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瑤很想開啟系統禁言模式,然後再給小六兩個大比鬥。
“宿主,”小六忽然又安靜下來,聲音變得嚴肅,“你不覺得我們自從做瞭任務,很多事情都不按原來的軌跡發展嗎?”
這一點時瑤倒是很認同,這一路走來,確實有太多不按套路走的事情發生。
她:“是啊,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瞭。”
小六戰略性清瞭清嗓子,“所以,我現在有一個宏偉的計劃,我決定寫一本關於我們在任務世界裡所遇到一系列匪夷所思事情的案例,為以後的萌新系統和宿主們提供有效幫助和避雷。”
“想不到小六你竟然還有這覺悟,我覺得可以。”
小六雄赳赳,氣昂昂,打開瞭自己的記錄儀就開始記錄,內心的震驚可算有發泄的地方瞭。
時瑤思緒也回到現實,雖然很不想承認周子恒是變態這個事情,但鄭清言此時的表現,實在不像是假的,額頭被他磕的腫成一片。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南遲禮和阿奇回來瞭。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時瑤從地上扶起一個男人,男人臉色蒼白無力,眼角發紅,頭發胡亂披散著,額頭還有紅印。
南遲禮原本彎著的唇角頓時平瞭不少,他半瞇起眼眸,幽幽目光盯著屋裡多出來的那個男人,尤其是時瑤扶起他的那隻胳膊。
明明有溫暖的陽光照進來,屋裡卻涼嗖嗖的。
阿奇最瞭解南遲禮的性格,自知不妙,主動往旁邊挪瞭幾步。
他也沒想到才出去瞭會兒,時瑤身邊竟然多出來個男人,隻不過……阿奇抬頭細細打量那披頭散發的男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呢?
“他是誰?”
南遲禮抬步走過去,步子不徐不疾,手上動作也慢條斯理,精致的匕首閃著寒芒,在他指尖轉動。
鄭清言並不像世界男主周子恒,他不記得南遲禮瞭,隻覺得南遲禮氣場太過於強大戾氣,那種威懾力不比周子恒少多少。
他忍不住後退幾步。
時瑤見此眼皮跳個不停,知道南遲禮這是又誤會瞭。
上次是周子恒,這次是鄭清言,時瑤覺得自己再不說點什麼,恐怕局面難以收拾。
她無奈,主動向南遲禮走過去,想要拿走他手裡讓人心悸的匕首。M.biQuge.biZ
隻是時瑤還沒有走到他面前,匕首就已經被他合上,被他收回瞭腰間。
見南遲禮這麼乖把刀收起來,那說明他還沒有失控,時瑤趕忙解釋,“阿禮你別誤會,我身後這人是參與之前剝皮案裡的重犯人員,他對我們的調查有大用。”
時瑤這麼一說,阿奇也很快想起來瞭,他眼神瞬間不善,“我想起來瞭,這不是那靖水樓老板鄭清言嗎,當時還差點殺瞭桑漁,這四皇子怎麼回事,怎麼還讓人給跑出來瞭。”
“安靜,聽我說。”時瑤及時穩住眼前的兩人,將剛才的事情稍加潤色地講瞭一遍。
說完周子恒做的那些變態事,她擺手嘆氣,“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南遲禮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他垂眸,將時瑤往自己身邊帶,讓她離鄭清言又遠瞭些。
他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指尖摩挲她的皮膚,宣誓主權的態度十分明顯。
旁邊還有別人呢,時瑤有些不好意思,戳戳他的腰,對方手心一緊,他看瞭她一眼。
看見他眼底的幽暗,時瑤心裡一咯噔,連忙順毛,主動握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指尖。
南遲禮對於時瑤的主動很受用,暫時被她順毛成功。
旁邊的阿奇卻明顯沒那麼鎮定瞭,雖然之前他看不慣周子恒,但是沒想到還真讓他說中瞭,四皇子周子恒是個道傲冒然的小人。
他心底慶幸,慶幸桑漁沒有和周子恒這種人成婚,不然以後跟這種人在一起,哪會安全。
身後的鄭清言能看出南遲禮和阿奇身手不凡,又都是擅蠱的苗人,他低頭再次跪下,懇求幾人將他姐姐的屍體帶出來。
時瑤和南遲禮阿奇商量,最後無疑是同意瞭。
現在周子恒才是這剝皮案的大boss,事關她的任務,就算鄭清言不說,她也得管這事。
