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鐸一臉疲憊地回到後宮,後宮內也是人心惶惶的模樣,所有人都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恐慌。
月鐸在兩名宮女的陪同下來到希爾帕的寢宮,圓桌上已經準備瞭一桌豐盛的晚餐,希爾帕一襲盛裝,於嫵媚中透出高雅的韻味。
月鐸不禁一愣,“你,你今天為什麼~~~?”
希爾帕微微一笑,扶月鐸入座,給月鐸斟瞭一杯酒,隨即給自己斟滿一杯,仰頭飲盡,動作充滿瞭成熟女人的韻味。希爾帕悵然道:“陛下,今天也許是我們夫妻最後一次共進晚餐瞭!”
月鐸不禁嘆瞭口氣,一口喝瞭杯中的酒,感慨道:“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
希爾帕淡然道:“世事無常!再說秦人如此強盛,我們又怎能與他抗衡呢?”
月鐸互不當初地道:“要是早知如此,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希爾帕微笑道:“其實陛下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誰不想做獨一無二的王者呢?隻是陛下生不逢時!”
月鐸飲盡杯中酒,感慨地點瞭點頭。
兩人一邊聊,月鐸一邊不停地飲酒。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瞭。
月鐸眉頭一皺,一縷痛楚突然從腹部傳來。希爾帕瞇瞭瞇眼眸,有些歉意地道:“陛下,你別怪我!”
月鐸一愣,“你說什麼?”隨即感到劇烈的絞痛從小腹傳來,心頭一驚,看瞭一眼眼前的酒水,難以置信地道:“酒裡有毒!”卻不想希爾帕竟然點瞭點頭道:“不錯!酒有毒!”
“什麼!?你~~”月鐸已經意識到瞭什麼。
月鐸伸手去抓希爾帕,希爾帕起身閃到一邊。月鐸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月鐸捂著腹部,冷汗直流,憤怒地瞪視著希爾帕,“你,你為甚麼這麼做?”
希爾帕淡然道:“我想你的人頭應該可以讓我繼續活下去!”
“你好毒!”
“你沒資格說這話!先皇不就是被你謀害的嗎?在那件事上我隻是你的幫兇!”
月鐸憤怒至極地怒吼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栽倒下去,再也沒瞭動靜。
晚些時候,正當陳楚與一眾部將議事之時,一名傳令官急匆匆地奔瞭進來。“陛下,貴霜人的使者到瞭!”
陳楚笑瞭笑,“讓他進來!”“是!”
陳楚回到上首坐下,眾將分列左右。
片刻後,一名身著貴霜傳統服色的中年人被傳令官領瞭進來,他手中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大盒子。
使者一見到陳楚,連忙行瞭叩拜大禮。“尊貴的大秦帝國皇帝陛下,我們王後及一眾大臣真誠地向您獻上最真摯的敬意!並且願意將所有的領土和百姓獻上!隻求皇帝陛下一個小小的寬恕!”
使者取出一份厚厚的文書,雙手托著,“陛下,這是有關各行省的大概資料以及王城各倉廩的情況!”
陳楚朝邊上的一名鐵衛使瞭個眼色,後者當即下去接過文書,轉乘給陳楚。
陳楚大概看瞭一遍。
使者將大木盒拜道面前,一臉卑微地道:“陛下,為瞭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特地將這件東西獻上!”
陳楚看瞭一眼,“哦?是什麼?不會是人頭吧?”
“陛下英明!正是月鐸的人頭!”說著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打開瞭。
眾人隻見一個面色慘白的人頭,正是月鐸。
陳楚看瞭使者一眼,帶著一絲嘲諷地道:“你們倒還真有誠意啊!”
使者連忙拜道:“隻求陛下一個小小的寬恕!”
張蕊、孫仁、文鴛三女一臉憤怒地看著使者。周圍的將領們也都面帶厭惡之意。也難怪,秦人強調忠義,自然就看不慣不忠不義的人。
陳楚看著使者沒有說話。使者不禁心中忐忑。
“我可以寬恕你們!”陳楚突然道。
一聽這話,使者不禁松瞭口氣,而其他人則不禁感到錯愕。
陳楚道:“你回去告訴他們,明天一早所有人都必須到城門口乞降,否則,哼!”
“是是是!”使者連聲應道,唯恐回答慢瞭引起陳楚的誤會。
陳楚擺瞭擺!”
“是!小人告退!”隨即極為恭敬地朝陳楚行瞭一禮,退出瞭大帳。
待使者一離開,張蕊便不解地問道:“大哥,你為甚麼同意他們的要求!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活著!那個希爾帕簡直就是個毒蜘蛛,竟然連自己的丈夫也下的去手!根本就是個畜生!”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文鴛、孫仁深以為然地點瞭點頭,也顯得非常憤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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