理的很好……可怎麼這幾日,又有幾個生病瞭?”
見這鼠疫的事遲遲不好,范仲卿焦慮不已。
可二夫人卻是一臉委屈。
“老爺……之前您也瞧見瞭,自從我來打理府上,鼠疫幾乎沒有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跳出這麼多生病的人……”
的確,最近幾日,府上都幹凈的很,別說老鼠,隻怕連點灰塵都沒有。
而患病的人都被拋屍荒野,怎麼可能再度爆發鼠疫呢?
范仲卿想不明白,二夫人也想不明白。
但是,突然的,二夫人想起瞭什麼似得,猛地靈光一閃!
“啊!難道是……!”
“韻珊,你想到什麼瞭?!”
見二夫人想起什麼,范仲卿立即追問。
可二夫人卻閃爍其詞。
“也,也沒什麼……”
“韻珊!此事關乎我們范傢的命運和前程……我的好韻珊,你想起什麼瞭?趕緊說啊!”
一聽范仲卿說關乎范傢的前程,二夫人又想起自己被迫出嫁的女兒。
想來,更是對凰曦月恨之入骨!
自己籌備瞭這麼久,想來是時候給她好看瞭!
續而,就見二夫人嘆瞭口氣,無奈的說道:“老爺,這句話……我覺得你可能不愛聽……”
“什麼不愛聽,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愛聽!”
可二夫人卻還是搖瞭搖頭。
“老爺,這事真的怪瞭!這鼠疫爆發,肯定要見老鼠啊?可我打點上下,別說老鼠瞭,它們的一根毛我都沒見著,您說奇怪嗎?”
“我也覺得,其中定有什麼古怪……”
隻是任由范仲卿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
見狀,二夫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覺得此事……恐怕不是什麼病癥,而是孽障邪氣啊!”
“邪氣?”
聽到二夫人的用詞,范仲卿皺眉。
他最不愛聽這種怪力亂神的邪說瞭!
如今就連精靈族都見不到幾個,還能扯什麼邪氣魔障?
想來,不過是驅魔師為瞭騙錢才說的胡話!怎麼可能當真?!
可二夫人卻是一臉堅信無疑的樣子。
在想這疫病的確來的古怪,不免讓范仲卿有些動搖……
“韻珊……此話怎講?”
見老爺來瞭興致,二夫人暗中譏笑起來。
可表面上,卻還是一臉為難。
“老爺,我說這話是本著良心,可不是為瞭害誰,你也知道我的……”
“你說就是。”
得到瞭范仲卿的允許,二夫人才緩緩道:“我隻是覺得,傢中最近一直不寧,是不是有什麼邪法邪靈在作怪?否則任何會隻衰不勝呢?”
經由二夫人這麼一說,范仲卿才隱約感到,的確是那麼回事。
先是傢中巨額銀兩失竊,續而又是女兒出嫁,卻半路橫死。
好不容易解決瞭,沒多久又鼠疫橫行……
自己前腳才送走瞭一個麻煩,後腳又來瞭一個……
樁樁件件都不是小事。
而且來的如此頻繁,自己也早就吃不消瞭!
本以為隻是巧合,如今細細一想,未免也太巧瞭點!
范仲卿隱約也感覺到,是有什麼在暗中阻礙自己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叫個驅魔師來做法,驅逐邪氣不成?”
范仲卿最厭惡的就是叫驅魔師來!
想來這件事上,他不會讓步!
可二夫人卻是暗中翻瞭個白眼!
就見她收瞭收脾氣,轉而用平淡的口吻說道:“其實……不瞞老爺,宣兒和別人亂搞的時候,姐姐就說傢中邪氣太盛,就,就背著老爺叫來一個驅魔師……”
“什麼?!她李璞玉膽子也太大瞭,竟敢……!”
“老爺,姐姐也是為瞭傢裡好不是?之後那驅魔師到處看瞭看,竟問瞭我們一個問題……”
“他問瞭什麼?”
范仲卿也是強行耐住性子,這才能追問下去。
就見二夫人故作神秘,壓低瞭聲音,在他耳旁低語。
“問我們傢中,可否有死成的人……”
這一問,范仲卿後脊梁猛地一涼!
“他……他真是那麼問的?!”
而二夫人,用力的點瞭點頭。
“我本來也不信這套,可這也太邪乎瞭!那驅魔師是姐姐從他處請來的,根本不曉得傢中的情況!怎麼會一說一個準?”
“那……那驅魔師怎麼說?”
事情到瞭這一步,范仲卿也是慌瞭神。
就見二夫人面色凝重的說道:“驅魔師的意思是,該死的人沒死成,陰氣不散,這才招致厄運,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沒死成的人,再送回冥界,從此傢中才可平安……否則……否則,這府邸將從此不得安寧。”
聽到不得安寧幾個字時,范仲卿心中一沉!tqr1
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心血毀在一個活死人的手裡?!
想來,他身上的氣度也產生瞭變化……
“當時我還是抱有懷疑,就把他趕走瞭。可誰知道之後的事,都說中瞭……如今這鼠疫爆發的突然,想來,定是那個沒死成的人帶來的!”
夫妻二人誰也沒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可他們都知道說的是誰。
“那我們該怎麼做?”范仲卿問道。
“我的意思是……直接找人殺瞭她!”
聽到這句話,范仲卿身軀微微一震!
倒不是因為這句話是由二夫人說出口的……
而是因為他心底有一絲恐懼……
這麼多年,他明明厭惡凰曦月的存在,可為什麼沒有把凰曦月趕走?殺死呢?
就是因為每次他把凰曦月送走,她都能回到府裡……
不管是送給誰,賣給誰,隔天,這個小女孩都會靜靜的躺在她的臥房裡,仿佛從未離開過。
而買走她、帶走她的人,總是死相其慘的在田野,或者河邊被發現……
仿佛冥冥中,有誰在保護她一般……
不允許她離開范府。
范仲卿也曾動過殺心,可每次刺殺凰曦月的人都會慘死!和那些帶走她的人一樣……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因為知道的人都死瞭。
而范仲卿每次把凰曦月送走,都會噩夢連連。
夢境裡,總是有一個低沉雄厚的聲音在警告他,不要打凰曦月的主意,否則他的下場會比凰曦月慘一萬倍!
每次,范仲卿都會一聲冷汗的醒來……
大夫人總寬慰他,不過是個夢。
可范仲卿卻覺得,這個夢是那麼真實,仿佛真的有人在盯著自己……
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再把她送走,或者意圖殺掉瞭。
直到凰曦月因意外而死……
現在,光是回憶起詭異的畫面,范仲卿便不由打瞭個寒顫!
二夫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可范仲卿依舊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許久,他定瞭定神……
如今凰曦月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自己的傢瞭!
總不能為瞭莫須有的東西,讓自己整個傢的崩潰吧?!
為瞭得到朱雀世傢,他廢瞭多少心血?!
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功虧一簣?
想來,凰曦月簡直就是她娘留下來禍害自己的!
范仲卿心裡再也沒瞭以前的懼怕
就見他臉色凝重的在二夫人耳邊低語道:“那就拜托夫人你去辦就是瞭……一定要幹凈利落,不讓人擦覺……”
他說的很輕,仿佛是怕誰聽見似得。
而二夫人則大喜不已,立刻應道。
“好,我馬上就去!”
說罷,趕往凰曦月的摘星閣,打算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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