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嘉行很喜歡晚上來找她。
小六:“變態都是見不得光的。”
時瑤:“有道理。”
每次他都是作案之後過來找她。
也不做什麼,就安靜看她打掃房間,洗衣服,吃飯,跟監督人似的。
他仗著她看不見,總是逗弄她,就像她逗弄小貓一樣。
為瞭養小貓,她準備瞭一些毛球和逗貓棒。
但是每次和她玩的都是這個變態!
小貓在一旁可憐巴巴看著她,因為害怕這個變態不敢叫出聲,可是時瑤得裝瞎,面對小貓投來的眼神隻能視而不見。
論每天被迫和變態玩丟毛球,逗貓棒是一種什麼感覺?
偏偏這個高智商變態在這個時候格外幼稚,還和她玩的特別起勁,笑著看她,很寵溺,那感覺就像是她是他的小貓。
他還很喜歡偷吃她的飯,每次她吃到一半,他總會弄出點動靜,讓時瑤不得不以為是小貓弄得,起身去查看,然後他就趁著她離開的功夫,開始一場偷吃的完美犯罪。
沒錯,堂堂殺人狂,每天變著法兒的想著怎麼偷吃她的飯。
時瑤是又氣又想笑。
隻能每次做飯的時候,量多一點,但是又不能明顯做出兩人份。
導致每次被他吃偷一部分,她都吃不飽,隻能每次在變態走後,下樓去超市屯一點零食藏在床底下,來當儲備糧。
後來變態好像意識到瞭因為他的偷吃,導致她吃不飽這件事。
之後傢裡多瞭不少她喜歡吃的零食。
小六嘖嘖道:“變態可是從不會關心別人吃不吃飽的,他給你買零食,說明怕你餓死,這是好兆頭。”
時瑤撕開一包薯片,心情很不錯,“可是隻吃零食對腸胃也不好,也不知道變態做的飯味道怎麼樣。”
吃完,她將包裝袋隨手扔到垃圾桶,“遞進著來,我要讓他主動從暗中走出來,以真實的身份接近我。”
小六聽的激動:“哇靠,這就是高端的獵手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嗎,我愛你你卻想送我進局子的那種耶。”
“不容易,引起一個反社會人格的人的興趣很簡單,但想要讓他放下戒備,坦誠相待是很難的,不過……”
時瑤揚瞭揚下巴,又拿出一包餅幹嚼起來,“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
……
獨居的失明少女總是愛抱著懷裡的小貓訴說無人可知的心事。
“今天天氣不怎麼好誒。”
“小貓你最近飯量是不是有點大,老實交代,我放在桌子上的餅幹是不是被你偷吃瞭,你不乖哦。”
“小貓,你最近怎麼老是給我藏東西,上次我的導盲棒是不是被你叼走瞭,我找瞭好半天才找到,壞貓貓。”
“小貓,你半夜肯定偷偷跑我房間趴我身上睡覺瞭是不是,壓得我肩膀疼。”
說是跟小貓說,其實都是默默控訴旁邊一直聽她講話的大變態。
斐嘉行撐著頭聽瞭少女的抱怨,挑瞭挑眉。
時瑤越說越來勁,那靈動的小表情,到後面直接不滿地撅起瞭嘴。
斐嘉行很吃這套,他悶笑起來,黑色鴨舌帽都在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一副明顯下次還要這樣幹的模樣。
小貓在時瑤旁邊委屈的喵喵叫,不是它幹的。
“不過小貓,即使你總是幹惹我生氣的事情,也依舊是我的小貓,你別怕,我不會丟掉你的,我們都是被沒有傢的人,要相互溫暖相互陪伴。”
時瑤安慰性地摸瞭摸小貓的頭,神情溫柔又認真,小貓這才安心下來,乖乖蹭蹭時瑤的手。
斐嘉行看她的視線越來越深沉。
時瑤肯定瞭內心的想法,這個反社會人格的殺人狂,很有可能也是一隻曾經受瞭傷,想要報復社會的貓。
那接下來就更好辦瞭。
……
斐嘉行來的越來越頻繁瞭。
不止晚上,有時候白天也會來,時瑤的自由時間越來越少。
但也側面說明瞭一點,斐嘉行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他的目光帶著對所有物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他會在她晚上要喝的牛奶裡偷放有助於睡眠的藥,讓她一睡就到天亮。
然後他晚上會對她做些什麼,時瑤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