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人名為雄闊海,乃呂佈帳下猛將,曾在汝南與張飛交手,不分勝負。網”徐晃沉聲道,他與關羽關系不錯,關羽在許都時,曾與關羽談過天下武將的事情,曾聽過此人。
“哦?”曹操聞言看向雄闊海,曳嘆息道:“一個虓虎已經令人頭疼,不想其麾下竟然還有如此猛將。”
兩軍陣前,雄闊海與許褚經過一次毫無花俏的碰撞之後,都知道對方力量跟自己是同一個檔次,不敢再硬碰,各自走馬盤旋,錘來棍往,激戰在一起。
雄闊海跟隨呂佈橫掃雍涼,馬踏塞北,會過不少名將,一身武藝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經過不斷錘煉,隱隱已趨近大成,一桿熟銅棍揮動起來,氣勢磅礴,仿佛連周圍空氣都被帶動。
許褚跟在曹操身邊,南征北戰,同樣敗績甚稀,在得知兄長噩耗之後,更是日夜苦練武藝,一心要在戰場上將呂佈斃於錘下,在仇恨的催動下,一身武藝也是日益精進,兩人走的,也都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此刻戰在一處,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激鬥數十合不分勝負,反而越打越兇猛,巨力帶動起來的氣流,令方圓十丈之內形成一股詭異的氣場,尋常士卒莫說介入,單是兩人交手產生的那股氣場,稍微離得近的士卒都感到一陣胸悶眩暈。
“哈哈,痛快,不愧我傢主公譽你為虎癡!”雄闊涸汝南與張飛交手之後,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手,興奮地嗷嗷直叫,手中熟銅棍舞動間,漸漸出現一絲絲詭譎的變化,仿佛重若千鈞,但每每出現的地方,正點在許褚最薄弱之處,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馬鐙的優勢也漸漸凸顯出來。
在雙鐙的幫助下,雄闊海無需分心去加緊馬腹,可以全力施展,而許褚卻要在戰鬥中分心去加緊馬腹,一開始或許還沒什麼,但時間一久,隨著力氣消耗加巨,裝備上的差距就開始變得明顯起來,加上他的大錘分量本就比雄闊海的熟銅棍要重,隨著力量的流失,揮動起來也變得吃力。
“不好!”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曹操身邊,越兮很快察覺到許褚的不妥,面色一變,也不顧什麼規矩,拍馬出陣,洪聲道:“仲康且退下歇息,看我來斬瞭這廝!”
話音方落,一人一馬已經沖到瞭兩軍陣前,三叉方天戟撲棱棱一轉,將雄闊海的銅棍蕩開,反手一刺,將雄闊海迫退。
“好不要臉!”雄闊海大怒,棄瞭許褚來戰越兮。
“哈哈,當初在濮陽,你傢主公也未能將我戰敗,今日,便由我來教訓你!”越兮大笑一聲,三叉方天戟連削帶刺,跟雄闊海戰在一處。
“就你這點本事?”雄闊轟笑一聲,手中熟銅棍潑風般打下來,絲毫不落下風,不屑道:“肯定是如今日一般,以車輪戰來打吧?”
許褚面色漲的通紅,眼見越兮跟雄闊海激戰,默默地退到一旁掠陣。
越兮冷哼一聲,卻是沒再答話,當初濮陽之戰,他確實有些撿便宜的嫌疑,呂佈先力戰曹營六將,然後才跟他打,說起來,的確有點兒乘人之危的意思。
“嘿嘿,就這水準,我傢主公全盛時期,十合便能斬你!”眼見對方不答,雄闊海嘿笑一聲,不屑道。
“逆賊休要張狂!”越兮聞言大怒,打不過呂佈他認,但要說呂佈十合便能殺他,卻是打死都不信。
說話間,手中三叉方天戟卻是殺招盡出,饒是雄闊涸負勇猛,在與許褚酣戰一鈔後,再對上這等級別的好手也漸漸的被逼入下風。
三軍陣前,呂佈微微皺眉,自己帳下猛將雖多,但卻分派各地,身邊隻有雄闊海一人,遇上尋常武將還可,但遇上許褚、越兮這等級別的對手,就有些吃虧瞭,算算麾下眾將,恐怕也隻有如今的張遼能夠跟這兩人交鋒,馬的話,還需磨練兩年,如今的馬還不是許褚、越兮的對手。
眼看雄闊海被漸漸逼入瞭下風,呂佈拍瞭拍赤兔馬,赤兔馬會意,熊著上前,也不加入戰場,隻是在戰吃邊一站,頓時,讓正在激鬥之中的越兮心中一凜。
虓虎之勇,早已無需贅言,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號,自十年前虎牢關一戰,至今無人可以撼動,如今呂佈雖未出手,但越兮卻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與雄闊海激鬥間,不得不分心註意呂佈的動靜,氣勢一下子弱瞭下來。
“呂佈!”許褚看到呂佈出現,眼眶頓時紅瞭,虎吼一聲,揮舞著鐵錘朝著呂佈沖過來。
“仲康,莫要沖動!”曹操見狀大驚,一個雄闊海,自己營中兩員最勇猛的大將都沒能拿下,如今許褚竟然獨自去戰呂佈,那還得瞭?連忙出聲阻止,隻是此刻的許褚,哪裡聽得進人言,虎目中隻剩下呂佈的影子。
“快,呂佈非一人可敵,眾將快去將許褚救出!”曹操慌忙看向身邊眾將,大聲道。
“喏!”曹操身旁,徐晃、夏侯惇答應一聲,拍馬出戰。
袁尚看向身邊的高覽,沉聲道:“高將軍去助一臂之力,若能在此殺瞭呂佈,則鄴城不攻自破!”
