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就這點不好,總喜歡無原則的砍人腦袋,這東西又不是壁虎尾巴,掉瞭還能再長出來。
想到那件珍寶雲燁就心痛如刀割,光明之山啊,這是雲燁給起的名字,拳頭大小的鉆石,放在太陽底下反射出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是一個部族的珍藏,每到開春就會拿出來祭拜一下太陽,為瞭讓鉆石可以多反射幾次陽光,他們硬是磨出來瞭幾個簡陋的切面。
洪城聽說以後,就垂涎三尺,帶著人把整個村子圍瞭起來,要他們交出寶石,給他們兩車麻佈作交換,否則全部殺光,自己去拿。
信仰的力量很強大,村子裡人咽著口水拒絕瞭兩車麻佈的誘惑,蠢貨長老還拿出鉆石給每個戰士增加力量,讓太陽神保佑他的戰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這下好瞭,不用他們發動進攻,紅著眼睛的洪城強盜自己就先殺瞭上來,不要說這些受到太陽神祝福的戰士,被財寶迷昏頭腦的洪城這時候就算面對太陽神都敢下刀子。
事實證明太陽神敵不過財富之神,那些戰士在箭雨中紛紛倒地死去,大唐的弩弓不是披著一層太陽神光輝的土人戰士可以抵擋的。
戰士死光瞭,長老抱著鉆石站在懸崖,有席君買這樣的勇將才是大唐的福氣,區區一個酒盞算得瞭什麼,這樣的酒盞還有一個,命內侍拿出來,斟滿酒再次遞給席君買,感激的席君買當場一刀子就把手拉出來一個大血口子,血流進酒盞,一口喝幹,發誓說要為大唐流盡最後一滴血,滿意的李二還把那個酒盞賞賜給瞭席君買,滿堂賓客齊聲恭賀,不用想就知道那時候的席君買李二就是要他抱著炸藥包去炸敵人的碉堡,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才被攆出皇宮,就遇到一臉奸笑的李泰,拿出一個小瓶子問雲燁:“先生,您有沒有辦法讓這東西隻盯著一個人咬,不牽連其他人?”
雲燁一看就怒瞭,誰允許他把書院迷陣裡的大螞蟻拿出來的?這東西太危險,一般都是養在巨大的玻璃槽子裡,書院費瞭好大的勁才從一百來隻,養成瞭現在的不到一萬隻,就這樣還不能放到外面去,這東西的適應能力很差,在沙漠裡縱橫無敵,但是在潮濕多雨的長安,就沒瞭生殖能力,還總是被那些雀雀鳥鳥的叨走一個兩個的,弄的雲燁想讓它成為一道屏障都不可能,現在,這傢夥居然把它拿出來當玩具,被咬上一口,跟被燒紅的火鉗子夾一下沒有區別。
喜歡擺弄這些東西的火炷同學不小心被咬瞭一下,嚎叫瞭整整一天,這還是在孫思邈精心照顧的情況下。
“誰讓你把這東西拿出來玩的,要是被咬瞭,你是知道後果的,孫先生都沒有辦法幫你止疼,太危險瞭,再說這東西要是產生瞭變異,在長安安傢,那可就是大災難。”
“你又嚇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工蟻沒有繁殖能力嗎?誰沒事幹會把蟻後拿出來,我就是問你有沒有辦法讓他隻咬某一個人,不連累其他無辜?快說,我著急著呢。”
雲燁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張欠揍的臉,不用說這些螞蟻是給他準備的,想到這裡雲燁說:“上課的時候不好好聽講,這種大螞蟻的有一種保衛蟻後的職責,他們忠心耿耿,為瞭這個目標寧死不渝,它們辨認蟻後的方式就是氣味,記住瞭,千萬不要被蟻後排泄出的一種露水一樣的東西在自己身上,要不然,那些螞蟻就會來找你。下回課堂上要認真聽講,不要隻挑自己喜歡的課上。”
李泰非常有禮貌的躬身致謝,對於能解開他謎團的人,他總是非常的有禮貌,是一個好學生。
這次出宮,老莊就帶著旺財寸步不離的跟在雲燁身後,見到雲燁從宮裡出來,旺財就甩著脖子下面鼓鼓的錢袋就跑瞭過來,熟悉的地方讓旺財的心情大好。
縱身上瞭旺財的背上,不用催,旺財哎呀呀的叫一嗓子,就沿著朱雀大街一路殺向瞭玉山。
旺財的體力真的好瞭許多,從長安一路疾馳,也沒見流幾滴汗,遠遠地見到朱紅色牌坊,長嘶一聲,速度又加快瞭幾分,把老莊他們遠遠地甩在後面,鐵蹄踏上石板路,就減慢瞭速度,搖著身子要雲燁下來,它準備去購物。
牌匾口等待的雲傢仆役,見到侯爺回來,跪地上就哭得像死瞭爹媽,一人踹一腳,才止住哭泣,見旺財不滿的打著響鼻,趕緊給旺財卸馬具,另一個大喊著“侯爺回府瞭!”連滾帶爬的往傢跑。
集市上的人見到全身甲胄的雲燁不停地躬身行禮,雲燁也笑著回禮,都是鄉裡鄉親的,拿侯爺的架子可不好。
“侯爺遠征辛苦瞭,聽說大軍平滅瞭南方數十個不臣之邦,給朝廷帶來財貨無數,勞苦功高,老漢的桂花稠酒加瞭果幹,口味還算好,不可不飲。“這不能拒絕,老漢一年就釀一次稠酒,每回都給傢裡送一些,得些糕餅之類的回禮,就能驕傲半年,這是他最大的體面,更何況老漢居然學會瞭文縐縐的勸酒話,看樣子練習瞭很久,端酒的動作都是蘭花指,就是不知道和那傢青樓學來的。
很不錯,正好有些渴,就忽視瞭老頭的蘭花指,端起碗一口氣灌下去,伸著拇指贊瞭聲好,老頭子頓時滿面紅光,一連聲的說:“侯爺大勝而歸,小老兒傢裡還有些,就一起送到府上,請老奶奶也嘗嘗。“販賣醪糟的小販抱著旺財的腦袋大哭,胖胖的旺財成瞭高大的駿馬,一點都不好看,都是沒喝醪糟的緣故,可憐的,都餓成這樣瞭,今天的醪糟不賣瞭,學人傢把糖醃好的桂花一股腦的倒進醪糟裡,請旺財喝,旺財歡喜的把腦袋伸進木桶裡喝的吱吱有聲。
明明是被綁架瞭,偏偏傢裡擺出一副傢主遠征歸來的架勢,所有的人都在府門口迎接,老奶奶坐在一個太師椅上,扶著拐杖笑瞇瞇的看著,全身甲胄威風凜凜的孫子從門外跨進來,在她看來,不管孫子是在狼狽逃竄,還是勇冠三軍,都是一樣的,隻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至於建不建功,實在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老奶奶越發的蒼老瞭,被綁架之前還是一頭的黑發,雖然夾雜一些白發,卻不多,隻是一年,頭發就全白瞭。
搶先一步下拜:“奶奶孫兒回來瞭。“老奶奶摸摸雲燁的臉,流著淚說:”好,好我孫兒回來瞭,回來就好。“旁邊的辛月已經哭得都軟瞭,懷裡的孩子瞪著大眼睛看這個陌生的男人,那日暮挺著巨大的肚皮,被丫鬟攙著笑吟吟的看著丈夫,全傢就她一個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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