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青看著沙發上的賀硯梟,眼神跳瞭幾跳,連忙扯過宋眠眠的手,“快和賀總道歉!!”
宋眠眠是被連慕青和宋正揚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平日裡也就知道吃喝玩鬧,壓根就不懂商界裡的事情。
對於賀硯梟的名字也不過偶然間聽過一兩次,更別說見過他,自然不知道這位梟爺手段到底有多毒辣。
宋眠眠不依,“媽,他有什麼瞭不起的,你們幹嘛這麼怕他?”
“住口!!”
這下連宋正揚都動瞭怒,抬手就朝著宋眠眠臉上扇瞭一個巴掌,怒不可遏道:“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宋眠眠被打得有些懵,許久後才回過神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正揚,聲音也顫抖瞭幾分,“爸,您打我?”
此時的宋正揚臉上毫無憐憫之心,強忍著怒火,呵道,“還不滾回去!!”
宋眠眠捂著臉,哭喊著:“我討厭爸爸!!”
隨後,便疾步沖瞭出去。
“眠眠!!”連慕青大喊一聲,忙匆匆跟瞭上去。
屋內一下安靜下來,賀硯梟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動也沒動。
宋正揚強壓心底的怒火,再次坐瞭下來,沉聲道:“賀總,關於你剛剛提的條件,很抱歉,我不能答應。”
“正容科技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決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賀硯梟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煙,青灰色的煙霧將他的眸色氤氳得晦暗不清,“哦,這麼說,宋總是承認小詞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瞭?”
宋正揚瞳孔一震,極力否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小詞不是我宋正揚的女兒還能是誰的?”
賀硯梟輕彈煙灰,抬眸間,眼底的嘲諷不加掩飾,“宋總過瞭這麼多年的好日子,想必已經忘記瞭遠在南海的季傢。”
聽到賀硯梟提起南海季傢,宋正揚驟然起身,眼底劃過幾絲驚慌,“你怎麼會知道……”
後又發覺自己失言,宋正揚再次坐瞭下來,緊張地開口:“你都知道什麼?”
“宋總不用緊張,我即便知道瞭什麼,但看在小詞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說出來,但是前提,你必須答應我剛剛提出的條件。”
“我要是不肯呢?”
賀硯梟淡淡一笑,站起來之後,不緊不慢地將西裝的扣子系好,“宋總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比我一個小輩更加明白其中的得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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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賓利副駕駛上。
宋詞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她實在是好奇賀硯梟和宋正揚說瞭什麼,一抬頭,就看到賀硯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裡面走瞭出來,沖自己歪頭一笑。
等人上瞭車,宋詞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小叔叔,你到底和我爸說什麼瞭?”
聽到這句稱呼,賀硯梟瞇瞭瞇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宋詞。
宋詞被他看得一怔,抬手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怎麼瞭,我臉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
“小叔叔?”賀硯梟往前靠瞭靠,嘴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小詞,我們就要結婚瞭,再叫小叔叔不合適吧?”
宋詞身子往後仰,微微抿瞭抿唇,嚅囁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你大我這麼多,直呼你的名字,多不禮貌……”
賀硯梟點點頭,似乎很贊同宋詞的看法,“叫名字確實不禮貌,那就換個稱呼,叫老公怎麼樣?”
四目相對,宋詞的臉忍不住發燙。
賀硯梟繼續往前,逗她,“不好意思?反正明天結瞭婚,你總是要叫的,老婆。”
拉長的尾音,引得宋詞心肝一顫。
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宋詞瞬間出神。
賀硯梟怎麼長得這樣好看。
眼睛好看,就連唇形都那麼完美。
女媧娘娘捏人的時候還真是偏心。
賀硯梟見宋詞盯著自己發呆,嘴邊笑意更濃,繼續引誘,“叫一聲我聽聽。”
【別忍著,叫出來,我想聽……】
不知怎得,宋詞腦海裡忽然蹦出昨晚她和賀硯梟才浴室的場景。
她被架在洗漱臺上,那一高一低的設計……
我靠,她在想什麼?
恍然回神,宋詞伸手將人推開,顧左右而言他,“我,我有點餓瞭,咱們去吃飯吧。”
見宋詞真的害羞瞭,賀硯梟心情大好,沒再繼續逗她,“老婆,想吃什麼,我請客。”
你還真是叫的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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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長松西餐廳。
賀硯梟將切好的牛排遞到瞭宋詞面前,不緊不慢地開口,“今天鬧瞭這麼一出,要不晚上直接去我那吧。”
宋詞握著水杯的手一滯,男人又說,“反正結瞭婚之後也是要住在一起的,我沒有分居的打算。”
也是,既然要結婚,分居自然不合適。
“嗯,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和我爸說瞭什麼?”
賀硯梟端起酒杯抿瞭一口紅酒,慢條斯理道:“明天天黑之前,你將持有正容科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宋詞眼底帶著一抹詫異,賀硯梟卻笑說,“這是你應得的。”
“賀硯梟……”
“叫老公。”
男人出聲糾正她的稱謂,雙目中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從前你失去的我會一點點幫你找回來,有我在,這個世上沒人敢再欺負你。”
雖然兩人見面的次數不過爾爾,可沒來由的宋詞卻相信他。
“謝謝你,賀硯梟。”
吃完飯出來,賀硯梟叫瞭代駕直奔雁公館。
早上走得匆忙,宋詞註意到房子的佈局。
與那些愛居住在鬧市中的有錢人不同,雁公館遠離市區的喧囂,占地約一千多平,是個很典型的古典園林。
賀硯梟下車後,自然而然地摟宋詞的肩膀,“要是不習慣,我們換個地方住。”
“不,我很喜歡。”
這句話並不是宋詞客氣,而是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園林。
進去之後,那隻藍白喵喵地跑瞭過來,直接越過賀硯梟,貼著宋詞的腳踝不停地蹭著。
宋詞蹲下身子,將藍白抱在懷裡,“小傢夥,咱們又見面瞭。”
喵~喵~
“它叫什麼名字?”
賀硯梟靠在玄關上,瞇著眼睛看著宋詞懷裡的貓,“它叫仔仔,公貓,六歲瞭,最近正在考慮帶它去做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