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搓搓臉對雲燁說:“我們去賭一賭今晚到底是欠老夫的金子,還是你有帳篷給你的傢眷住。”聽完雲燁把事情經過說瞭一遍之後,他就認為這件事沒有什麼必要再提起,李元昌的帳篷被他收瞭回來。
雲燁一直搞不懂李淵為什麼一直喜歡用那三個灌瞭鉛的骰子,就因為它們撒出來的點子大?上回自己輸急眼瞭才制作的寶骰子,如今成為瞭李淵運氣的象征,打麻將不過癮,擲骰子才是真正的技術活。
隻要力道掌握合適瞭,擲出豹子不是夢想,上回贏完李淵之後就忘記瞭把它換回來瞭,現在這東西是李淵的瞭。賭桌之上無父子,李淵,李承乾,李元昌,李孝恭,李道宗,再加上雲燁幾個人頭沒做,那就不是他做的,這方面李二的判斷力極準。
漢王千歲差點被馬蜂蟄死,這件事很快就傳遍瞭營地,頓時謠言就傳播開來,說什麼漢王在祭天的好日子裡被上天懲罰,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雲雲。
營地查遍瞭,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再有一個時辰就到瞭大典開幕的時候,可不敢耽誤瞭,瞅著雲燁哈欠連天的死樣子,李二無奈的讓他下去休憩片刻,自己腦子裡再重新過濾一遍,看看誰最可疑。
雲燁當然知道是誰幹的,除瞭李泰沒別人,先前以為他放棄瞭自己的復仇計劃,誰知道他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施行自己的計劃。幼年時期的陰影對他的傷害太大瞭。
李恪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雲燁,打開看才發現是一隻油汪汪的雞腿,嘆息一聲,又把油紙包包好揣懷裡,今日午後還要走好遠的路,奶奶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青雀有些莽撞瞭,這時候不該做這件事,會挑起皇傢的紛爭。”李恪在雲燁耳邊輕輕的說,不但他知道,估計李承乾也猜到瞭幾分,但是從他剛才一言不發的情形來開,從開始就沒打算出賣自己的弟弟,李恪現在也就是和雲燁訴說一下他的擔心,讓雲燁為李泰這件事事發後想條退路。
“這件事鬧得很大,影響糟糕極瞭,我們能做的就是閉嘴,等大禮儀過去,估計青雀會對娘娘說的,陛下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這件事青雀會有完美的處理辦法,我們靜觀其變就好。”雲燁對與李泰的智慧有強大的信心。
雲傢的帳篷很囂張的矗立在營地中間,昨晚,辛月邀請瞭和雲傢很貼近的各府女眷入住,哪怕人擠人,也比露宿在野地裡強,最後,隻有雲傢奶奶和幾個上瞭年紀的老夫人住瞭進去,再就是二十幾個孩子,當雲燁走到帳篷邊上的時候,辛月攔住他,笑著說:“夫君辛苦瞭,雲傢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顏面,妾身昨夜睡在野地裡都開心。”
“你夫君我就不舒服瞭,打瞭一夜的麻將,現在快要困死瞭,你昨晚睡覺的草窩子在哪?我要去睡一會。”
果然是幹草窩子,李二的大禮儀純粹就是完全的復古,管不瞭那些瞭,身子才躺在草窩子裡,鼾聲就響瞭起來,辛月拿瞭一件衣服蓋在他身上,坐在旁邊給他轟那些討厭的蒼蠅。
希帕蒂亞鬼一樣的鉆出來,悄悄地對辛月說:“我知道那個王爺是怎麼被馬蜂蜇的”
辛月驚訝地快要叫出來,卻又趕緊捂住瞭嘴,四處看看發現自己周圍沒人,這才問希帕蒂亞:“你對其他人說瞭沒有?”
希帕蒂亞得意洋洋地說:“沒有,我隻有你一個朋友,當然第一個告訴你。”
辛月嚴肅的對希帕蒂亞說:“你住嘴,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聽見,你以為世界上就你一個人聰明?我夫君這樣聰明的人,對這件事都一無所知,營地裡其他的聰明人也是一無所知,難道他們的智慧比不上你?如果你想平平安安的活著在書院教書,就閉上你的嘴,什麼馬蜂不馬蜂的關我們這些婦道人傢什麼事,那是男人們該考慮的。”
希帕蒂亞到底不傻,聽到辛月的警告之後小臉頓時變得煞白,她忽然想起最早的一代希帕蒂亞就是因為參與到王權和宗教的糾紛裡才會死的那麼慘。
想到這裡剛才的得意變成瞭無邊的恐懼,下意識的靠近瞭辛月,想尋求一絲安慰。看到希帕蒂亞都要鉆進自己懷裡瞭,辛月不由得想起夫君對她說過,希帕蒂亞似乎更加的喜歡女人,這還瞭得,不落痕跡的站起來,坐到瞭丈夫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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