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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沉沉、萬籟俱寂。
今夜星月無光,陰雲密佈,黑暗籠罩著北鎮撫司詔獄,使這座京城百姓聞之變色的恐怖監獄,愈發顯得陰森可怖。在這座兩丈高、道,便見黑無常手的哭喪棒一甩,那上鎖的牢門自己就開瞭。哭喪棒又一點,牢房火光一閃,倏然蹦出一個青面獠牙、通體黝黑的惡鬼,他兩步來到李春面前,提起李春的頭發,便將他抗在肩上
李春早已經嚇得屎尿橫流,哪有一絲力氣反抗,待被惡鬼抗在肩上,他隻覺著那丈二惡鬼全身極冰極冷,噴出的鼻息惡臭無比,已然嚇得魂魄出竅瞭,再一看自己剛才躺的地方,竟赫然還躺著個人,定睛一看,不是自己又是哪個?登時嚇昏瞭過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經過多少黑暗之處,過瞭多少道屍山血海、看到多少遊蕩的孤魂野鬼,他終於來到一處宏偉的殿閣外,隻見許多青面獠牙的鬼卒站在階下,這時那黑白無常已經不見,唯有那背著他的鬼卒,將李春一下丟在殿前,朝迎上來的鬼卒唱個喏,便轉身消失瞭。
渾渾噩噩間,李春便被兩個鬼卒用冰冷的鐵鏈鎖瞭,牽著他進瞭重重殿閣,李春早就魂不附體,身不由己的隨著那鬼卒穿過一間間殿堂,但見那殿毫無例外陰氣森森,隻有黯淡的綠色的光,照射在那些鬼卒身上分外可怖。更可怖的是那些在鬼卒手下受刑的人,有的被下在沸騰的油鍋掙紮,半邊身都隻剩骨頭,卻仍然慘叫不已;有的被大鋸鋸成兩段,上半身還茫然的爬著,尋找自己的下半身。還有那女犯,被鬼卒掰開嘴,用鐵鉗拔出舌頭,那連根而出的舌頭,帶著血甩在李春眼前,縱然他曾以酷刑為樂,也再次被嚇昏過去
到瞭這會兒,李春已經對自己來到陰間深信不疑瞭,當他看到那些受刑的犯人,陡然想起瞭自己在陽間的罪行,真要是追究起來,可謂是罄竹難書啊這要是判起刑來,還不得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待到李春再次轉醒,便見自己跪在大堂上,堂上設瞭一張大大的公案,間也無高照等物,唯有一對燭臺上,點著綠豆大的綠蠟燭,光芒幽幽,隱隱能看清,公案後端坐個身穿龍袍,頭戴帝王冕的黑面虯髯的帝王,顯然是閻王爺無疑
在閻王下首左側,則立著個身穿大紅蟒袍,頭戴烏紗的官員,隻見他左手持著一本案卷,右手執定一枝鐵筆,隻見他面色靛青,神目如電的朝自己望來,李春直感覺自己的肺腑都被看透瞭,所有的秘密都盡收對方眼底
顯然,這是判官
那閻王和判官之下,又侍立著許多丈二高的牛頭馬面,各持鬼頭刀、白骨棍,威風凜凜立在堂下。
被這群巨大的鬼神包圍著,李春感覺自己像是嬰孩一樣,忙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他知道自己於的那些事兒,能在陽間瞞得過人,卻瞞不過陰間的閻王,一筆筆都在生死簿上記著呢,抵賴不得,隻能搶先坦白,爭取寬大處理瞭
這時候,那黑無常不知從何處出來,又是懸空著飄到燕王駕前,唱個喏道:“奉燕王差遣,將大明應天府人氏李春帶到,請判官驗明正身”
“所拘不錯,正是此人。”那判官點點頭,朝閻王爺拱手道。
“唔,你退下吧。”那閻王爺一開口,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整個閻王殿都嗡嗡作響。
黑無常又行瞭禮,便飄然離去瞭。便聽那閻王洪聲問道:“崔判官,此人在人間有無罪行?”
那崔判官便翻開手的生死簿,念念有詞一番,抬頭厭惡的瞥瞭李春一眼,然後對閻王稟報道:“啟稟大王,此人作惡多端,其罪行真可謂罄竹難書,怙惡不悛吶”
閻王聞言震怒,重重一拍驚堂木,便聽殿外雷聲滾滾,隻聽閻王暴喝道:“既然如此,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受那蒸籠炮烙、刀山油鍋、磔刑刀鋸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喏”閻王一聲令下,那牛頭馬面便舞動刀槍,朝李春刺來,李春一句‘大王饒命,還沒出口,肩背上早已瞭一槍,頃刻之間,血流不止,李春卻感覺不到多少疼痛,心說我果然是死瞭……
兩旁正要一齊動手,將李春叉入地獄,那崔判官卻喊一聲道:“且住”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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