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教導主任見她來瞭,一臉正色,他沉瞭沉聲。
“簡沐同學,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向你詢問一件事,你和葉堇白是什麼關系?”
“學校是禁止談戀愛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和他談戀愛,我們是普通朋友。”
教導主任明顯不信,“談戀愛影響學習,你這樣不僅會耽誤你自己,還會讓葉堇白分心。”
葉堇白可是明城一中的鎮校之寶,打破瞭多少成績記錄,更是往後學校招生最亮眼的一塊招生簡章。
這麼天才的少年,可不能讓眼前的小丫頭給嚯嚯瞭。
他拿瞭一張時瑤的歷次考試的成績單,“簡沐同學你這幾次考試成績進步很大,應該將心思好好放在學習上,應對即將來臨的統考以及最後的高考,”
他頓瞭頓,然後開口,“而不是花心思讓葉堇白看到你。”
他說的很委婉,心裡默認為是時瑤主動勾搭上的葉堇白,葉堇白一時被她迷惑。
畢竟在他們眼裡,葉堇白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天才大寶貝,單純的很。
時瑤知道他們在心裡是偏向葉堇白的,如果到最後她不和他們協商好,有可能學校會把她開除,而葉堇白仍被他們捧得高高的。
時瑤不爽瞭。
她想懟回去。
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學神寶貝主動追的她,還特麼把她強制擄回他的狼窩,現在她又給他背鍋,她可不做大冤種。
教導主任原來很嚴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和緩,他看向門口,溫和道,“堇白怎麼來瞭?”
教導主任雙標的嘴臉此時在時瑤眼裡一覽無遺。
學校裡搞對象被抓不都是兩個人輪流挨批嗎,到她這,變成瞭一個人舌戰群儒。
她回頭看葉堇白,葉堇白眼神裡傳達著別怕,他來應付的安慰的意思。
時瑤給他一個白眼,意思是這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葉堇白失笑,他幾步走到時瑤身前,擋住瞭一幫教導主任看時瑤不善的目光。
高大的身影擋在時瑤面前,讓時瑤產生一種天塌下來他來抗,洪水猛獸來瞭他給擋的安全感。
時瑤滿意的點瞭點頭,還算夠義氣吧。
“影響學習的是談戀愛,暗戀不影響學習。”葉堇白看著為首的教導主任,淡淡道。
“可是她暗戀你,哪還有心思學習?”教導主任皺眉道。
“暗戀的人是我,我喜歡她,主任要是責怪的話就找我,和她無關。”
他不卑不亢,面對氣勢十足的教導主任,也依舊有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傲氣。
“你……”教導主任被他的話給氣到瞭,他沒想到葉堇白這種天才也會陷入早戀的問題裡。
他想說些什麼,最後張瞭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葉堇白都這麼說瞭,那就跟簡沐沒關系瞭。
葉堇白又是明城一中的活招牌,成績上一直沒讓人操心過。
他最後嘆瞭一口氣,“記住,你們兩個不許搞對象,如果這次統考成績下滑瞭,我還會找你們。”
他再想警告一下時瑤,讓她離葉堇白遠一點,但葉堇白把她擋的嚴嚴實實的,他連時瑤的頭發絲都看不到。
教導主任被氣笑瞭。
直到時瑤被葉堇白牽著出瞭辦公室的門,離開時身後還隱約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手,手,別牽手,葉堇白你把手放下!”
她才反應過來,葉堇白已經幫她完成舌戰群儒的業績瞭。
“葉堇白,你剛才真夠男人的!”時瑤由衷的誇瞭他一句。
葉堇白突然停下,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他附到她耳旁,“以後不論發生瞭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我會幫你。”
葉堇白的突然靠近讓時瑤心跳加快。
“我去上課瞭。”時瑤察覺到樓道裡的同學都漸漸看向他們兩個,她要和他保持距離。
葉堇白看著她一路小跑著上三樓,他嘴唇上揚。
小短腿現在跑的挺快的。
時瑤回到班裡,班裡的同學都問她出去後發生瞭什麼,時瑤微笑臉,“我和學校解釋瞭,我和葉堇白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別裝啦簡沐,我都聽到瞭葉學神他暗戀你!”
“什麼?真的假的?”
“臥槽,簡沐這麼狠的嗎,把葉學神給拿下瞭……”
時瑤深吸一口氣,不理會班裡的熱鬧的氛圍,開始瞭美妙的學習之旅。
後面傳來極小的交談聲。
“我打早之前就在一個公交站旁邊就看見他倆瞭,當時以為看錯瞭,誰能想到葉學神會有喜歡的人。”
“真的嗎,快和我們講講唄!”
“當時啊,他倆吻得難舍難分,當時他們站在公交站那,可能人太多不好意思,他們倆還把頭背過去,不讓行人看到他們的臉,但我一眼就看出來瞭!”
後面的話說對瞭,當時她等車,葉堇白站在旁邊十分惹眼,就背過瞭身去。
可是吻得難舍難分是什麼鬼?
後面人又道,“他倆眼神對視那叫一個天雷勾地火,眼裡的濃濃情意真不是假的,葉學神啊,怕是真的心動瞭。”
惹得後面女生一陣驚呼,“666!”
時瑤:……過分瞭啊。
她想轉移註意力,無意間瞥到瞭角落處的蕭鬱安。
蕭鬱安察覺到時瑤看她,他身形一頓,他閃躲著時瑤的視線。
被她發現瞭內心的齷齪,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時瑤也沒有非得要找他問個究竟,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她現在對蕭鬱安雖然繼續說話但是保持距離的。
蕭鬱安有些自嘲的笑瞭起來。
他突然反應過來,葉堇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要時瑤和他保持距離,就設計讓他先做出瘋狂的事情。
讓他親手將簡沐推遠。
蕭鬱安眼裡陰翳又陰冷。
放學後他回瞭那個簡陋的傢,至少那裡還有世上唯一讓他惦念的親人。
而回去得知奶奶突然去世後,蕭鬱安腦袋中一片空白。
沒瞭,什麼都沒瞭。
他笑的癲狂,鄰居見他知道奶奶去世竟然還笑後,紛紛罵他不是玩意。
他卻不在乎,他跌跌撞撞的在路上遊蕩,不知道接下去哪,哪裡才是他的歸途。
天空中下起瞭戚戚瀝瀝的小雨,後來越下越大,淋濕蕭鬱安的衣服,天氣驟然變得很冷,冷瑟的凍骨,他還是笑著。
他看瞭看手腕上繃帶處已經被雨水淋花瞭的奧特曼。
他好像知道去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