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蜜看著鹿竽和符離的互動,眼底閃過絲笑意,忽然眼珠子靈動的一轉,想到瞭什麼。
她抬手抓住白馬韁繩,抬腿踩上馬蹬。
而此時的白馬似乎還對剛剛挑釁它的女人心有不滿,鼻息間呼哧呼哧噴喘氣,但礙於顧川就在旁邊,又老老實實的不敢動。
可是,薑蜜卻忽然扣住韁繩,用力一拽,早就被馴服的白馬條件反射的蹬起後蹄,而此時沒能完全跨上馬背的女人也裝作慌亂的尖叫。
眼見著,薑蜜就要被白馬甩下去。
顧川大步上前,一手箍住女人的腰肢,一腳踩在馬蹬,借力一躍,身形靈敏的跳上馬背。
而薑蜜的後背也重重撞入男人滾熱的胸膛裡。
久違的,感受到極致的危險,又落入極致的安全。
顧川握著薑蜜的手,也握著她手裡的韁繩,喉嚨低呵一聲,“駕!”
白馬四蹄邁開,奮力沖向前。
草地上清爽的風拂而來。
薑蜜情不自禁伸手感受著微風。
忽然想到,她現在可不是身經百戰的女戰神,她是不會騎馬,柔弱又膽小的小白花。
張開的手臂轉瞭個彎繞向後面,緊緊環住男人精壯有力的腰身。
嗓音軟乎乎的撒著嬌。
“顧川,我剛剛好害怕。”
“有多怕?”顧川嗓音略帶笑意。
問著,手上攥緊瞭韁繩使力,白馬狂奔的速度逐漸慢瞭下來。
薑蜜咬著紅唇,桃花眸似有些可憐的看著顧川,“這時候你不該安慰我別怕嘛。”
他垂眸,眼底有笑意滑過,“知道你有多怕,才能更好的安慰你。”
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
薑蜜眨動美眸,小聲道,“怕的心都在顫抖,你安慰我吧。”
面容皎潔,瓷白昳麗。
桃花眸含水瀲灩,波光粼粼。
“坐好。”男人低啞的嗓音響起,手攥著女人腕骨,迫使她松開。
薑蜜哎哎叫瞭兩聲,嘟起紅唇,可沒等她表達自己的不滿,肩膀又被男人箍著按向前。
微涼的風從兩人身體縫隙穿過,後背冰涼一片。
薑蜜看著前方碩大的馬頭,暗暗磨瞭磨牙,好你個顧川,真是不解風情!
正在這時,白馬突兀的嘶鳴一聲,撒開瞭四蹄,狂奔向遠方。
薑蜜猝不及防的被甩瞭下,但她眼神中卻沒絲毫慌亂,反而鎮靜的可怕。
她抬手要奪過顧川手裡的韁繩制止白馬狂奔。
可手剛伸過去,後背突然緊貼過來一堵溫熱的胸膛,與此同時,脖頸出來一股溫熱的濕潤。
“唔——”薑蜜手指僵在半空中,清澈透亮的瞳孔驟然放大,微微顫抖著,“顧...顧川...”
男人沒說話,和她十指緊扣,手心緊緊貼合在一起。
【臥槽,臥槽,我看到瞭什麼?】
【顧川好像在親吻蜜蜜的脖頸?】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天吶,我還以為我出現瞭幻覺。】
【看錯瞭吧,兩個人就隻是正常的騎馬,隻是因為白馬奔跑的速度快,鏡頭也晃蕩的厲害,所以才誤以為兩個人親瞭。】
【我好恨,跟拍攝像的,趕緊過來給老子拍,高清,超清,藍光!】
顧川和薑蜜的CP粉們全都瘋狂瞭,少數幾個說可能看錯的,瞬間被啊啊啊大軍給淹沒瞭。
嘉賓們的每匹馬上都安裝有一個小型攝像頭,但這種攝像頭作用微乎其微,因為馬一跑起來,攝像頭勢必晃蕩的厲害。
所以多是依靠跟拍攝像去拍,可是......
而此時另外一匹馬上的跟拍攝像,看著前面飛奔遠去的白馬無語凝噎。
真的不是他們不想拍啊,實在是跟不上。
話說,顧川的騎馬技術怎麼比專業老師還要好?
白馬繞著寬闊的草地肆無忌憚狂奔許久之後,終於在韁繩的束縛下,速度緩緩降瞭下來。
好一會兒,薑蜜才要抬手要散開束起的長發。
“我幫你。”男人嗓音低啞。
薑蜜聽到他的聲音,眼神不自然的閃爍,輕哼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聽到女人的嬌嗔。
顧川唇角向上勾起抹弧度。
薑蜜的頭發很順滑,顧川沒費什麼力氣就輕松的把皮筋兒取瞭下來。
瀑佈般的長卷發落在顧川胸前。
獨屬於薑蜜的淡淡香氣縈繞在鼻尖。
顧川眼神又黯瞭兩分,抬手整理薑蜜頭發時,粗糲的指腹擦過,惹得人不禁嬌呼出聲,“你還來?”
顧川愣瞭下低笑,“隻是整理頭發。”
【感天動地,馬速終於慢下來瞭,我們終於能聽到聲音,看清楚畫面。】
【馬速這個詞用的太精確瞭,完美概括倆人在馬背發生的種種。】
【重點來瞭,我來給大傢翻譯一下。蜜蜜要解開皮筋兒散頭發,顧川說他來弄,蜜蜜嬌嗔他有自知之明。紮的好好的頭發為什麼要散開,因為要遮擋某些痕跡,而這個痕跡是誰弄的,那個有自知之明的傢夥!】
【臥槽,姐妹神理解!突然就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