“喏!”高覽點點頭,拍馬凸出戰。
另一邊袁譚見袁尚派出高覽,也不願意弱瞭自傢氣勢,扭頭看向身旁的眭元進,眭元進會意,飛馬而出。
“哼!”呂佈見許褚沖來,眉頭一挑,手中方天畫戟一揚,一式烏雲蓋頂落下去,許褚連忙舉錘招架。
“鐺~”
一股奇異的力道順著錘桿湧下來,許褚跟雄闊海戰瞭半天,本就氣虛,此刻更是差點被呂佈一戟從馬上震下來,心中不由大駭,這虓虎的本事,比之昔日徐州之時,又漲瞭不少,卻見呂佈方天畫戟在空中一轉,斜斜的斬過來,也不及細想,本能的舉錘招架,卻架瞭個空,卻見呂佈的方天畫戟詭異一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貼著他的大錘徑直往他脖子上斬過來。
“叮~”
夏侯惇出現在許褚身側,幫他擋下呂佈一擊,徐晃趁勢上前,手中大斧批頭斬向呂佈,呂佈將戟一拖,戟上笑掛啄侯惇的槍桿,往上一挑,迎向徐晃的大斧。
“咣~”
一聲巨響聲中,徐晃的大斧被震開,呂佈將方天畫戟在手中一轉,順著槍桿斬向夏侯惇的雙手,夏侯惇大驚,連忙雙手棄槍,反手拔出腰間佩醬刺呂佈,徐晃、許褚此刻也恢復過來,同時揮動兵器打向呂佈,而高覽和眭元進也在這個時候趕到,高覽一槍刺向呂佈胸腹,眭元進也順勢一槍將呂佈的退路封死。
“哼!”危急關頭,呂佈雙目中閃過一抹煞氣,方天畫戟以不可思議的度劈出,擋開瞭徐晃和許褚的兵器,同時一個鐙裡藏身,躲開瞭其他三人的攻擊,赤兔馬趁機向前一竄,從高覽和眭元進的縫隙裡竄出,呂佈重新坐回到馬背上,反手一記怪蟒翻身,一縷寒芒乍現,掠過眭元進的咽喉,一顆鬥大的人頭沖天而起。
“大膽鼠輩,也敢在此猖狂!”呂佈一頭長在風中舞動,黑色的方天畫戟卷起一陣怪風,帶著數道殘影劈頭蓋臉的斬向四人,在一連串叮叮當當的悶響聲中,夏侯惇、許褚、徐晃、高覽四將面對杯的呂佈,竟然隻能勉力遮擋。
一串連招下來,呂佈呼吸也漸漸有些急促,但骨子裡那股煞氣卻被激出來,赤兔馬在四人間往來如風,一桿方天畫戟指東打西,打的四將叫苦不迭,一旁正在跟雄闊海激戰的越兮見狀,也顧不得雄闊海,一戟將雄闊海逼退,將馬一轉,沖上來與呂佈戰在一處,五人聯手,才堪堪與呂佈打瞭個不相上下,方天畫戟或挑或刺,六人戰在一處,看的周圍將士一陣目瞪口呆。
雄闊海失瞭對手,眼見對方五個人圍攻自傢主公一個,頓時不樂意瞭,當即怒吼一聲,揮舞著熟銅棍沖上來,一下子,剛剛形成的平衡頓時被打破瞭。
曹操、袁尚、袁譚在陣中看的心急如焚,五個人去戰呂佈,沒把呂佈拿下,反倒是自傢這邊折瞭一個,曹操揮動令旗,沉聲道:“三軍聽令,進攻!”
這時候也隻能硬上瞭。
幾乎就在同時,聯軍後方,突然生出一陣騷動,不知何時,殺出一支人馬,正在立寨的聯軍被打瞭個措手不及,呂佈見狀,知道是馬岱兄弟殺來瞭,當即出一聲長嘯,大營轅門洞開,周倉、薑冏各領一支騎兵飛馬殺出。
“殺!”呂佈一戟蕩開幾人的兵器,舉起方天畫戟,怒吼道:“殺曹操者,官升三級,賞萬金!”
“轟隆隆~”
身後三千鐵騎齊齊動,夏侯惇五人趁機退回,眼看著呂佈帶著人馬殺過來,曹操冷靜的揮動著令其,一面命袁譚去後方阻擋來敵,一面指揮大軍抵抗呂佈,兩支人馬如同兩股洪流撞擊在一起,剎那間殘值斷臂落瞭一地,一長戰在空曠的平原上展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