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掌門又說瞭些每屆新生大會都會說的場面話,下面的弟子們有的認真在聽,有的已經開始神遊,或者說是走神。
大會結束後,時瑤還得繼續去上課,不過這次她再也沒敢隨便教導別人瞭,漂亮小姐姐的投喂的美食,她也給拒絕瞭。
身上還隱隱作痛,她這次練劍動作都有些不利索。
雖說靈虛宗並不反對兩個弟子之間摩擦出愛情的火花,但是要是讓各位長老們知道她和靈虛宗的天之驕子雲澈搞在一塊,那就不一定瞭。
時瑤有意隱瞞著她和雲澈的親密關系,不讓雲澈白天隨便來找她。
不過在靈虛宗的日子確實很充實,白天練劍修行,晚上雲澈再教她一些現在授課老師暫時不會講到的比較復雜的劍術。
她現在在新弟子裡算的上是佼佼者瞭。
路清桉發起的廣場舞在宗內也越來越紅火,時瑤剛開始有些不能接受修仙者跳廣場舞,覺得有些破壞氣質,但是有一次她去過之後,就上癮瞭。
練劍練的腰腿酸痛,跳會兒廣場舞竟然緩解身上的疲憊。
她想讓雲澈也來跳,雲澈看瞭她一眼,“我不阻止你跳,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瞭。”
傲嬌狐貍果然放不下面子。
……
雲澈最近需要閉關修煉幾天,不能來找她。
凌雲峰是有結界的,一般人進不去。
他將可以進入凌雲峰的令牌送給瞭時瑤,時瑤拿著令牌想來找他可以隨時來,至於他自己,進凌雲峰根本不需要的令牌,結界會識別他的氣息。
“你都閉關瞭,我還來凌雲峰幹什麼?”時瑤道。
“我就坐在屋內閉關,要是想我,你可以隨時來看我。”
時瑤摸著雲澈的兩隻狐貍耳朵,“那我天天來看你。”
……
數天後。
後山的樹林的炊煙裊裊,路清桉咬瞭一口烤好的兔肉,“我說,咱倆多久沒像現在一樣坐在一塊吃點東西聊聊天瞭。”
說到這路清桉又哼瞭一聲,“要不是雲澈忽然閉關,哪會讓咱倆吃的這麼清凈。”
雲澈在的時候,時瑤除瞭練劍上課,一有空餘時間就會被雲澈帶到凌雲峰,平時他想見到時瑤真是比登天還難。
時瑤笑道,“我突然有些疑惑,路清桉你之前是怎麼發現雲澈半夜不睡覺出來的,你倆當時應該都不在一個宿舍瞭吧。”
雲澈當時應該已經被青凌長老收入座下,搬進瞭凌雲峰才對。
路清桉又咬瞭一口肥美的兔肉,“那幾天正好輪到我守夜,在凌雲峰巡邏,原本是和雲澈一起進的靈虛宗,結果淪落到給他看門。”
路清桉悲嘆一聲,“氣運子又哪是我能比的,修煉速度天差地別。”
“不說這個瞭,我帶瞭些酒,要不要喝?”
說著路清桉從儲物袋裡拿出的幾壺酒,酒香誘人。
時瑤已經很久沒喝酒瞭,之前喝瞭幾次酒都出事瞭,她都不敢在做任務的時候喝酒瞭。
不過雲澈閉關已經有一段日子瞭,此時大概也不會突然出來。
時瑤猶豫瞭半天,最後還是拿走一壺,抿瞭一口。
濃鬱的酒香瞬間溢滿口腔,帶著醉人的濃醇,時瑤吧唧瞭一下,“還不錯。”
路清桉嘿嘿笑瞭兩聲,側躺著草地上,一隻手撐著頭,一臉愜意道,“其實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還是蠻輕松的,不用打打殺殺,也不用費腦筋,偶爾湊到雲澈面前挨兩頓打就可以瞭。”
時瑤贊同的點點頭,這次的任務,隻要雲澈不入魔,任務幾乎是穩瞭。
兩人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美酒,晚風帶著些涼意,吹的人心情舒爽。
喝著喝著兩人就有點沒控制住量,酒量又都極小,兩人喝多瞭。
“時瑤,我和你說啊,雲澈那混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禁欲啊純情啊,其實特麼比誰都壞,心黑的冒黑水。”路清桉喝的臉通紅,吐槽起瞭雲澈。
“之前每次和他站一塊兒,宗裡漂亮小姐姐光看他瞭,讓我這張帥臉無處安放。”
時瑤揉瞭揉太陽穴,酒精上頭讓她腦袋暈乎乎的,聽到路清桉這麼說,頭仰瞭起來,配合的點點頭,“簡直太過分瞭。”
“還有更過分的呢,咱宗裡有名的那個掌勺的柳大媽,之前我和雲澈還在一個宿舍的時候,我倆去吃飯,她就使勁把肉菜都盛到雲澈碗裡,抖都不抖,特麼關鍵是雲澈碗裡多出來的肉,都是從我那一份裡弄出去的!”
