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再說阿南惟幾。
對千代田區的巡視結果讓阿南惟幾感到觸目驚心,盡管千代田區還沒有落到像新宿區那樣,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感染,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隻是時間問題,因為千代田的新增病例正以幾何級數增加。
最開始時,千代田區每天隻有幾十例的新增病例。
從五天前,千代田區每天的新增病例超過瞭百例。
再到昨天,千代田區每天的新增病例已經超過瞭一千例!
對於每一個區的承受極限,醫學界的專傢有過一個判定,假如一個區的每天的新增病例超過瞭五千人,那就意味著已經超過瞭醫療體系的承受極限,因為整個東京的醫療資源是有限的,不可能集中用到一個區。
也就是說,當一個區每天的新增病例超過五千人,就可以宣佈徹底淪陷瞭。
比如說新宿區,今天的新增病例已經超過瞭萬人,已經完全沒必要挽救瞭。
目前千代田區每天的新增病例才剛剛超過一千人,但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還遠沒有到達高峰階段,不出意外的話,每天新增五千病例將是大概率事件,也就是說,千代田區終將會步新宿區後塵,淪為死地!
千代田區如此,其餘港區、中央區、臺東區和文京區也差不多,想到這裡,阿南惟幾便當即立斷給已經躲到橫須賀去的寺內壽一打瞭個電話,請求立刻對千代田區等五個中心區域實施徹底隔離,同時放棄救治。
寺內壽一同意瞭阿南惟幾的請求。
得到允許之後,阿南惟幾當即下令在千代田等五個核心區外圍修建隔離墻,並且在隔離墻上拉起高壓電網,與此同時,除瞭皇居以及火車站,五個核心區域內所有的軍隊、警察以及醫療隊開始撤離。
這也就意味著,東京的六個核心區已經遭到放棄。
接下來的時間,核心區裡的東京市民將被封鎖在隔離孤島之內,任由自生自滅,不得不說,阿地惟幾這老鬼子是真狠!或者說和人族的民族性就有這麼狠,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的同胞也一樣的狠,所以才說,這是一個變態的民族。
徹底隔離六個核區的命令已經下達瞭,可是阿地惟幾內心的擔憂卻並沒有緩解,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強烈,新宿區的例子擺在那,早在發現疫情的最開始,他就對新宿區實施瞭徹底隔離,但是並沒有能夠阻止疫情的漫延。
這也就意味著,對六個核心區的徹底隔離,也未必能阻止疫情的繼續向外漫延,而如果阻止不瞭疫情漫延,如果真讓疫情擴散到外圍,到時候完蛋的就不隻是六個核心區,而是整個東京二十多個區!
真要是這樣,日本不僅會損失五百多萬的人口,更會造成難以估計量的經濟損失,面對如此慘重的損失,整個日本帝國就必定會元氣大傷,到時就不僅僅隻是輸掉中日戰爭、日蘇戰爭的小問題瞭,搞不好滿洲和朝鮮半島都會丟掉。
一想到這裡,阿南惟幾便頓時汗毛都倒豎起來,不行,必須阻止這樣的情形發生,和人族篳路藍縷,歷經千年等待,好不容易才等來這樣的一個,不僅可以上岸,更可以登辭,其實他們還有一句潛臺詞沒說出來。
裕仁天皇的生命體征雖然正常,但是神志已經不清。
或者說的再直白一些,裕仁已經被嚇傻,失心瘋瞭。
一陣輕風從窗戶吹進,然後一襲黑衣的朝比奈舞便像幽靈鬼魅似的走瞭進來,然後向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微微頓首,語氣誠懇的說道:“老師。”
原本空無一人的角落裡便慢慢出現一道模糊的白影。
片刻之後,這道模糊的白色身影便變得清晰起來,最終幻化為一道婀娜嬌軀,赫然就是甲賀忍者村長,影忍者井上千代子。
井上千代子幽幽問道:“怎麼樣,找著沒有?”
朝比奈舞搖搖頭,說:“回老師,還是沒有發現。”
早在一星期之前,朝比奈舞就已經帶著兩個特戰中隊搭乘運輸機回到瞭東京,遂即便投入到瞭對徐銳和狼牙的搜捕行動之中,然而遺憾的是,兩個特戰中隊一周找下來,卻還是沒能找著徐銳還有他手下的那幾個狼牙。
“唉,這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井上千代子嘆息一聲,幽幽說道,“單憑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就想找到徐銳和他的狼牙,太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