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說的話,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傳到趙禎耳朵裡來瞭。
哪個嚼舌頭的,生兒子沒......好吧,歐陽修躺槍。
他不知道,昨天歐陽修在回山客講,知今天給柳七公立碑,就住瞭一晚沒回京,今早正好在北屏上聽到唐奕與一眾儒生的胡鬧。
禮成他就回京瞭,正好趙禎有事召見,閑聊的時候說到瞭這個梗,真不是有意嚼唐奕的舌頭。
......
“聽說你要考狀元?”
趙禎這話可怎麼答?別人問,唐奕還能吹吹牛,或者起誓發願地賭氣一番。他問......
唐奕要說“是”,那可就算是定死瞭,改不瞭瞭。
李秉臣見官傢一問,把唐子浩問住瞭,抿嘴圓場。
“陛下還別說,以咱們大郎的本事和見識,拿個狀元卻是說得過去的。”
“哈哈!”這時的趙禎早沒瞭皇帝的樣子,一副長者作派。“他拿狀元?你讓他背個《孝經》來聽聽。”
《孝經》這個梗,趙禎也知道......
唐奕苦道:“都已經很丟人瞭,您就別落井下石瞭。”
趙禎笑得更是開心。從見面,唐奕就一口一個草民,甚是恭敬,聽得他這個別扭,生怕這孩子疏離瞭。現在倒是正常瞭。
“丟人?”趙禎不打算放過他。“賭都打瞭,要是考不上,那時候才是真丟人喱!”
......
好吧,趙禎與范仲淹一樣,開始用激將法瞭。
他可是盼著唐奕入朝,盼得眼都快瞎瞭。
以趙禎的意思,還考什麼試?直接恩蔭入朝就是瞭。
科舉雖是正途,但恩蔭官也不是沒有身居高位的例子,那個夏竦也是恩蔭入仕,後補的進士,張堯佐亦是如此。
可是,偏偏不行!
大宋講究的是一個平衡、禮度。趙禎不得不顧忌各方的意見,別人倒還沒什麼,偏偏就唐奕不行。
別忘瞭,他頭上還有個“謀反”的屎盆子呢?
雖說是構陷,但是,有這一層,那些所謂的清流必然會跳出來。就算是唐奕正經考上來,也都不一定一帆風順,何況是蔭補?
所以,趙禎不得不再等兩年,而且激著唐奕考個狀元出來。哪怕就是三甲,到時也能讓諸臣閉嘴瞭吧?
......
可是......狀元?
怎麼考啊?
回到回山,在碼頭正碰見張晉文和曹佾。
曹佾眼前一亮,“正找你呢!聽說你入宮瞭?”
“別找我!”唐奕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
二人一怔,這是怎地瞭?又發什麼瘋?
不過,太知道唐奕的脾氣,這時候不能招他。一聲不吭地跟在唐奕身後,一直跟到小樓。
進屋之前,唐奕擰著眉頭回身,“你們跟著我幹嘛?”
曹佾道:“氣消瞭?那說正事兒!”
“說什麼正事!?”唐奕嚷道。“耽誤瞭老子課業,算你的算我的?考不上狀元,算你的算我的!?”
曹佾被他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們!”
曾鞏道:“就算他看書,又能怎樣?可真能考狀元不成?”
宋楷則不然,停下手中動作。
賤純禮是他兄弟,他想什麼,宋楷怎麼可能不知道?
有些沉重地道:“老三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宋楷環視眾人,“唐瘋子要是不正常瞭......”
王韶一個激靈,終於反應過來,接道:“那離發瘋也就不遠瞭。”
章惇也終於轉喜為悲,“不會把火氣又撒在咱們身上吧?”
屋裡的人無不打瞭個寒顫!!!
這時,
獨臂閻王的出操哨子,響瞭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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