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斬盡殺絕,零容忍

作者:漢風雄烈 字數:4577

“英法兩國現在都很希望能夠與我國就北美的利益范圍達成一定協議。TT”

南京傳來的外交部消息隻有短短的幾句話,但內中透漏出的信息卻是海量的。

在中國出兵加利福尼亞這麼長時間之後,英法兩國在華使臣是再也無法無視中國在北美的利益瞭。而且不約而同的將中國在北美的插足視為一種隱形的威脅。

不過陳鳴更希望得到的是倫敦和巴黎的最終確論。當馬尼拉被中國奪取,當中國出兵加利福尼亞的消息傳遞到歐洲之後,巴黎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倫敦的反應又是什麼樣的還有聖彼得堡和馬德裡,以及阿姆斯特丹。

陳鳴更好奇的是這些歐洲國傢的主宰者們的反應。

在亞美利加洲美洲被哥倫佈發現瞭二百八十年後,這塊肥厚的蛋糕上有多出瞭一個舉著刀叉的分享者。對於歐洲人來說,這個黃色皮膚的夥伴是那麼的陌生,可是他又是那樣的強壯。

這是一個紅果果的掠奪者,歐洲人很難將他定義到遊戲秩序遵守者的位子上。對比美洲遊戲場原來的享受者們來說,他更會是一個破壞者。

“讓外交部先展開接觸,但正式的談判讓他們先拿到倫敦和巴黎的授權再說。”

對比歐洲人,現在陳鳴更感興趣的是暹羅人遞來的忠誠。自從鄭信吞吃瞭吉蘭丹之後,暹羅國內對於中國的忠誠心就達到瞭一個新高度。之前中國護著萬象和金邊,讓暹羅白白看著肥肉卻不能吃的痛苦瞬間煙消雲散。

對比相對貧瘠的金邊和萬象,徹底的被暹羅吞進口中的吉蘭丹更可暹羅權貴們的心。

這兒本身就算是暹羅國大城王朝的屬國,位置在北大年東南邊,沿海順風約一日許可到。常年累月都有暹羅的商船抵到這裡。結果之前暹羅大城王朝被緬甸人給徹底打滅,吉蘭丹也就自主瞭。

鄭信城裡的吞武裡王朝並沒有被吉蘭丹蘇丹認可。

這次暹羅軍吞吃吉蘭丹,那在擴充地盤的同時更是一種內心鬱氣的痛快釋放。

暹羅國上下得到瞭切切實實的好處,吉蘭丹有現成的金銀礦,有豐沃的田地,更有大片的森林和一個可輔助北大年的次級港口。暹羅人對中國的忠誠度猛地拔高一截,而吃瞭個滿嘴流油的暹羅更將目光投向瞭被中國吊在空中好幾年瞭的緬甸。

這就像中國要去打鬼子,如果中國打緬甸,不需要對暹羅許諾太多,後者就會動員起自己可以動員的一切力量去猛懟緬甸。

中南半島上的三國爭霸可是持續瞭好長一段時間瞭,自從吳哥王朝崩塌之後,三百年的時間,安南和暹羅,暹羅和緬甸,為瞭中南半島上的王者桂冠可爭奪的不可開交。

緬甸人海扁暹羅人,暹羅人暴打高棉人和馬來人,安南人猛k占婆人,高棉分裂後的幾個小國被暹羅和安南兩國爭來搶去,萬象被緬甸人、暹羅人、安南人三強爭來搶去

眾多龍套,命好一點的淪為三國爭奪的藩屬國,比如幸存至今的金邊和萬象、瑯勃拉邦;更慘的直接被ko滅國:

如阿洪王國、阿拉幹王國、孟人王國、撣族王國、素可泰王國、北大年蘇丹國宋卡,之前暹羅國的最南部,這是剛剛被暹羅吞吃的一個小國,兩年前鄭信在中國的支持下直接滅掉瞭這個本就被宰割掉瞭大半國土的脆弱小國,暹羅也就此才跟吉蘭丹接壤。這是中國給暹羅的第一個好處。

還有占婆王國,真臘王國。

千萬別小看瞭中南半島,人傢人口雖然不多,但戰爭之激烈還是很可觀的。正所謂:千年爭霸,滅國無數,民族熔爐,血溶於火啊。

現在緬甸這個惡鄰攤上大事瞭,被中國人記在瞭黑本本上,那就沒有翻身的餘地瞭。

暹羅人可以靜靜地等下去,等到中國騰出手來,招呼他們進攻緬甸。

但是吉蘭丹的勝利激勵著他們渴望更大的財富。

如果緬甸滅亡,中國肯定不會少瞭暹羅的好處,隻要一想到對死敵的蹂躪和賺取財富的快感能夠統一結合,被吉蘭丹激發瞭胃口的暹羅人就不願意再等待瞭。

而且他們還聽說瞭一件事,中國人打瞭馬尼拉不算,還要跑到萬裡之外繼續打西班牙。

鄭信和他的心腹重臣們不是不相信中國的強大,而是佳州之戰的跨度實在太大太大,他們很怕中國一下子陷在瞭那個北美,沒精力再掉過頭來對付緬甸瞭。那麼既然中國距離那麼遙遠的戰鬥都進行瞭,那就算帶著也敲一敲緬甸麼。即使這一次不把緬甸滅國,也先把它的氣勢給打掉。