“哈哈哈,”時瑤沒忍住,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瞭。
路清桉越說越上頭,好幾次差點咬到舌頭。
時瑤安靜的坐在旁邊,聽著路清桉給她講雲澈對他造成的傷害。
忽然她有些恍惚,酒勁上來瞭,就特別容易犯困,時瑤感覺渾身沒勁,在馬上要倒在草地上的時候,腦袋被一雙手輕輕托住,穩住她傾斜的上半身。
時瑤瞇著眼睛,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逆著月光而來的少年,傻笑瞭起來。
旁邊的路清桉醉醺醺的躺在地上,還在講說雲澈的壞話,似乎完全沒有發現身邊多瞭一個人。
“你對我很不滿?”雲澈看著躺在地上還不忘翹著二郎腿的路清桉,冷冷道。
“那簡直是太不滿意瞭,虛偽的傢夥。”
饒是時瑤醉瞭,也能發現此時情況有些不對勁,她拉瞭拉雲澈的袖子,“崽崽,我困瞭,想回去睡覺。”
雲澈嗯瞭一聲,他不屑於理睬地上醉的齜牙咧嘴的路清桉,他將時瑤橫抱起來,禦劍離開。
剩下路清桉孤零零的躺在樹林裡,自言自語,與蚊蟲相伴。
……
時瑤以為雲澈將她帶回來,就沒事瞭,結果忘瞭,她也是背著雲澈偷偷出來喝酒。
雲澈將時瑤放到柔軟的床榻上,床鋪上滿是雲澈身上獨有的冷香,混雜著時瑤身上的酒味,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旖旎起來。
雲澈將時瑤的鞋子脫掉,握著她纖細脆弱的腳踝,她小巧飽滿的腳指頭此時泛著瑩瑩粉色,讓人忍不住想去撥弄。
“不是說讓你離他遠一點嗎?”
雲澈眼裡蘊著夜色,他的手覆上,滑嫩的觸感讓他喉結不自覺的滾動瞭一下。
時瑤覺得腳趾頭有些癢,掙紮著踢瞭踢小腿,一隻腳直接貼到瞭雲澈臉上。
雲澈也沒有拿開,他將時瑤的腿緩緩彎曲起來,指尖輕劃,細膩白嫩的皮膚讓雲澈眼裡產生瘋狂的迷戀,他不滿足的輕嘆著,手指繼續一路向下。
今天他提前出關,找瞭一圈都沒發現少女的蹤影,還以為她出事瞭,嚇得雲澈翻遍整個靈虛宗。
最後卻在後山的樹林裡看到她和路清桉在一起吃肉喝酒,盡管他知道路清桉不會對時瑤做什麼,可他還是很不爽。
所以,他要懲罰她。
“崽崽……”時瑤覺得身體一陣酥麻,有些不清醒的喚著他的名字。
雲澈往前靠瞭靠,他俯身,一臉溫柔道,“我在。”
“我有點難受……”時瑤醉醺醺道。
“下次不可以喝這麼多酒。”
細細碎碎的哼唧聲從時瑤嘴中吐出。
本該狠狠懲罰少女,但是看著少女微醺的臉蛋,嘴裡斷斷續續的喊著他的名字。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無奈的聲音裡滿是寵溺。
他輕柔起來。
屋內細碎輕緩的聲音似一首悠揚的曲。
這次少年給她的懲罰竟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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