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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知縣這一句,算是徹底捅開瞭窗戶紙,員外們紛紛丟掉節cāo,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來。
起先還商量怎麼跟王賢去談,但沒兩句就說到,那幫商人正派人在碼頭紮彩樓,似乎要搞個歡迎儀式。眾員外便一致認為,咱們也得搞一個。於是就到時候該怎麼迎接、如何拍馬屁的事宜,展開瞭熱烈的討論。
見一場大戰前的籌備會,就這樣變成瞭馬屁會,而且對象還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季主薄不禁暗嘆,這他娘的算什麼事兒?
初二這天上午,眾員外帶人早早來到碼頭恭候,誰知商人們來的更早,已經在彩樓下彩排開瞭,他們雇瞭幾十個樂戶敲鑼打鼓,還有持著樂器花籃的ji女,舞獅子的藝人,跟開廟會似的。
員外們也有準備,但時間太短太倉促,規模上小瞭很多。
“趕緊把鑼鼓敲起來,咱們要用氣勢彌補人數”於員外吩咐自己這邊的戲班子。
於是員外們這邊的彩樓下,十幾個樂人開始賣力的敲鑼打鼓,也舞起瞭獅子。
兩座彩樓下便唱起瞭對臺戲,引得富陽百姓紛紛圍觀,紛紛打聽道:“這是要唱戲麼?”
“不是唱戲。”因為有開飯館的兄弟,朱大昌消息靈通,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道:“這是咱們縣的官紳富商,在準備迎接王老官人和王官人返鄉省親呢。”
“省親是什麼意思?”大部分人。
“省親都不懂?”朱大昌優越感大增道:“告訴你,就是回老傢探親的意思。”
“探親就探親吧,還省親,”眾人笑道:“你個殺豬的拽什麼文?”
“這就是你們不懂瞭。”朱大昌卻理所當然道:“如今王傢是官宦人傢,高貴著呢,ri常用詞自然不能跟咱老百姓混為一談。”頓一下道:“比如咱們說‘吃飯,,人傢官人傢卻說‘用膳,;咱們說睡覺,,人傢說‘就寢,;咱們說屎,,人傢說‘更衣,。”
“瞎說,拉屎怎麼會成瞭更衣呢?”眾人不信道。“不嫌臭得慌麼?”
“笨,官人傢的茅房怎麼會臭,比你傢閨女的屋還香。”朱大昌知道什麼?信口胡咧咧而已:“人傢就是在裡頭更衣,出來也是香的。”
“我看你也是外行,官人傢多講究,怎麼可能在茅房裡換衣服呢。”眾人卻是不信的,但有一點他們深信不疑,那就是王傢——真的大富大貴瞭
好吧,他們對富貴的標準忒低瞭點兒,但不妨礙他們感嘆,當年王傢是何等落魄,如今是何等風光。感慨自己親眼看著他們父子兩代奮鬥起來,誰說太平盛世讀書才有出路,人傢兩父子就沒讀書,不一樣混得風風光光?
有道是眼見為實,但其實我們看到的東西,往往是有欺騙xing的。
老百姓看到富陽縣的官紳如此隆重迎接王傢父子,就認為那爺倆混得極好。殊不知爺倆混得都算不上,更別說極好瞭。眼前這幕之所以會出現,那是官紳富商激烈鬥爭的結果。這會兒,雙方更是毫不掩飾的針尖對麥芒呢
為瞭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兩邊都在賣力的敲打吆喝、呼朋喚友,每當有士紳或商人趕來,加入一方陣營時,那一方就會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好似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份氣勢似的
快到辰時,李員外和他侄子李寓來瞭,士紳們的歡呼聲頓時高瞭數倍。李傢可是富陽大戶的主心骨,他們來瞭,天塌下來個高的,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瞭吧?”
“我說瞭,真沒辦法。”王賢苦笑道:“我現在都不是哪個衙門的人,讓我如何下手?”
“真的?”老爹聞言驚呆瞭,要不是碼頭上那麼多人候著,他早就用鞋底抽上瞭,低喝道:“你個小王八蛋,原來是空口白牙的嚇唬他們”
“是啊。”王賢摸著新兒的小手,不負責任道:“我就是說說而已,信不信由他們。”
“原來是諸葛亮的空城計”老爹恍然道,剛要大贊,卻面sè一變,怒道:“司馬懿疑心病重,才會上當。要是他們不吃你這套呢?”
“那就天下雨娘嫁人,隨他們去吧。”王賢聳聳肩膀道:“要用空城計麼,就必須做好被人傢不費吹灰之力進城準備。”
“你個小瘋子”王老爹哭笑不得道。
“呵呵,父親大人息怒。”王賢親一口新兒,笑道:“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看起來,他們這不都信瞭?”
其實王賢的空城計,是諸葛亮的升級版,諸葛亮那個,是建立在司馬懿的xing格弱點上,但王賢這個,與其說是空城計,不如說是威懾力。其實更像是當年霍去病單騎入敵營,赤手空拳收服匈奴人
雖然兩者無法相提並論,但靠的都是過往的輝煌戰績,由此建立起瞭強大的心理優勢霸氣四shè之下,才會讓讓對手膽寒,繼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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