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呂佈帶的兵馬都是來自異族的胡人,一聲聲聽不懂的怪叫聲中,如同一群盯上獵物的野獸一般策馬奔騰,離得老遠就是一陣箭雨往這邊射過來。
鄴城的城門轟然洞開,馬岱帶著馬鐵以及數千騎兵洶湧而出,朝著正在退兵的袁尚軍就是一輪猛沖。
“,還真拉不下這個臉面來。
“生死存亡之機,若我軍覆滅,於曹操也不利!”審配沉聲道:“此時非是計較私人恩怨之時!”
“轟~”就在兩人說話的瞬間,那邊呂佈已經帶著驃騎衛在袁軍中殺開一條口子,高覽佈置的防線在呂佈的撕扯下開始瀕臨崩潰。
“主公!”審配焦急的看向袁尚。
“好!來人,快去請曹將軍前來助戰!”袁尚咬瞭咬牙,厲聲喝道,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臉面瞭,先退瞭呂佈再說。
隻是這邊前去求援的人剛剛派出去,那邊呂佈已經成功的將大軍撕裂。
高覽有些絕望的看瞭一眼呂佈的方向,擋不住啦!哪怕高覽已經竭盡所能,但無論是兵馬的悍勇還是士氣上面,袁軍在經歷攻城的挫敗之後,都已經遠遠比不上呂佈這邊,尤其是對方的主將呂佈在戰場上那種恐怖的洞察力,一丁點的破綻都能被呂佈敏銳的把握到,面對這樣的敵人,能夠打到現在,高覽自己都覺得自己仿佛整個人都得到瞭升華,然而除非他就地成仙,面對呂佈幾乎無孔不入的用兵手段,高覽已經無計可施瞭。
退吧!
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就算現在曹操出兵,也趕不上瞭,至少得保住袁尚的性命才有機會卷土重來,背靠整個冀州,隻要給袁尚時間,依舊還可以重新組織一批兵馬來戰,隻是此戰之後,冀州恐怕也要元氣大傷瞭!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在戰場之外響起,本已絕望的高覽精神一震,那是曹軍的戰鼓特有的頻率,曹軍來援瞭!?
一時間,一股復雜難明的感覺在心底升起,有羞愧也有敬佩,畢竟雖然各為其主,但此刻曹操所彰顯出來的氣魄已經甩袁尚好幾條街瞭。
“來的可真快!”混戰中,呂佈將方天畫戟一甩,四名袁軍將士直接被巨力甩飛出去,扭頭看瞭一眼曹軍的方向,呂佈冷哼一聲,再殺下去,自己可就得吃虧瞭,當下一勒馬韁道:“撤!”
“嗚嗚~嗚嗚~嗚嗚~嗚~”
三長一短的號角聲中,雄闊海、馬岱聞聲立刻率部脫離戰場,馬岱遙遙向呂佈一禮之後,迅速退回城池,呂佈走馬盤旋,看著人馬緩緩集結,至於袁軍,此刻早已被殺破瞭膽子,哪裡還有膽量追擊,在高覽的招呼下,迅速在袁尚身邊集結起來。
“孟德兄,這份肚量呂佈佩服,若是我,剛剛被袁尚小兒陰瞭一把,此時就算不殺回來給他個好看,也絕不會跑來救他,何苦呢?你我聯手,滅瞭袁傢,平分冀州如何?”呂佈拍馬出陣,一邊朗聲高喝,一邊默默測算著與曹操之間的距離,可惜曹操經過上次一戰,更加註重自己的安全,躲在軍中,身邊有越兮等大將保護,根本不給呂佈狙殺的機會。
曹操這邊還沒反應,那邊袁尚卻是面色一變,目光遊移不定的看向曹軍這邊,若曹軍跟呂佈聯手,那他這下可真完瞭,就連袁尚手下的將士也下意識的對曹軍起瞭防范。
曹操皺眉看瞭一眼袁軍的方向,搖頭嘆道:“三年未見,奉先這番手段卻是讓操刮目相看,隻是寥寥數語,就讓我兩軍心生隔閡,隻可惜,操乃凡人,安敢與虎謀皮?”
說的卻是呂佈人品太差,不敢跟呂佈聯手。
“就知道你畏懼袁傢,沒這個膽量,諸侯之間,哪來的義戰?”呂佈不屑道,將方天畫戟一舉:“那今日孟德前來,是來與我決戰否?”
“將軍封狼居胥,勇冠天下,操何德何能,敢與將軍廝殺,實形勢所迫爾,今日此來,特為解怨。”曹操哈哈笑道。
“孟德兄,當年就是被你這馬匹功夫給坐失徐州。”呂佈拍瞭拍赤兔,上前幾步,遙遙看著曹操,搖頭道:“說真的,憑孟德兄這份本事,不繼承傢業,去宮裡當個宦官真是可惜瞭,以孟德兄你的能耐,若肯一心當個宦官,他日成就,絕不在張讓之下!”
“呂佈,你敢辱沒我傢主公,找死!”越兮聽得面色發黑,怒吼一聲就要沖上來跟呂佈拼命!
“越兮退下!”曹操冷哼一聲,喝止越兮。
“主公,他……”越兮看向曹操,胸膛急促起伏著。
“退下!”曹操再次厲喝一聲。
“喏!”越兮不甘的瞪瞭呂佈一眼,重新立在曹操身前。
曹操不怒嗎?被人說成弄權的太監,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真的不動怒,但曹操很清楚,如果說自己拍馬屁是在麻痹呂佈,那呂佈說這番話就是在激怒自己,人一旦怒瞭,做事就會失瞭冷靜,所以,曹操不能怒。
“****得不錯。”呂佈見沒能成功激怒曹操,不由搖頭笑道:“孟德兄多才多藝,呂佈佩服,既然孟德兄不準備打瞭,那某也就不陪孟德兄在這裡安撫袁傢小兒瞭,說來也是可嘆,袁本初在世時何等英雄,死後卻是虎父犬子,要靠孟德兄才能保住基業,我看不如幹脆認瞭孟德兄做父親如何?”
“你……”袁尚一張俊臉被呂佈氣的通紅。
曹操也是面色一變,正要反唇相譏,呂佈卻已經哈哈一笑,帶著兵馬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