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愧疚瞭,唉聲嘆氣:“老瞭,看人都不準瞭,沒想到找瞭那麼一個人去伺候你。”
“您別自責,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隻是個仆從呢,她也不是咱們將軍府的奴才,不跟我們一條心是正常的,沒到處散播我的消息,我已經很知足瞭。”貝慈寬慰道。
“丫頭就是善解人意。”
魏澤如鄭重道:“辛苦你瞭。”
拖著沉重的身子整日擔驚受怕,還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貝慈扯起一抹釋然的笑:“我們不是都好好坐在這兒麼,有些波折沒什麼。”
患難見真情,經過這一次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瞭不少,往後她在這府裡能活得更好瞭。
她拉起老夫人的手,笑瞇瞇道:“您摸摸重孫子,他們好著呢。”
肚皮下小幅度動瞭下,老夫人笑得開懷:“哎呦呦,曾祖母的孫孫真是活潑呀,還踢人呢。”
男人能想到那觸感,跟著柔和瞭眉眼。
貝慈笑過後,跟魏澤如商量:“不管我之前是不是救瞭沈娘子,這次的事她幫我良多,我想好好謝謝人傢。”
老夫人:“要的要的。”
魏澤如頷首:“改日登門拜訪。”
他當然要上門親自謝人傢,無論他們知不知情貝慈是他的女人,都不耽誤他發自內心的謝意。
“現在還是讓人去說一聲吧。”貝慈不放心,“我和青蘭出來很久瞭,沈娘子要著急瞭。”
除瞭對生孩子有些魔怔之外,沈娘子真的對她很好。
也讓她愈發覺得當初沒有救錯人。
魏澤如拍板決定:“讓管傢去把你的東西都拿回來,順便遞帖子,我們明日就去拜訪。”
貝慈回歸,將軍府又團圓瞭。
……
右都禦史接到定國將軍府遞來的帖子還一臉懵,看向自己的兒子,問他:“你跟魏將軍有交情?”
寧格致聳肩:“沒有啊。”
他是個文臣,哪有機會接觸武將,尤其是大將軍。
寧禦史納悶瞭,他好像最近沒有彈劾過魏將軍吧?以前也沒有啊,這怎麼冷不丁要上門拜訪瞭呢?
他把眼神又投向兒子,懷疑道:“你是不是惹什麼禍瞭?”
寧格致無語死瞭:“冤枉啊,兒子跟魏將軍根本就沒有交集,怎麼會惹到他頭上。而且他現在是大紅人兒,誰敢觸他黴頭啊……”
男人有點兒委屈,就會賴他,小時候他爹不小心弄壞瞭母親的東西,就會賴他身上……
反駁又沒人信,禦史那張嘴,他又說不過。
討厭……
寧禦史似是看到瞭委屈的兒子,咳嗽瞭一聲,有瞭那麼點兒不好意思。
“算瞭,等明日魏將軍上門就知道瞭。”
***
將軍府這邊,魏澤如帶著貝慈返回自己的院子,兩人雙手緊握,前腳進門,後腳他將人堵在門邊,低頭深吻。
不是淺嘗輒止,是烈火烹油般猛烈。
魏澤如沒說,自從知道瞭貝慈失蹤的消息,他一直忐忑不安,一日沒找到人,一日心放不下來。
現在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下子崩瞭往日威嚴的形象,緊摟著人含吮。
有瞭上次的經驗,他稍稍後撤,給貝慈的肚子讓開點兒空間。
否則,肚子裡的小傢夥們又要鬧騰瞭。
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熏得貝慈面頰發熱,整個人癱軟在男人的懷裡,幹啞著嗓子嬌哼:“將軍~”
魏澤如神經緊繃,被她喊得心神蕩漾,伸手在她腰身揉瞭兩把,“別想,不碰你。”
肚子大瞭,不敢。
雖然難熬,但不想她有什麼意外。
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的磁性,貝慈聽得腰發軟,倚靠在他頸邊,蹭瞭蹭:“我好想你~”
魏澤如眼神一柔,小心地將人橫抱,邊走邊說:“我想你!”不是建立在你想我的基礎上我也想你,是我本身就想你!
在北地打仗的時候,險而又險,好多次險些喪命,他早已安排好身後事,但還是憑著內心的不舍,硬生生扛下來瞭。
沒瞭他,這一傢子老弱婦孺能讓人生吞活剝瞭!
貝慈臉頰紅的像蘋果,羞赧極瞭,小聲歡呼:“將軍威武~~”
“呵呵呵……”魏澤如低低笑起來。
兩人許久未見,不見生疏,魏澤如還以為她會扭捏一番,沒想到還是這麼直爽。
經歷一次失而復得,他也放開瞭些,低聲問她:“你喜歡嗎?”
長長眼睫毛忽閃忽閃著,貝慈快速瞄瞭他一眼,唇角的愛意怎麼也壓不下,“喜歡。”
“什麼?”魏澤如側著耳朵,“沒聽見,聲音太小瞭。”
暗暗翻瞭個白眼,給你能的,貝慈撇撇嘴,突然放大聲音:“喜歡你!”
魏澤如被她驚的心中一跳,繼而低下頭狠狠親上去。
這張小嘴從不吝嗇!
不知過瞭多久,兩人逐漸平靜下來,貝慈摸著他還泛紅的臉,有些疑惑:“你怎麼還這麼燙?”
因為他的病一直沒好,沒找到人不敢倒下。
這會兒又開始發熱瞭,魏澤如忍著暈眩,不在意道:“沒事。”
不是正常的羞紅,或者亢奮的紅,貝慈掙脫開他的懷抱,嚴肅道:“你是不是病還沒好?我聽茶館的小二說你受傷瞭,挺嚴重的。”
“死不瞭。”
輕飄飄的一句話,足見他多不在意。
貝慈也不能不在乎,剛九死一生打瞭勝仗,萬一得瞭病嘎瞭,得不償失。
“不行,你快躺下,我去叫人。”
魏澤如還想說什麼,貝慈一個怒目圓瞪,“你聽話!”
命令的語氣讓男人一怔,隨即悶笑出聲,膽子愈發大瞭。
沒關系,他慣著。
貝慈高聲叫人,不多時,太醫院的院使又來瞭,看見躺著的魏澤如,連聲嘆氣:“將軍吶,你是不是又不聽話,出去瞭?”
魏澤如眼神閃躲,院使太能念叨,他怕瞭……
貝慈接聲:“是,出去瞭。”為瞭找她。
院使摸瞭他的脈,又將人翻過去看瞭眼傷口,嚴肅道:“不可再折騰,傷口愈合困難,高熱反反復復對你的身體傷害很大,再拖下去怕是要落下病根兒!”
貝慈在一旁看著傷口,雙手緊握,那裡的皮肉泛黑,一看就不太好。
她忍著,等到院使走瞭才問:“你傷口為什麼愈合不瞭,是不是中毒瞭?”
魏澤如撩起眼皮,略帶詫異:“你如何知曉?”
貝慈指瞭指他:“傷口的皮肉泛黑,不是中毒是什麼!”
說著翻瞭個小白眼,帶著不滿道:“你以為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