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再見晦氣

作者:今天也摸魚 字數:2121

感覺有一年沒見過這個人,長平伯小爵爺,再見還是面目可憎。

貝慈眼神閃瞭閃,驀地放下窗簾,擋住瞭男人放肆的視線。

真晦氣啊,沒見到怪老頭不說,還碰見瞭不想見到的人。

對面馬車內的男人突然出聲:“停車。”

車夫緊緊勒住韁繩,等候男人下一步命令。

“過去道歉。”

將軍府的馬車已經緩緩向前動瞭,這時去道歉?車夫隻短暫地怔瞭下,直接跳下車,攔住瞭將軍府的馬車,賠禮道歉:“抱歉,剛才是我駕車不穩,撞到貴府的馬車,還請原諒。”

將軍府的車夫聽著身後輕輕敲動的聲音,道瞭句:“無礙。”

便要駕車離開,誰知那人一動不動,擋在前面。

“這是什麼意思?”

車夫也沒辦法,硬著頭皮朝小爵爺那邊看。

不知什麼時候賀天驕已經下瞭馬車,裹著披風施施然來到瞭車前,“好久不見吶,貝姨娘。”

貝慈如今在京中是個什麼存在,賀天驕早瞭解個透徹。

語氣中的不懷好意,貝慈聽得清,深深閉瞭下眼睛,不得不開口:“勞小爵爺惦記。”

她自始至終沒下車,也沒掀開車簾。

兩人隔著層車簾,有來有往。

賀天驕睥睨著車簾,斜起一邊唇角,吊兒郎當道:“貝姨娘怎的不下車?是看不上我?就算姨娘再受寵,也不能目中無人吧。”

就地位而言,賀天驕確實比貝慈高出好幾等。

她坐在裡面無非是不想面對這種流氓,但這種目中無人的大帽子扣下來,貝慈也不得不下車。

青蘭不放心,緊緊跟在貝慈身後,眼睛盯著賀天驕的袍角,警惕著。

“小爵爺言重瞭,你我身份有別,不下車隻是不想讓人徒增誤會罷瞭。”

“那貝姨娘多慮瞭,爺我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

貝慈真想啐他一臉,大聲質問他怎麼厚著臉皮說出這句話的。

心裡想著這些話,眼神不自覺帶些鄙夷出來,賀天驕眉頭一擰,笑容收斂些許。

“你似乎對我有些不滿?”

“沒有。”幹脆利落撂瞭一句,貝慈又閉緊嘴巴。

“在將軍府這麼受寵,又得瞭三個子嗣,看來貝姨娘日子過得很好,沒有煩心事。”

貝慈扯瞭下嘴角,算是回應。

賀天驕更氣瞭,捻瞭下手指,瞳孔竄動著火苗,咬牙道:“短暫的榮寵可得抓住瞭,萬一受寵的根本原因沒瞭……呵呵,當心些。”

“不勞小爵爺操心,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好,很好,活得透徹。”

貝慈懶得跟他周旋,輕輕一福身:“妾身告辭瞭,小爵爺慢走。”

這冷冷的態度特別不給面子,沒辦法,再柔和,對方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何必自找苦吃呢,這麼冷的天,多說幾句話都凍牙。

兩輛馬車早已錯開,不存在阻擋,貝慈讓車夫駕車走。

須臾,原地刮過一陣冷風,賀天驕才堪堪吐出一口濁氣,陰狠地目光盯著遠去的馬車,勾起一抹邪笑:“賤人,飄得越高,摔得越狠。”

沒有實權,什麼賤人都能給他臉色看瞭。

走著瞧。

……

回到府裡的貝慈覺得晦氣,去浴室狠狠洗瞭個澡,用瞭好多香膏,才舒服瞭。

人渣就是人渣,到什麼時候也不會改變。

她品著白日裡賀天驕說得那番話,越想越來氣。

“呸,王八蛋,狗嘴吐不出象牙,滿嘴噴糞,一定是吃屎長大的!”

氣哼哼地貝慈憑空揮出兩拳,一臉兇狠,好像打到瞭人一樣。

魏澤如悄悄走近,從她身後截住瞭氣咻咻地拳頭,語氣帶著笑意:“什麼人惹你生氣瞭嗎?”

貝慈正沉浸在自己牛逼閃閃的快感裡,被男人駭瞭一跳:“我次……”

剩下的半句她咽瞭回去,瞳孔震顫:“是你。”

“怕什麼,這院子還能有外人進來?”

貝慈咽瞭下口水,緩和心跳:“神出鬼沒的,嚇人。”

他笑瞭聲,轉而問起:“你剛才打誰呢?”

說起這個,貝慈來瞭話題:“我跟你說哦,今日出門特別晦氣,居然碰到瞭那個長平伯小爵爺。”

“誰?”魏澤如有些沒印象瞭,怕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長平伯小爵爺,就是那個京城有名的紈絝廢物,曾經還被你教訓過,去年,忘瞭?”

略一思索,想起來瞭,魏澤如斂眉:“他今日可是又為難你瞭?”

貝慈坐在他腿上晃蕩著腿,撇撇嘴:“他逞口舌之快,滿嘴噴糞。”

“你說說他都說瞭些什麼。”

貝慈學著賀天驕的表情將那幾句話演繹瞭一遍,末瞭斜起一邊嘴角,很拽。

聽瞭這些話,魏澤如沉默瞭下,幽幽道:“看來曾經給的教訓不夠。”

貝慈搖晃著他的胳膊,懶洋洋道:“算啦,一個紈絝廢物不值得你出手。”

為瞭個廢物惹一身騷,得不償失。

對她有惡意的人多瞭,個個都報復回去,豈不是要累死。

魏澤如頷首,沒有反駁,跟她聊起別的。

表面上他聽瞭貝慈的話,私下裡他讓魏林去瞭解賀天驕最近的動向。

看看他怎麼會突然得意起來,還敢在貝慈面前這麼囂張。

據他瞭解,長平伯並沒有升官,也沒有實權,是什麼讓他兒子囂張,值得查查。

這仕途越往上走,越要小心翼翼。

一個從不曾在意的小角色加到瞭魏澤如待觀察的名單,貝慈對這一切不清楚,簡單發泄過後,便給忘瞭。

這種費腦子和需要得力助手的活不適合她。

至於找人給他鑄劍的事,貝慈瞞瞭下來,等成功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貝慈在後院過得自在,外界也不平靜。

仁武帝還沒醒,各方等待的日子,日漸焦灼。

魏澤如竭力壓著大營中躁動不安的人,又要時刻關註朝中動向。

私下找機會見瞭燕王一面,將他之前查的事拿出來說。

雙方仔細分析瞭一番,從中嗅出瞭不同尋常。

結合仁武帝昏迷的事,他們認為不會簡單是丹藥的事。

怎麼查這件事,魏澤如有自己的手段,並不打算與燕王細說。

至於對方又如何做,他也不會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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