陳鳴手裡的小本本上又記下瞭一件事。

如果暹羅人願意自己打主力,陳鳴可以讓南洋艦隊位置配合,把馬來半島上的那一塊先給緬甸切瞭麼。

按照陳鳴之前的劃分,把薩爾溫江,也就是中國境內的怒江流域東部區域劃歸暹羅,其他的地盤就全歸中國所有瞭。

不過這個時候陳鳴的註意力更多是放在西安城的查案一事上。雖然他相信內衛絕對不會辦這點小事都要留下被警察抓到的把柄,陳鳴更好奇的是西安城天方教的大排查中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發現。就好比這幾年陳漢一直在大力禁止的門宦制度。

門宦制度這個玩意兒,自從當年復漢軍進西北以來,就一直開始打壓。特別是屁股坐到瞭新教那裡的門宦,一個個領頭人,一個個教主,和他們所有的親屬,不分男女老幼,隻要是被追到尾巴瞭,那就都在當初的混亂中消失的渣滓都不剩下一撮瞭。

從康麻子時候開始在中國誕生的門宦,小百年的時間發展中遍佈瞭咁肅、清海,產生瞭四大門宦和近十傢的小門宦,被一場戰亂沖刷的毛都不剩下幾根。特別是子孫世襲、傢族世襲的門宦,那就更是受陳漢打擊的重中之重。

中國的這些門宦制度,一半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另一半就是蘇菲神秘學。正統派的天方教和蘇菲教團從來沒尿到一壺裡面,在正統派看來後者是不折不扣的舉伴行為,是全都要下火獄的。

就算正統派和蘇菲教派經過瞭伊瑪目安薩裡的調和,後者也隻是多出瞭一層畫皮而已。

陳鳴倒是並不排斥天方教漢化後的正統派,可蘇菲這玩意兒是真不能讓他們留下根來。門宦制度,尤其是血脈傳承的門宦制度,那就是跟白蓮教一樣的玩意兒,對於政權統治太不利瞭。

或許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的打壓為什麼要那麼嚴格,蘇菲對於王朝統治又有怎麼樣的影響。這是因為很多人都不瞭解什麼是蘇菲。所謂蘇菲,就是一種非常強烈的防抗意識的、來自基層的、駁雜的東西。最初,一些草根階層的宗教人士,反對統治階級的驕奢淫逸,過著簡樸甚至是苦修的生活。後來逐漸演化出各種修煉方法。一些早期蘇菲逐漸有瞭哲學思想和理論體系。但是,正統派並不接受。官方的正統派,同草根的蘇菲主義,始終矛盾尖銳,互相指責。

直到天方世界出現瞭一個牛人,叫做安薩裡。此人本已經是頂級教派學者,執教於尼采米亞大學。安薩裡本來已經是正統派的權威,但心中始終有一些想不明白的東西。因此,他放棄教職,潛心研究多年,終於在哲學上有瞭更高的成就。他的諸多成就之一,就是將蘇菲主義的哲學與正統派的哲學相調和。成功的解決瞭正統派與蘇菲主義對立的問題。於是蘇菲的春天來到瞭。

當遜尼派的人都想當官,什葉派各自鉆山溝,時刻準備著推翻現朝廷。哈瓦立及派不斷利用階級矛盾與朝廷死磕的時候,取得瞭身份證的蘇菲更加註重教團自身的建設,在全世界忙於建立自己的小社會。

在陳鳴的理解中,這就類似於國營企業與私企的區別。過去天方世界都希望能建立一個統一的大帝國。現在,蘇菲主義者卻是打算建立一個山寨版的小王國,極可能天方教的東傳也跟蘇菲教派聯系密切。他們或者隨著教團的擴大發展為政權,自定章程,或與世俗君主結盟,為其提供一套“解決方案”,甚至蘇菲教團還可以變形為國傢機器的一部分。

而當這個可以自定章程的寶貝落到中國,落到瞭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的hh手中的時候,被天方教的正統派極為敵視的“導師崇拜”就出現瞭。它們梳理出自己的師承源流,不斷的紀念自己的歷代導師,在精神世界空白,缺乏娛樂的眼下時代,尤其是貧瘠的西北地區,那一個個門宦就將自己的小王國經營的十分不錯,凝聚力很強大。

