婓嘉行忽然問她。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瞭,你會想我嗎?”
時瑤一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不會是良心發現想要去自首吧。
少女佯裝難過地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我會很想你,但如果你離開是要去做有意義的事情,我也會無條件支持你。”
“哦?”斐嘉行咬瞭下她的耳廓,“之前不還說擔心我去外面找別的女人嗎,現在不怕瞭?”
時瑤戰略性咳嗽一聲,拍拍他健碩的胸脯,“我相信你不會幹出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我們現在發生瞭這麼親密的事情,你一輩子都隻能和我在一起。”
“怎麼個親密的事情,”斐嘉行明知故問,“說清楚點。”
少女哼瞭聲,趴在斐嘉行肩膀上,咬他一口。
“還咬人呢,”他輕嘶一聲,語氣晦暗:“讓你咬一輩子好不好?”
時瑤不說話,牙齒又使勁瞭一些,他的肩膀上甚至讓她咬出瞭血痕。
斐嘉行卻像是不覺得疼痛一樣,他笑著,眼睫直顫。
最後將頭懶洋洋支在時瑤肩膀,嗓音沙啞又寵溺。
“再深一些,你咬得越重,我就越開心。”
“……”時瑤決定滿足他,拿自己的小虎牙使勁咬。
但斐嘉行沒有騙時瑤,他說的是真的,這讓他很快樂。
他像孩子一樣,抱著時瑤,一遍一遍地說愛她。
……
時瑤在斐嘉行對她愛的越來越無法自拔的時候。
開始悄悄行動瞭。
在他不在傢的時候,她偷偷觀察過他帶來的行李。
他似乎並沒有帶什麼兇器入住她傢。
這說明那些殺人的證據被他放在瞭別處,比如她傢對面,那個斐嘉行剛搬來時沒住幾天的屋子。
她不是沒和斐嘉行進去過,裡面也沒什麼不同,隻有簡單的幾套傢具,能看出來斐嘉行目標很明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搬進她傢,和她一起住。
但是屋裡有一個房間門被鎖住瞭,斐嘉行不讓她進去,說裡面放的都是一些上任房子主人不需要的東西,裡面全是灰塵。
時瑤猜測裡面放著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
殺人犯殺人總會取一些炫耀的戰利品,用來紀念每次作案成功。
此外,斐嘉行還隨身帶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她每次過去他都會把電腦合上,神神秘秘。
斐嘉行是有強迫癥的精致主義者,對於重要的東西他很有儀式感,殺人這麼讓他愉快的事情,電腦裡絕對有他殺人解剖的照片或者視頻。
隻要把這些有力的證據搜集到,送他進局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時瑤腦海裡一步一步計劃著步驟,但要搞到斐嘉行的電腦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她的眼睛看不見,根本就沒有借口找斐嘉行要電腦玩。
思來想去,時瑤決定是時候讓眼睛在斐嘉行面前重新恢復光明瞭。
……
時瑤每天都在斐嘉行面前滴一滴所謂恢復眼睛的神奇藥水。
假裝在他面前一點一點恢復視力。
斐嘉行見她慢慢能看見瞭,就每天盯著她看,說要讓她能看見後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並且在時瑤慢慢能看見後,他反而不願意讓她出去門瞭。
之前她看不見,面對這個沒有光明的世界,隻能迷茫無助的依賴他。
但現在她能看見瞭,斐嘉行又開始擔心外面的花花世界過分吸引她的目光。
於是每次不想出去的變成瞭斐嘉行。
“走,今天我們出去,我又發現瞭好多可以打卡的地方。”現在時瑤的眼睛在斐嘉行面前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瞭。
她興致勃勃地拉著他的胳膊晃,自從眼睛能看見後,她整個人開朗瞭不少。
少女現在對外面的興趣比對他還要大,竟然都不賴床瞭。
甚至他陪著她一起賴床都沒用。
斐嘉行身上鬱氣和怨氣加持,看著陰森森的。
時瑤假裝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異樣,親親他又抱抱他,模仿他之前的樣子。
“乖一點,快起來,我們一起出去,聽說有個情侶挑戰比賽,我們去拿個獎。”
斐嘉行眼神一頓,這才不情不願地將睡衣脫掉,拿出一套休閑衣服準備換上。
時瑤捂嘴偷笑,斐嘉行好勝心很強,做什麼都追求極致,一聽有什麼情侶活動情侶比賽不管多麼不情願都會和她去。
似乎拿瞭獎,就能證明他們兩個在眾多情侶裡面,是最般配最契合的一對戀人。
時瑤心裡一直計劃著,總是帶斐嘉行出去也有她的用意。
每次帶斐嘉行外出都會去人多的地方,還會時不時經過警察局,會留下瞭很多斐嘉行的出行蹤跡。
希望警察能盡快註意到斐嘉行。
斐嘉行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外出。
但每次時瑤找借口要一起出去,尤其是他不去她就一個人出去的時候,他總是會毫無顧忌地拉著她的手一起去。
小六不由得發表感言:“果然戀愛腦會毀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