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佛母,”見王賢要撂挑子,唐封急瞭,趕忙大聲說道:“可亂來不得,咱們大宋國上下的身傢性命,可全系在軍師一人身上!什麼事兒不能打完瞭仗再說!”
“是啊佛母,天大地大,打仗最大,眼看就要打臨淄瞭,離不開先生啊!”劉信也嚇壞瞭。
“都說夠瞭吧,我何曾說要撤掉軍師?”佛母被兩個人吵得頭暈腦脹,不耐煩的喝止二人,語氣帶著自嘲道:“何況,現在不都是法王說瞭算,你們哪個會把我的話當回事兒?!”
“佛母……”三人連忙起身,口稱不敢。
“好吧,本座剛才隻是說瞭幾句席間閑話,軍師不要當真,若有得罪之處,請軍師包涵。”佛母話雖如此,但聲音冷淡至極,絲毫沒有任何歉意。
“學生不敢,佛母折殺學生瞭。”王賢再次深深一揖,不禁暗暗松瞭口氣,心說一番連消帶打,終於算是過去眼前這一關。
劉信和唐封兩個,也一樣大松瞭口氣。
隨後的氣氛,愈加尷尬沉默起來,佛母略坐瞭片刻,便道乏離席。王賢三個趕忙起身相送。
待把佛母瘟神似的送走,唐封拍拍王賢的肩膀,同情的勸慰道:“軍師,之前沒機會提醒你,這回佛母是興師問罪來瞭……”
“哦,學生何罪之有?”王賢和劉信請唐封進去重新坐定,又讓人上瞭茶水。
“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看你太紅,嫉妒瞭唄!”唐封端起茶杯喝一口,狠狠吐掉茶葉沫道:“他奶奶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跟我姐胡說八道,非一把扯下他的卵蛋不可!”
“你姐?”王賢愣瞭一下。
“嘿嘿,軍師還不知道嗎?”唐封笑嘻嘻道:“佛母就是我親姐,我親姐就是佛母。”
“哦,原來如此。”王賢說完,裝模作樣抹一把額頭道:“那麼佛母不就是法王的女兒,可笑我還尋思著怎麼幫法王對付佛母!”
“嘿嘿嘿,一碼歸一碼,幫法王對佛母是沒錯的!”唐封卻不以為意的笑笑,臉上流露出色色的表情道:“對瞭,我姐可是個絕王賢,就連劉信也盼著趕緊送走這尊瘟神,這位佛母在軍營一刻,劉信就渾身不自在。
“……”佛母沉默片刻,緩緩搖頭道:“本座今日清晨,到臨淄城下走瞭一圈。”
見佛母答非所問,唐封撇撇嘴,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瞭佛母的主。
“見臨淄城城堅池深,守備十分森嚴,不由十分擔心你們,如何能攻得下這座城。”佛母看向王賢和劉信,淡淡道:“本座不是針對你們,實在是認為攻打臨淄是個錯誤的決定。”
劉信一聽,感覺頭都大瞭,得!這位主兒昨天懷疑軍師的身份,今兒就幹脆質疑起整個作戰行動來瞭!
“呵呵,”王賢擱下碗筷,微笑問道:“不知佛母有何高見?”
“本座以為,不如就此回兵青州,再作他圖。”佛母依然定定看著王賢,淡淡道:“軍師意下如何?”
“哈哈,呵呵!”王賢有些陰陽怪氣的笑瞭兩聲,反問道:“佛母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如何,真話又如何?”佛母神情一凜,很長時間瞭,再沒人敢這樣跟她說話瞭。
“假話自然是佛母所慮甚是,容我等回頭商議,再做定奪。”王賢不理會佛母慍怒的眼神,笑容可掬道。
劉信和唐封都能感覺到,王賢今日對佛母的態度不一樣瞭,昨天還處於弱勢,今日便強勢起來!
‘對!這就對瞭!’唐封欣喜若狂,暗暗喊道:‘這才是能征服我姐的男人!’
當然,這時候沒人會註意到唐封的內心活動,所有人都看著佛母,隻見她的面紗無風自動,良久,方冷冷問王賢道:
“那真話又如何呢?”
“真話就是,佛母還是不要瞎操心瞭,”王賢拿起羽扇,也不管是什麼季節,輕輕搖動起來,“臨淄城在佛母看來不可攻陷,可在學生和劉將軍眼裡,攻下此城卻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
“……”劉信和唐封大張著嘴巴,呆呆看著王賢,忍不住齊齊豎起大拇指。狂!先生實在是狂的沒邊兒瞭!還沒見過敢這麼跟佛母不敬的!還沒見過敢這麼吹牛皮的!
佛母的身子,竟也不禁微微搖晃瞭幾下,才忍住拍案而起,她壓著心頭的慍怒,反問王賢道:“軍師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不是天生的。”王賢輕搖羽扇,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道:“隻是審時度勢,謀而後動而已。”
“哼!”佛母忍不住輕哼一聲,泄露出一絲少女的本性道:“莫非軍師眼裡的臨淄城,和本座看到的不是一座?”
“是一座,隻是見識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王賢一臉授業解惑道:“好比孩童看到月暈隻會驚嘆有趣,成人卻知道,次日必有大風。更有人知道,何方有缺,何方有風。為何會有這種區別,見識不同而已。”
‘啪’,佛母終於忍不住拍瞭桌子。手機用戶請訪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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