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部隊有事,容錦謙當晚就離開瞭容傢。
等放完煙花,分瞭月餅,這個中秋就算是過去瞭。
因宋詞要去醫院報到,兩人也沒有多待,第二天傍晚就趕回瞭京都。
賀硯梟提前通知瞭林阿姨,等回到雁公館時,餐桌上已經擺上瞭宋詞最愛的菜式。
宋詞確實有些餓,簡單地洗漱一番便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
而賀硯梟則是坐在對面的位置看著她,嘴角掛著淺笑。
發覺男人的目光,宋詞夾菜的手一滯,“是我吃相太難看瞭嗎?”
“沒有,很可愛。”
“你不餓嗎?要不我去給你盛碗湯?”
賀硯梟嘴角勾著淺笑,語氣淡淡,“你吃吧,我不怎麼餓。”
宋詞微微蹙眉,她覺得賀硯梟從昨天晚上開始,情緒一直都不怎麼高漲。
仿佛是在生氣。
可是她琢磨一晚上也沒想明白,賀硯梟為什麼生氣。
難不成是因為打牌的時候沒給他點炮?
宋詞想瞭想,還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地看著賀硯梟,抿瞭抿唇:“賀硯梟,你是不是生氣瞭?”
賀硯梟放在手裡的杯子,挑瞭挑眉:“為什麼覺得我生氣瞭?”
“因為你從昨晚開始一直都繃著臉。”
宋詞故意壓低瞭聲音說著,甚至還模仿瞭一下賀硯梟昨晚的神態,尤其是男人蹙眉的樣子,十分相似。
滑稽的動作成功逗笑賀硯梟。
他朝著宋詞伸手,示意她過來。
等宋詞起身走近時,賀硯梟直接將人拉到懷中,扶著宋詞的腰在自己腿上坐下,似在發泄自己的情緒,仰頭狠狠地含住瞭她的紅唇。
一吻畢。
宋詞氣息不穩的靠在賀硯梟肩膀上,就連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都蒙上瞭一層淡淡的霧氣。
“賀硯梟,你別生氣瞭,大不瞭以後打牌我都給你點炮。”
聽著宋詞輕而甜軟的聲音,賀硯梟哭笑不得,敢情這迷糊蛋以為自己生氣是因為昨天打麻將的事情。
賀硯梟捏瞭一把宋詞腰上的軟肉,挑眉看她,“我缺你這仨瓜倆棗?”
宋詞看著賀硯梟眨瞭眨眼睛,不是因為打牌?
那他為什麼要生氣?
賀硯梟氣結,輕嘆一聲,“老婆,你還記得昨天在小花園是怎麼跟我說的?”
宋詞歪著腦袋想瞭一會。
她說,她想和賀硯梟談戀愛。
憶及此處,宋詞再次將目光落在瞭賀硯梟身上,“我們在談戀愛。”
賀硯梟微微抬瞭抬下巴,“那昨天傅西洲問我沒給你買戒指,你為什麼不生氣?”
甚至還跟著沒事人一樣,帶著傅星苒滿院子瘋跑。
宋詞毛楞瞭。
原來賀硯梟是為瞭這件事生氣?
賀硯梟挑眉,仿佛在說,我就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你最好趕緊解釋。
宋詞抿瞭抿嘴角,醞釀好久後,方才開口解釋道:“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傢要戒指的,多不禮貌。”
“???”
賀硯梟一愣,嘴巴張瞭張,卻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活瞭三十幾年瞭,他還是第一次體會什麼叫無語,關鍵是給他這個體驗的,還是自己的親老婆。
甚至宋詞茫然的給瞭他一個“不是嗎”的表情。
像是被氣笑瞭似的,賀硯梟將頭悶在宋詞脖頸處,無奈嘆道:“老婆,你這是想玩死我嗎?”
宋詞氣哼哼地戳瞭戳賀硯梟的肩膀,“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玩死你瞭?”
賀硯梟抬眸,語調懶懶散散:“老婆,我們是在談戀愛,但也已經結婚瞭,丈夫給妻子買婚戒很正常,因為我沒準備,你生氣更是理所當然。”
嗯,賀硯梟說得沒錯,他們確實已經結婚瞭。
可宋詞卻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感覺。
畢竟……她和賀硯梟還在培養感情的階段。
可是瞧著賀硯梟對此事仿佛很介意的樣子,宋詞抿唇想瞭想,轉頭看向賀硯梟。
掙紮幾秒後,從他懷裡起身,叉著腰,裝著惡狠狠模樣:“賀硯梟,你都跟我結婚瞭,連婚戒都沒買,你這個……渣男,今晚你就睡沙發吧,不許進我的房間。”
賀硯梟也十分配合的起身,摟著宋詞纖細的腰肢討饒,“老婆我錯瞭,明天我就把婚戒補上,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想睡沙發。”
宋詞:“……”
好幼稚!
賀硯梟好幼稚!
吵架遊戲結束後,賀硯梟又恢復瞭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摟著宋詞重新坐在瞭椅子上,又將餐桌上不怎麼熱的晚餐重新加熱瞭一遍,便開始瞭投喂模式。
等宋詞吃飽之後,賀硯梟便慢條斯理的享用起他的“晚餐”
從客廳的淺交,到浴室的深交。
宋詞仿佛整個人都陷在波濤洶湧的情欲裡,最終隨著賀硯梟一起,墮入漸深漸遠的迷夢。
-
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宋詞白皙的臉龐上,濃密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費力地掀開眼皮。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寬大的房間到處都是旖旎的畫面。
她被賀硯梟放在沙發上,抵在落地窗前,茶幾上,陽臺上。
最要命的是那個浴室。
誰傢好人會把浴室設計成一高一低的樣子?
宋詞艱難的動瞭動手指,卻突然感覺到左手的無名指上似乎多瞭一樣的東西。
她猛然驚醒。
自己的無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粉色鉆石戒指。
是很碩大的一顆粉鉆。
甚至比上次賀硯梟送給自己的鉆石項鏈還大,映著陽光熠熠生輝。
戒圈分三層,下面是一層素圈,中間鑲嵌瞭一圈白鉆,最上面一層則是用香雪蘭花瓣做成的皇冠,靜靜地托著這枚稀有的粉色鉆石。
戒指設計得很巧妙,無論單戴還是組合在一起都很有創意感。
宋詞看著手上的這枚戒指發呆。
昨天兩人還為瞭此事上演瞭一場小劇場。
他又是什麼時候將這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
宋詞愣神的工夫,賀硯梟已經推門進來,挨著她坐下,“醒瞭?”
“這戒指……”
“嗯,你的婚戒。”
男人說話很輕,看著宋詞完全清醒的雙眸,打趣道:“今天還沒喝甜的東西就醒瞭,看來這戒指比甜食還要甜。”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賀硯梟輕笑,嗓音沁著醇和的磁性,“我們領證那天。”
宋詞看瞭他一眼,有種莫名的悸動。
似又想起什麼事,宋詞有些焦急,忙掀瞭被子下床,也不管身上是不是不著寸縷,直接進瞭衣帽間。
賀硯梟看著宋詞腰間那曖昧的五指印,眸光瞬間一沉,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