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羽簡直懵瞭!
楚懷殤要來天元國瞭,恰好在這個時候!
蕭清羽從蒼南國一路到瞭天元國,雖然也有其他情況,但絕大部分原因是為瞭躲楚懷殤。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來到天元國京城,楚懷殤也來瞭!
老天啊,這下她怎麼躲得過?!
人已經坐在酒樓大堂中,等著飯菜上來瞭,可蕭清羽卻依舊是懵懵的,回不過神來。
霜兒卻很驚喜:“太好瞭,原來太子殿下要來瞭!”
趙牧雲正襟危坐,聞言不解道:“為什麼楚太子來瞭,霜兒姑娘這麼高興呢?”
霜兒心情激動,隻是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隨口道:“太子殿下文武雙全,天縱奇才,誰人不敬仰、不崇拜?有機會見到太子殿下,我當然高興!”
“楚太子的確人中龍鳳,不過……就算霜兒姑娘見到瞭楚太子,也沒什麼用啊。楚太子又不認識你,你不用這麼期待。”趙牧雲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
“你……”
霜兒被潑瞭一盆冷水,不高興瞭:“我期不期待,關你什麼事?”
趙牧雲完全感覺不出霜兒的不悅,還解釋道:“在下隻是提醒霜兒姑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去圍觀楚太子的,說不定霜兒姑娘你連擠都擠不進去……”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霜兒狠狠地瞪瞭他一眼,氣鼓鼓的。
“哎,我是一番好意……”
“你分明是歹意!”
聽著旁邊兩人說的嘰嘰喳喳,蕭清羽卻想著自己的事,頭都大瞭。
她該怎麼辦?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不易容吧?
對!看來隻能這樣瞭!
蕭清羽總算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才將這煩心事勉強壓下,一邊吃飯一邊問趙牧雲:“對瞭趙公子,你的靈脈若是繼續枯竭下去,隻怕會跌落成四品煉丹師,你有什麼想法?”
趙牧雲沒有回答,反而再次提醒蕭清羽道:“師父,你別一直叫我趙公子,徒兒心裡不安,師父還是稱呼我‘牧雲’比較親近。”
呃……
蕭清羽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想和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人計較,隻能改口:“行吧,牧、牧雲,你有什麼想法?”
趙牧雲並不是很擔心,笑笑道:“師父給瞭徒兒一條命,能活下來我就很知足瞭,就算從此真的退步瞭也沒什麼。”
“你還真還看得開呢。”霜兒撇撇嘴。
“是啊,所以霜兒姑娘你也要看得開。”
趙牧雲再次安慰她,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就算見不到楚太子,你也別難過,你們本來也不般配,蕭太子不會喜歡你的。”
霜兒臉都差點黑瞭:“你……我懶得理你!”
“好瞭,別鬧瞭。”
蕭清羽無奈地搖搖頭,倒是為趙牧雲的豁達感到欣慰。不過就算如此,依他如今的煉丹能力,選上迦南聖教的弟子也不成問題。
吃完飯,一行人出瞭酒樓,準備找傢客棧暫時住下。
原本蕭清羽想包下一個院子的,住得也清靜點,哪知道……整個客棧爆滿。
接連換瞭兩傢客棧都一樣,蕭清羽隻能認命。看來因為迦南聖教招收弟子之事,各地來的人太多瞭,已經將全京城的客棧住滿。
“幾位客人,本店隻有最後兩間房瞭,你們若是再不要,那很快就沒瞭……”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後插進來一個囂張的聲音:“等等,最後兩間房,我們要瞭!”
蕭清羽一皺眉,轉頭看去,隻見進來瞭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位年輕貴公子,腰纏玉扣,頭戴金冠,一看就是世傢子弟,再不然就是王侯貴族。他擁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帶著幾分自傲,大搖大擺地走瞭進來。
一個下人沖瞭上來,拍著櫃臺對著掌櫃道:“就剩兩間房,沒多的瞭?沒看我們這麼多人嗎?”
掌櫃連忙賠笑:“真的隻有最後兩間房瞭,還是這幾位客人……”
“什麼客人不客人!既然還有房,那我們要瞭,多少銀子?”這下人霸道地說著,直接拍出兩錠白花花的銀元寶,不下一百兩。
霜兒氣得眼睛一瞪:“哎,有錢瞭不起啊!先來後到不知道嗎?是我們要的房間!”
這下人非但不退讓,反而一巴掌又拍瞭櫃臺一下,哼哼道:“小丫頭,我勸你閉嘴,敢跟我傢公子爭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傢公子是什麼人!?”
這種囂張的人見多瞭,霜兒半點不懼:“我管你是什麼人!”
“我傢公子可是摩雲城少城主,你得罪得起?”這人臉色一沉。
客棧裡還有其他客人,聞言一聽,一個個都有些動容。
“連摩雲城的少城主也來瞭!”
“聽說少城主歐陽百川可是個天才,還不到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五品靈通的強者瞭,這次來京城,肯定是來參加聖教的選拔!”
“說不定歐陽少城主還能成為預備聖子呢!”
那穿著藍色華服的貴公子微微笑著,雖然沒說話,但明顯帶著幾分得意,似乎很享受眾人的吹捧。
他擁著的那位美人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一臉仰慕地依偎在他懷裡。
歐陽百川擁著美人的香肩,慢悠悠地走瞭過來,也沒看蕭清羽幾人,淡淡道:“行瞭張權,補償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換一傢客棧。”
“是,公子。”
那下人連忙恭聲,這才又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櫃臺上,很不耐煩地道:“聽見沒有,我傢公子大度,賞你們十兩銀子,拿瞭銀子趕緊走吧!”
蕭清羽全程聽得皺眉,她才不管哪裡來的少城主,跟她搶房間就不行。
全京城的客棧隻怕不多瞭,要離開瞭這傢,難道接下來的幾天都露宿?
正當蕭清羽想發火時,忽然視線一轉,落在那美麗嬌艷的女子身上,不由得心頭一動。
咦,怎麼有些眼熟?
對於自己的記憶力,蕭清羽還是很自信的,稍微熟悉點的人,跟她說過幾句話,就算隔瞭一年,再次見面她也認得出來。
可這個美人,她明明覺得很熟悉,卻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