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彥平此時已經感覺非常的疲憊瞭,一路上數之不盡的陷阱讓他吃盡瞭苦頭,小腿上的傷口又在流血,頭發也被墻壁上的猛火油燒去瞭大半,隻餘下一小綹披散在背後,胸腹間一陣陣的煩躁讓他幾欲嘔吐,這是受瞭內傷的征兆,內臟被木樁重擊,估計已經有些移位,衣衫也被荊棘林撕成瞭佈條,隻有手裡的兩根短矛依然銀光燦然。
多年來未逢敵手,想不到今日在陰溝裡翻船,又讓他對雲燁充滿瞭恨意,瞟一眼肩頭稀疏的白發,長嘆一聲,艷娘少艾,而自己已經老暮,雖說白發紅顏也是一樁美事,可是每回替艷娘梳攏頭發的時候,看著鏡子裡一個貌美如花,一個雞皮鶴發,自己從心裡都感到別扭,雖說艷娘不在乎,總是勸慰自己,說喜歡自己的年長,溫柔,可是鏡子是不騙人的。
為何自己少年時遇不到這樣好的女人呢?丁彥平大恨,鼓起餘勇,準備破去眼前的影壁,將雲燁揪出來,拿到玉牌之後,再把他碎屍萬段。
影壁上的那些奇怪的字符,他看都沒看,都不認識,談什麼破解,不就是一堵影壁麼,撬破便是。
當他的矛尖觸到墻壁的時候,就知道在墻上打洞是做夢,抬頭往上看,墻壁高達三丈,還好,墻壁上總有些縫隙,他把兩根鐵矛交替著刺進墻壁,這樣一來,總有上到墻有著無法抗拒的誘惑,感覺到食物很多,互相碰一碰觸角,一些很快就鉆到樹根底下去瞭,另一些開始抖著觸角尋找食物到底在哪裡。
雲燁幹脆打開影壁的大門,自己站在大門口等待,丁彥平的到來,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男兒,怎麼會被一個半死的老頭子嚇著。
馬上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丁彥平還沒來,飛蝗石卻先來瞭,帶著刺耳的破風聲,敲在雲燁的兩個膝蓋上,如果不是穿著盔甲,雲燁都懷疑自己的膝蓋會被打碎。
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兩條膝蓋以下似乎失去瞭知覺,雲燁大駭,這個老混蛋就他媽的不是人,這時候還有力氣打出飛蝗石,這下子老子要遭殃瞭。
還好,丁彥平跳的很慢,也很艱難,現在他全身都是傷口,動一下都疼得要死,見自己的飛蝗石奏效,沙啞的笑瞭一聲,繼續跳著逼近雲燁,他已經決定瞭,不管能不能要來玉牌,他都要把雲燁撕成碎片。
沒辦法,雲燁隻好拖著兩條失去知覺的腿往樹林子爬,離這個老傢夥越遠越是安全,不知道是誰的主意,偏偏在這裡修建瞭很多的臺階,每爬一級臺階,膝蓋就磕一下臺階,鉆心的疼。
爬瞭不到十米,丁彥平就已經出現在門口,絲毫不管扭曲翻卷的小腿,任由鮮血滴在臺階上,露出一張猙獰的笑臉,一跳一跳的逼近雲燁,可惜啊,飛蝗石沒有瞭,否則,再打斷雲燁的兩隻胳膊,這隻可惡的小老鼠,就徹底無路可逃瞭。
剛才沒有撿幾塊石頭備用實在是失策,現在每動一下都無比的艱難,雖然隻有幾步路,丁彥平還是放棄瞭這個想法,一步步的逼近雲燁,一點點的看著雲燁驚恐的表情,這已是自己最大的享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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