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結怨

作者:今天也摸魚 字數:2148

安遠侯府不管燕王為不為難,他已然忍瞭許久,這次不想再忍瞭!

知道他的意思,燕王的臉色更加難看,覺得安遠侯在逼迫於他,難道不知道朝廷是個什麼狀況嗎?

魏澤如聖寵正濃,又被派去平叛,若成功瞭,恐怕回京還要再升一升。

他需要魏澤如在軍中的地位,又怎麼出手與他交惡。

安靜的廳內沉默蔓延,安遠侯瞥瞭眼燕王的臉色,心知他生氣,但自己更生氣,總要給他們安遠侯府一個交代!

為瞭助他登上那個位置,侯府可沒少出力。

“侯爺也知現在不是與魏將軍鬥氣的好時候,有些事還是等他平叛回京再說吧。”

明日大軍出征,他又能如何,難道頂著一片罵聲參奏魏澤如毆打樂安縣主嗎?

怕安遠侯還糾纏,他將貝慈的事給說瞭,著重提瞭嘴他為秦玉容的安排:“本王想著魏將軍那妾室失蹤後,傢中幼兒尚小,再向皇上陳詞一番,將樂安賜婚給魏將軍,既能瞭卻樂安的心意,又能讓他的勢力為我們所用,豈不是兩全其美。”

安遠侯沒想到燕王之前說的有安排是這個意思。

他臉色依舊黑沉:“現下臣並不願意將女兒嫁給魏將軍瞭,那人如此粗魯野蠻,樂安嫁過去在後宅被虐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總之,臣不願與定國將軍府扯上姻親關系!”

燕王也沒想到魏澤如會動手打女人,尤其是樂安縣主。

位居三品將軍,居然不怕打女人的醜事被傳出去,燕王不理解魏澤如是怎麼想的,竟然這般不留情面。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魏澤如與安遠侯府交惡的事,是魏澤如知道瞭他的所作所為,會不會翻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段時間他沒有對貝慈做什麼。

看著安遠侯不罷休的樣子,燕王頭疼,隻能敷衍道:“樂安的事本王會向魏將軍討個說法,但不是現在。”

安遠侯惱怒之極,卻也有著理智,知道魏澤如即將出征,任誰也不能影響到戰事。

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那臣便等著。”

侯夫人坐在床邊哭哭啼啼抹著眼淚,見侯爺回來,連忙問:“怎麼樣,王爺說怎麼處理魏澤如瞭嗎?”

說起魏澤如,侯夫人也一臉恨意。

女兒到現在沒醒,可見傷的重,又踹在腹部,弄不好會影響子嗣問題!

安遠侯一臉挫敗:“王爺說等等,現在不是好時候。”

“等等等,一直說等,難道我們要繼續忍嗎?”

“明日大軍出發,你說,我們能怎麼辦?這個時候去告禦狀?就算告瞭,皇上會處置魏澤如嗎?那這仗誰來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樂安怎麼辦,就這麼白白挨打瞭?”

安遠侯無奈,隻得將燕王之前的打算告訴她,最後說瞭句:“我已經跟燕王說過,安遠侯府不會和定國將軍府結親。”

“燕王也無法,隻能等魏澤如回京再說。”

一切都要為燕王的大業讓路。

侯府想博個從龍之功也隻能忍著委屈,聽從燕王的安排。

侯夫人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摩挲著女兒蒼白的臉,嗚咽道:“娘的女兒受罪瞭,娘會為你討回公道!”

經過府醫診治,秦玉容從昏迷中轉醒,腹部疼痛讓她忍不住痛呼,“娘,我這是怎麼瞭?”

“你忘瞭?之前在園子裡,被魏澤如踢傷瞭!”侯夫人心疼極瞭。

秦玉容想起來瞭,眼睛瞬間染上驚恐,昏迷前魏澤如那狠戾無情的一腳,叫她終生難忘!

“娘!”她緊張地抓住侯夫人的胳膊,尋求依靠。

“不怕不怕,沒事瞭,你現在在燕王府,郎中看過沒有生命危險,需要慢慢將養。”

“可是……我好痛……”秦玉容忍不住流淚,真的很疼,感覺五臟六腑都移瞭位!

“娘知道你痛,娘的心也跟著疼。”

侯夫人拿著帕子給她擦眼淚,安撫她:“快別哭瞭,牽扯腹部會更疼,你安心,王爺說會給你一個交代,不叫你白白受傷!”

“那個賤人呢?被帶走瞭?”

“嗯。”

秦玉容情緒激動起來,滿臉憤恨:“他們兩個人都對我動手,我咽不下這口氣,必讓他們碎屍萬段!”

“噓!”侯夫人忙捂住女兒的嘴,朝外面使瞭個眼色,低聲道:“這裡是王府,人多口雜不宜說這些!”

秦玉容抿緊瞭嘴唇,臉色鐵青,壓低瞭聲音:“娘,我一定要他們沒有好下場!”

“娘知道!”

母女倆抱在一起,低聲說著悄悄話。

他們不會將希望全部放在燕王身上,說是現在不宜動魏澤如,那以後呢,登位就會處理魏澤如嗎,恐怕也不能,魏澤如打瞭勝仗,有瞭從龍之功,燕王還有什麼借口當著眾位朝臣的面給魏澤如按上罪名!

燕王的那些托詞都是借口!

……

同樣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魏澤如,從馬背上下來,他一路旁若無人地抱著貝慈進瞭府。

府中並不知道貝慈被劫的事,隻知道她去寺廟祈福。

如今這樣被抱著回來,大傢好奇,但不敢多嘴多舌,隻能互相遞眼神。

以貝慈的狀態,兩人沒有去見老夫人,直接回到玉竹居。

“叫蘭嬤嬤過來。”

魏林腳步一轉,去喊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貝慈感覺自在多瞭,拍拍男人的臂膀:“放我下來吧,我腿又沒受傷。”

“那你坐著,我們聊聊。”

兩人面對面坐在貴妃榻上,魏澤如問出瞭自己的疑惑:“之前在那個園子裡,為什麼說你熟悉我,跟我走?還有那個丫鬟說你不記得瞭,是什麼意思?”

貝慈摸著腦門上的大包,道:“被劫到莊園那日我逃跑瞭,結果從山坡滾落,撞到瞭頭,直接暈瞭,在睜眼前聽到丫鬟叫王爺。”

“我怕被殺人滅口,隻能裝作失憶,與燕王周旋……”

魏澤如驚訝:“那他相信瞭?”

“自然是信瞭,不然我還能這麼安然無恙?”貝慈有點兒得意。

男人摸著她柔軟的臉蛋:“難為你想辦法保護自己瞭。”

手指掃過她臉頰的傷痕,自責不已:“都怪我去太晚,讓她們傷瞭你。”

“不是單方面吃虧,是兩敗俱傷,論起來,她們要傷的重一些,畢竟你的力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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