當朝廷的實力強大的時候,這些門宦必然會乖乖的聽話。但是一旦政府的統治秩序岌岌可危,這些門宦會做的事情可不是幫政府穩定局勢,而是落井下石,趁機狠狠一腳徹底的踹倒秩序。這就像兩宋以後給歷朝歷代都找夠瞭麻煩的白蓮教教門一樣,他們做的事情是完全一個性質的。

看問題要從它們的本質來看,這東西對於政權的危害,對於政府統治權的威脅,陳鳴也就是看清楚瞭這個東東,所以才不給門宦留半點的活路。

尤其是那些以血脈為傳承樞紐的門宦,斬盡殺絕,零容忍。

“陛下,這西安城的阿嗡們都很是安分守己,據查,似乎沒有人與門宦有染。”

劉武看瞭調查報道都不敢相信,他可是知道,最近幾年西安城裡的hh多出瞭一半人,從之前的不到兩萬,都快躍居到兩萬大幾千人瞭。可這真就是事實。

天方寺一律給封瞭,阿嗡們全部帶走,連著傢人都有很多人撂進瞭去。可除瞭查出瞭一隊狗皮倒灶的破爛事外,大問題大方針上卻真的沒有人犯忌諱。

“讓警局和國安給我再查。”陳鳴看瞭一眼報告,隨手就扔飛瞭出去。他不信

西北的戰爭讓天方教大大流血瞭一通,人口的損失就不需要說瞭,連天方寺都很多被付之一炬。財富上的損失讓不知道多少h人一夜之間變成瞭窮光蛋。

這幾年裡每年都有過千人遷居到西安城,這麼多人中可不僅全是窮光蛋,裡頭也有一部分是有錢的人。國安和警察都對這些人的來歷進行過摸底,裡頭與門宦有牽扯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並不是掌教的血脈嫡親,而是在變天的過程中拿到瞭一筆財富。其中一些人甚至跟教團武裝有關。

這一回,西安城的警察和國安也可以趁這機會對城裡的hh進行一次清洗行動。

陳鳴就不信瞭,這麼多嫌疑人當中就全都是死瞭心的人

因為人口原因,還有一直以來在中國的社會地位原因,h人抱團取暖,這種大氣候下是很容易發展門宦的啊。陳鳴真不信

就跟這邊葛二不信自己姐夫拉起的生產隊被取消瞭五級施工隊申請資格的事兒,不沾他的邊一樣。

“姐夫,這咋麼一回事要不是我聽人說起瞭,你還要一直瞞著我啊”葛二臉色陰雲密佈,實際上他已經想瞭很多很多。

“沒啥事兒。那施工隊資格那麼難通過,希望本來就不大,取消瞭也就取消瞭。他們能取消我一會,還能取消我第二回啊”葛二的姐夫很看的開。

“我跟你說啊,這不礙你的事。盧厚昌早就看我不順眼瞭,去年我跟他小舅子在大渡鎮幹活,一樣是修淤地壩,完工後沒一個月來瞭洪水,我修的淤地壩安安穩穩的,他小舅子搞得那個被沖垮瞭一半。盧厚昌丟瞭大臉,這是專門針對我的。要拿捏我,跟你沒事。”

葛二姐夫顯得滿不在乎,葛二卻知道姐夫不可能真的不在意。這事兒有瞭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生產隊被卡瞭一次,再卡第二次,第三次卡下來人心就散瞭。

畢竟大傢夥跟著你是來掙錢吃肉的,別大錢沒掙到一個字,連吃饃饃的糧食都沒有瞭。

拿不到施工資格的隊伍,還能有什麼前途啊

姐夫說是和自己無關,但是葛二知道若不是因為當初的事情,盧厚昌才不會因為一個小舅子就這樣處心積慮的來對付姐夫呢。

他姐夫說的那事兒他可知道,盧厚昌小舅子在大渡鎮修的那座淤地壩比他姐夫的規模大多瞭,因為人傢有施工資格證。而走洪水的時候,那座淤地壩承受的壓力明顯也比小淤地壩大的太多瞭。而且人傢雖然被沖破瞭口,可也不是塌瞭一半,就隻是一個小口子。對於盧厚昌小舅子的那個施工隊根本沒有影響。

這事兒啊,還是出在瞭葛二身上。

當初葛二在吉州放得那一炮讓吉州知縣鋃鐺入獄,這位可是盧厚昌的大靠山。

“那你現在怎麼辦生產隊的人不是得氣死”葛二心中一陣難受,姐夫是重義氣的人,結果因為自己的原因搞成瞭這樣,想到這裡葛二心中就是內疚。

姐夫沒有吱聲,他自己雖然沒啥,但是生產隊卻真的有瞭波動。他幾年來建立起來的基礎都因為這個事兒而動搖瞭。

生產隊可不是農場,葛二姐夫是領頭人,而不是地位不可動搖的老板。

“沒差啦。過兩天我到下面走一走,這事兒也就過去瞭。沒甚大不瞭的。”姐夫深吸瞭一口煙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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