一想到之前竟然讓剝皮案的幕後大boss親自調查剝皮案,時瑤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大意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後對於其他小世界的男女主,看來也要小心謹慎瞭。
……
下午簡單休整後,三人在鄭清言的指路下,很快到瞭他說的地方,竟然是那座在京城遠郊的時傢宅子。
時瑤感慨又驚詫,好傢夥,兜來兜去又回到瞭這。
這裡早已經被官兵查封,時府門口被貼瞭封條,大門緊閉,比起之前的奢華低斂,此時顯得十分蕭敗。
幾人為避免打草驚蛇,直接翻墻進去。
途中南遲禮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時瑤晃瞭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一直牽著,我又不會亂跑。”
南遲禮搖頭,仍舊牽著,“自是要時時刻刻守在娘子身邊,保護娘子的安危。”
陽光照著他半邊臉,他忽然停下腳步,微微俯身。
高挺的鼻梁差點蹭到少女的鼻尖,見她睜大眼睛,他薄唇微翹。
耀眼溫暖的光線顛倒在他漆黑的眼瞳中,裡邊像是繾綣著朵朵白雲。
南遲禮在她耳邊笑,聲音又輕啞又好聽,“我說過,外面很危險,壞人很多,有我在,誰都不會傷到你,所以娘子,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
少女對於南遲禮突然的撩人舉動,臉蛋發燙,“別一口一個娘子,還沒成親瞭。”
“很快,”南遲禮眼彎彎的,“相信我好麼,娘子?”
阿奇舔瞭舔自己有些泛酸的牙,這個南遲禮真是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好兄弟嗎?
鄭清言也牙酸,但更多是在認真回憶那段通往密室的路。
很快幾人來到瞭時老太太的祠堂,進瞭祠堂,鄭清言卻怎麼也找不到密道入口,他皺眉:“我當時被黑佈蒙住雙眼,並不知道打開密室的機關具體在哪。”
時瑤問他:“周子恒為什麼要帶你來這?”
“我也不知道,他說,我為姐姐做瞭那麼多,理應讓我見一見姐姐。”
時瑤沉吟,這周子恒真是崩的太厲害瞭。
祠堂另一角的阿奇看到墻壁上有凸起的按鈕,他試探地點瞭上去,結果一旁的機關槽裡猛然發箭,電光火石間,無數利箭襲來,幾人連忙閃躲。
鄭清言武功並不怎麼強,身上又有傷,阿奇離他最近,想著以後鄭清言還有用,便將他拉到身邊一同躲避箭頭。
同一時刻,南遲禮也將時瑤緊緊護在懷裡躲避利箭,環視周圍,找準方向迅速投出幾枚暗器,機關槽被毀壞,利箭這才停下。
祠堂已經一片狼藉。
因為外面有樹蔭阻擋陽光,祠堂又沒有蠟燭照亮,屋裡很暗。
幾人不敢再多動,之後他們發現墻上又多出來一個凸起按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能打開密道的東西。
這一次換南遲禮過去,按鈕旁邊機關槽不少,密密麻麻,不知真假,這一次時瑤並沒有被南遲禮牽著,而是被他安置在一個靠墻相對安全的地方。
“不是說好一直牽著?”時瑤想跟上去,卻被他止住。
“乖,就在這等我,機關傷不到我,”他摸瞭摸她的頭,聲音認真又偏執,“即使傷到瞭,對於我來說,也無足輕重,但你不一樣,你出事,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懂麼?”
時瑤隻好點頭,“好,我站這,你小心點兒。”
“嗯,放心。”
南遲禮走上前按上去,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他神色越來越凝重。
他蹙眉,不知道想到什麼,猛然回頭,沖向時瑤道,“別動!”
時瑤怔愣,乖乖站著沒有亂動。
然而南遲禮之前所按的墻上那個凸起按鈕,自己卻詭異地轉動起來。
時瑤身後的墻瞬間翻轉,她被強制拐進瞭墻壁另一邊,而她原來所站的地方,換成瞭一片新墻,墻面鑲嵌半身佛像,慈眉善目。
南遲禮眼神陰冷狠厲,一刀將那佛像劃成兩段。
可即使把墻搗毀瞭,那邊也沒有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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