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沒想到過瞭幾天，在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

婓嘉行出招瞭。

外面的雷鳴一聲接著一聲，少女蒼白著小臉瑟瑟發抖，她緊緊環著斐嘉行的胳膊不讓他走。

“別走，我怕。”聲音很輕，還有些顫抖。

“做我女朋友嗎？”他突然問。

“什麼？”時瑤被問的有些猝不及防。

“做我女朋友，我就留在這陪你，而且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不顧一切地沖過來保護你。”

“我……”

“如果不可以，那麼我就得離開瞭，現在太晚，我們待在一起不合適。”

聽到斐嘉行的話，時瑤差點想站起來踹他一腳。

對於膽小的少女來說，斐嘉行每天都在陪伴她，她已經對他產生瞭依賴，他現在在她這麼害怕的情況下提出來，按照時瑤樹立的人設來說，答應他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瞭。

這個變態，果然行事利落果斷，不給人留後路。

“做我女朋友嗎？”斐嘉行很有耐心，再次問她。

少女眼角噙著淚，外面又響瞭一聲雷，她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從猶豫到堅定，最後依賴靠近他，“我答應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斐嘉行露出瞭得逞的笑，揉揉她的頭，聲音溫柔。

“傻瓜，就算你不答應我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不過既然你答應瞭那就不能反悔。”

少女埋在他的健壯的胸膛，把眼淚擦在他衣服上，聲音小小的，卻很堅定，“不會反悔，斐嘉行，我很喜歡你。”

男人聞言，冷厲的面容柔和下來，唇角帶著笑意。

他低頭，雙手捧起時瑤的臉，聲音繾綣喑啞，“再說一遍好嗎？”

少女眼睫輕顫，“我喜歡斐嘉……唔……”

後面的話被男人堵住，他抱緊她，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真要命，怎麼就這麼乖呢。”

……

確定瞭男女關系後，斐嘉行更加溫柔仔細地照顧她的生活，很黏人。

他再也不用找什麼理由進她傢，想來就來，或者說幾乎就賴在她傢不走瞭。

戀愛的酸臭味越發濃重，樓下的老黃狗沖他倆叫的更兇瞭。

時瑤並不在意一隻單身狗的看法，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實在太滋潤，斐嘉行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他幾乎每天都變著花樣的做給她吃。

她嘴上說著不要，手裡的碗卻誠實遞給瞭斐嘉行，想要再來一碗。

那些被斐嘉行偷吃泡面，吃不飽飯的日子終於過去瞭，現在他給她做飯吃，就是他應得的報應。

吃香喝辣，還被他帶著堅持散步鍛煉，時瑤覺得自己每天都過著健康又自律的生活。

不過她沒有沉浸在溫柔鄉，一直牢記自己的任務。

這天，斐嘉行晚上十點突然要出門，時瑤攔住瞭他，“不想讓你走，你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

時瑤之前去瞭儲物室，那個黑色背包仍舊在，裡有還多瞭一個筆記本，上面畫瞭一個她看不懂的黑色表格，上面是日期分佈，下面是不等量的對勾。

據她分析，對勾是斐嘉行要在相應日期那天所殺的人數。

而恰好今天，下面畫瞭一個對勾。

今天斐嘉行一天都在陪她，那他現在突然出去，肯定是要出去作妖瞭。

時瑤想借著這次機會，看看她在斐嘉行心裡的地位，如果他在她的挽留下仍舊選擇出去殺人，那說明她在他心裡的重量還不夠，殺人要比她重要。

“乖乖在傢等我，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出去處理，馬上就回來陪你。”

斐嘉行已經換上瞭用來作案的黑色夾克，戴上瞭帽子口罩。

看慣瞭斐嘉行穿淺色衣服，咋一換回這熟悉的一身黑，時瑤總覺得不自在。

鴨舌帽壓住他的黑色碎發，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冷酷，那雙平日裡溫柔含笑的眼睛似乎也因為這套衣服重新變得冷戾起來。

時瑤有一種斐嘉行和殺人狂是不同兩個人的錯覺。

“可是我很想讓你陪著，可不要可以今天不要走。”時瑤聲音可憐巴巴的，帶著女朋友撒嬌的意味。

“乖，聽話。”

他這次難得沒有受她的影響，還是離開瞭。

聽到關門聲，時瑤心底有些失落，她果然還是比不過殺人在他心裡的樂趣。

還以為自己已經在他心裡有一定的影響力呢，果然變態的心都是冷的，不容易捂化。

看來還得繼續努力。

隻有完全獲得他的信任和感情，她才能有機會真正的靠近他，瞭解他作案動機，以此順利搜集到他犯罪的證據。

時瑤發呆瞭好一會兒，她耷拉著腦袋，往沙發上一趴。

時瑤眼睛紅紅的，心裡忍不住罵斐嘉行，即使斐嘉行最後必須要送進局子，但在此之前她還是希望他能減少一些殺戮，積點德下輩子投胎做個好市民。

但是斐嘉行仿佛天生就是吃犯罪這一碗飯的，她無法對他做出任何改變，很無力的感覺。

屋子裡還剩下她瞭，時瑤想要發泄出來，好好哭一場，隻不過才抽瞭抽鼻子。

就被人從身後壓住。

“怎麼，難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