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轉頭,兩人皆是哭笑不得。
眼下情景更是讓盛瀾清後悔今晚的決定,真不應該來找宋詞,不僅沒討得一點好處,反而還被困在這裡。
看來,今晚註定要在荒郊野外睡一晚瞭,希望天亮的時候能有車經過幫她們一把。
吳虹揉瞭揉有些發酸的腰:“你穿的那麼單薄,先上車吧,別再凍感冒瞭。”
盛瀾清確實有些冷,她搓瞭搓冰冷的胳膊也沒推辭。
隻是這手剛搭在門把手上,背後就投射來一道刺眼的光芒,兩人順著光源望去,一輛私傢車正緩緩向他們駛來。
盛瀾清神色有些激動,眼底似浸瞭蜜糖一般:“是硯梟來瞭,我就知道他會來。”
“硯梟!”
盛瀾清邊揮手,邊激動地迎瞭上去,而那輛私傢車也正好停在瞭盛瀾清面前。
可當車窗搖下時,駕駛室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一刻,盛瀾清臉上的歡喜瞬間煙消雲散。
果然,人還是要回歸現實,不能太過癡心妄想。
車上,容錦謙剛剛執行完任務,正要返回市區,卻見一人在向他招手,他幾乎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天在機場的大明星,盛瀾清。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傅西洲和自己說的,好像這盛瀾清喜歡自己的妹夫?
這深更半夜,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小姐,需要幫忙嗎?”
這一瞬,盛瀾清仿佛是從天堂跌到瞭地獄,以至於容錦謙說的話像隻小蟲子般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
還是吳虹迎瞭上來,當她看見車裡的人時,有些驚訝:“是你啊,還真是巧。”
容錦謙也下瞭車,抬眼就發現瞭不遠處爆胎的車輛。
吳虹:“先生,我們的車爆胎瞭,而且這信號不好也聯系不上救援,不知道方不方便搭您的車回市區?”
容錦謙邊走邊挽襯衣袖口,露出一截肌肉紋理明顯的小臂:“我還有事,不方便帶你們,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把輪胎換好。”
吳虹眼神一亮:“那真是太感謝您瞭。”
說話的工夫,容錦謙已經拿起瞭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將新的輪胎給換瞭上去。
“好瞭,不過我剛剛檢查瞭一下,這車的輪轂有些變形,回去之後還是要盡快去做保養,不然後續還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吳虹點頭:“我知道瞭,真的太感謝您瞭。”
垂首那一瞬,吳虹發現容錦謙白色襯衫上沾染瞭不少的污漬,立刻掏出手機準備賠償:“真是不好意思,把您的衣服弄臟瞭,這衣服多少錢,我原價賠償給您。”
“不用瞭。”
容錦謙瞥瞭一眼不遠處失魂落魄的盛瀾清,嘴角勾起一抹淺不可察的微笑:“我還有事,就先走瞭。”
“先生,還不知道您的聯系方式,等回瞭市區我請您吃飯。”
“不必客氣,今日這種情況換做任何人都會出手幫忙的。”
話落,容錦謙已經重新上車,吳虹趕緊提醒盛瀾清:“你別發呆瞭,快去謝謝人傢。”
盛瀾清回神,伸手敲下容錦謙的車窗:“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瞭。”
容錦謙側過臉輕笑,“不客氣。”
“算上這次我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瞭,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想瞭想,容錦謙薄唇緩緩吐出三個字:“容錦謙。”
盛瀾清砸吧兩聲:“名字還挺好聽,我叫盛瀾清。”
“知道。”容錦謙半開玩笑:“那天在機場,我看到瞭你的名字。”
盛瀾清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我現在住在萊卡酒店8088,如果需要我們賠償衣服,您可以隨時來找我,或者去我工作室也行。”
說話的功夫,吳虹已經將名片遞瞭過來。
容錦謙接過掃瞭一眼,從容一笑無比淡定地吐出一個好字便驅車離開。
盛瀾清看著逐漸消失在黑夜裡的車尾燈,小聲嘀咕:“這人真奇怪,看見我居然一點都不激動,還這麼淡定,難不成我在國內的影響力不行嗎?”
吳虹收拾著地上散落一地的工具,輕笑:“也不一定啊,有的人就是很少關註娛樂圈的事情,我瞧著剛剛那位容先生,談吐得體,彬彬有禮,說不定還是什麼大人物。”
“大人物會深更半夜出現在這種地方?”
盛瀾清摩挲著下巴嘖嘖:“我覺得他肯定認識我,這麼做就是想故意引起我的註意。”
吳虹關上後備箱車門,好整以暇地看著盛瀾清:“你的意思是,人傢故意一路跟蹤你到這?”
“也說不準,不然這也太巧瞭吧。”
“盛小姐,雖然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但是做夢也得有個限度。”
盛瀾清:“要不你回頭查查他,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
吳虹催促著盛瀾清上車,調侃道:“瀾清啊,你不會是看上人傢瞭吧?畢竟剛剛那位容先生的長相,確實是人間少有。”
“我看上他?”盛瀾清嗤笑,腦海裡瞬間又想起瞭賀硯梟,嘆道:“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開這種玩笑。”
吳虹聞言笑笑,“好瞭,先上車吧,明天上午你還得去劇組呢。”
彼時,容錦謙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敲擊著方向盤,眼神不經意瞟到中控臺上的那張名片,嘴角倏然牽起,悠然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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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宋詞剛結束完查房,護士便敲門進來:“宋醫生,門外有一個男人找你。”
宋詞從電腦後頭抬起頭:“男人?”
小護士笑得很曖昧:“是啊,一個男人,而且長相很英俊的男人。”
季暖暖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點燃,她快速挪到宋詞身邊,嘀咕道:“我去,不會是賀總來瞭吧?”
賀硯梟?
宋詞微愣,旋即又回過神來:“李護士又不是沒見過賀總,不會是他。”
說話的功夫宋詞已經起身往外走,“人在哪?”
“樓下小花園。”
“謝謝。”
宋詞朝著李護士道瞭一聲謝後,便乘坐電梯直奔一樓後面的小花園,她心裡還在嘀咕來人的身份,老遠就看見容錦謙抱著一束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