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破傢縣令,滅門令尹!

作者:漢風雄烈 字數: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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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就在魯山縣衙一行人在離縣城十裡外恭候的時候,他們熱烈歡迎的對象常瑞常大老爺,從今兒清晨一大早起,就懶洋洋的窩在應河橋驛站動也不動。

是的,他根本就沒啟程。

手中把玩著一個鼻煙壺的常大爺,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好似正待在自己傢裡休假一樣。而他出京前托關系請到的倆師爺,腦門上就全是汗瞭。

這兩個師爺一個姓左,左子琪;一個姓魯,魯杭。兩個人都是秀才功名,並不比考中筆帖式的常瑞學識高明瞭,可是兩人入幕都在二十個年頭以上,在州縣府衙打轉瞭不知多少回,對衙門衙役、小吏拉後腿,使絆子,出工不出力的手段熟悉的很,厲害也通透的很。

常瑞是旗人,來頭固然比較大,但今天這般把魯山縣上上下下當羊肉片給涮瞭,那場面真心是不好的。是人都會生氣,一生氣,同仇敵愾,常瑞這種新到的知縣日子可就不會好過瞭。

但左子琪和魯杭兩人誰也沒去勸說,該勸該說的,他們之前已經勸瞭說瞭。常瑞不聽,兩人有什麼法隻能在心裡祈禱,自己的這位東主真心來頭巨大,能壓得住魯山縣的一群魑魅魍魎

但這個希望值有多大呢兩個師爺心裡七上八下的。自己這位東主年紀都三十瞭,才坐上瞭第一任知縣老爺,這要說有大背景吧,也不對。可常瑞若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他腦瓜又不傻,憑什麼敢這麼幹這是涮瞭整個魯山縣上上下下啊。

椅子上坐著的常瑞根本就不管這兩個師爺內心裡的劇烈活動,中午時候該吃吃,該喝喝,然後吃飽喝足睡大覺。今天天太熱瞭,明兒再走

可實際上回到房間的常瑞卻坐在椅子上等候著一個人的到來。足足半個時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才敲門走進來。

“舅舅。”

“哈圖,查清瞭嗎那關和澤和李州同與陳傢就什麼恩怨”

“舅舅,關和澤與陳傢恩怨大瞭,李州同想順水推舟,讓關陳火並,他從中好奪取漁翁之利。隻是陳傢與關傢都不是傻子,沒有上當。現在李州同來訪舅舅,該是還未死心。”

“陳傢與關傢有多少萬貫傢財竟然引得李釗如此。”

少年聽到一個財字,眼睛刷一下亮瞭,“舅舅,這關傢和李傢還真是萬貫傢財吶。關傢地在寶豐諸葛廟鎮,名下有三千多畝兩天,還多是上好的水田。整個諸葛廟鎮在去年陳關火並之前,都是關傢一手遮天。”

“關和澤有個兒子是舉人,在開封府蘭陽補瞭一個教諭。開封府同知銘正大人與景德鎮督陶官瑭琦大人是親戚,那關和澤想為自己兒子更上一層樓鋪路,就把主意打到瞭陳傢的骨瓷配方。讓寶豐青條嶺的賊人去綁架陳傢的獨苗。事情沒成,還暴漏瞭痕跡。

這陳傢別看隻是一個皂戶,傢族各支卻是齊心。湊齊瞭上萬兩銀子與關傢很拼瞭一通,拿銀子買通瞭汝州營,去年冬天裡汝州營幾百官兵在青條嶺山下守瞭兩三個月,青條嶺直接服瞭軟。陳傢還拿著瞭關傢的人命官司,使勁的在州裡和寶豐縣裡使銀子,搞得關和澤焦頭爛額。

更妙的是,關傢不知道是誰賣瞭關和澤一把,把關和澤的小心思透給瞭陳傢。陳傢直接帶著幾件骨瓷精品和配方工藝去瞭開封,獻給瞭銘正。關傢竹籃打水一場空,雖然勢大卻大敗而輸。引得不知道多少人對諸葛廟鎮起瞭覬覦之心。那李州同該就是中間之一。”

常瑞的這個外甥說話很有條理,詳細的將關陳交惡的前因後果交代瞭個清楚,然後就是陳傢方面的汝州一事,結合李州同的那趟來訪中的話語,哈圖說道:“舅舅,看來背後指使何華章害瞭高彥明、陳繼功的人,就是李州同瞭。”

常瑞站起身來來回踱著步,半響後才連上一露猙獰,“是李大人又如何害他們倆,那是看得起他們。”關傢有三千畝地,有十幾傢店鋪、酒樓,還把持著諸葛廟鎮的碼頭,這至少是三萬兩銀子的產業。陳傢呢骨瓷、抽水馬桶,前者常瑞不甚瞭解,剛出現不到一年的骨瓷還不至於打進京城市場,可抽水馬桶他是知道,這東西已經被拍馬屁之人送到瞭皇宮,在北京城已經流傳開來瞭。陳傢傢主有一千多畝地,四百畝的上等水田,這才也比起關傢來要少不少,可在經商方面,皂戶出身的陳傢卻比關傢高明的多。即使之前的爭鬥已經讓陳傢大出血,但陳傢傢主不買田產,不動店鋪,這就證明陳傢的根基還在,三萬兩沒有,兩萬兩、一萬兩身價是少不瞭的。

常瑞心動瞭。

他在京城做瞭十年孫子,外放到地方做太爺,就是要執掌大權錢,當爺爺的。地方縣衙的茍茍且且,常瑞雖然沒經歷過卻也是知道的,就是離京之後的路上兩位師爺也給他講瞭很多很多。在常瑞心中,讓他與一群皂戶賤戶妥協,那是絕對辦不到的。他可是旗人,是主子,是爺。

殺雞儆猴看縣衙裡的孫子們誰敢喳喳。

黃杓早早的來投,他是主簿,不管是酬功,還是平衡縣衙,作為戶房典吏的陳惠本來就是被常瑞瞄上的人物之一。戶房典吏的位置太重要瞭,必須拿到手裡。現在又有瞭這麼一處事,選誰不是選陳惠就是他瞭。

做好瞭這一筆生意,常瑞覺得自己分潤不到一萬兩,也能落手五六千兩。

關傢終究是書生門第,不好把事情做絕。陳傢卻是賤籍皂戶,手段即便辛辣一些,於官場士林想也無礙。

正坐在回縣城的馬車裡的陳惠這個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成為新知縣為瞭嚇猴子要殺的那隻雞瞭。他甚至還在想著如何伺候、奉承這位新任的縣太爺,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整個陳傢的命運在兩個官員,不大的官員,一個正七品,一個從六品,一次簡單的拜訪之後,一次簡單的核實之後,就已經被決定瞭命運

這就是我大清的現實,這就是我大清的規矩,這就是古代官本位社會的最真實一幕。

破傢縣令,滅門令尹

常瑞是縣令,李釗還隻是一個州同,但兩者加在一起,已經足夠主宰陳傢的生死和關傢的命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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