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已經和狐妖角色融為一體,看著白凈心善的書生,她眼底露出貪婪的光,吞咽口水,使勁克制著想要將書生吞吃入腹的沖動。
肚子咕嚕咕嚕叫瞭好幾聲。
書生一愣,連忙拿起身側的樹枝,撥弄點燃的火堆。
幾個已經烤熟的土豆被他拿出來,散發誘人的香味。
書生忍著燙,剝瞭皮,細心吹瞭吹,才遞給時瑤:“慢些吃,可能有些燙。”
時瑤接著土豆,眼睛卻直溜溜看著書生。
書生被她不加掩飾的目光看得面紅耳赤,他默默縮成一團,裝作沒看到,低頭小口小口吃起自己手裡的土豆。
外面雨聲不斷,風聲呼呼作響,時瑤坐在幹草堆上,吃瞭好幾個土豆,仍舊不滿足。
她想吃肉。ŴŴŴ.BiQuGe.Biz
而旁邊的美肉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味,還以為時瑤沒吃飽,把自己最後僅剩的一個土豆遞給她。
時瑤舔舔唇,沒有接,“你做什麼名字?”
書生溫聲說:“姑娘叫我祁郎就好。”
“祁郎,”時瑤輕輕喚瞭聲,眼眸含著秋波,勾人心神。
在媚術的作用下,書生眼神變得呆滯恍惚。
時瑤勾唇靠近,纖白的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脖子,輕輕後仰,書生的手下意識扶在她的腰身上,將嬌媚的少女抱入懷中。
少女的腿肆無忌憚勾住書生的腰,在他耳邊吐氣:“祁郎,外面雨聲好大,我好冷,可以幫我暖暖嗎?”
書生攬緊她的腰。
這書生身上真香,時瑤瞇瞭瞇眼睛。
他的心跳也快的不像話,即使隔瞭幾層衣物,她都能清楚感受到。
書生溫潤謙和的聲音早已猶如一潭攪亂的春池。
“姑娘你,現在好,好些瞭嗎?”
連話都說不利索瞭。
時瑤咯咯笑瞭幾聲,清脆如銀鈴。
書生的矜持果然是裝的,男人都一個樣。
她手指向下,勾著他腰間的衣帶把玩,有些不滿地蹭瞭蹭他的鼻間,吐氣如蘭:“怎麼辦呢,還是很冷。”
時瑤覺得自己現在很牛批,受角色的影響,竟然能這麼撩人。
隻是這媚術她也有些控制不住,不隻勾瞭書生,連自己都有點犯迷糊。
身體忍不住想往對方懷裡鉆。
別說,書生懷裡很溫暖,很香很軟。
也很有食欲。
時瑤舔瞭舔自己險些露出來的小尖牙。
不能吃人不能吃人,時瑤警告自己。
最多吸點陽氣。
火焰燃著幹柴,噼裡啪啦地響,讓本就曖昧的氣氛更加灼熱難耐。
然而每次時瑤快親上他的時候,書生都紅著臉往後躲,眼尾蒙著層水霧,說著什麼要遵循禮數,不能有損姑娘清白之類的話。
時瑤眼底滿是不耐,嫌棄書生墨跡。
她想要快點吸完陽氣走人,不然真擔心待久瞭,控制不住把他給吃瞭。
僵持之下,書生終於抵擋不住媚術的誘惑,衣衫被半解開來,露出精致瑩白的鎖骨,整個人無力地倚著墻壁。
他仰頭看她,眼裡泛起點點桃花,瑩瑩秋水,格外動人。
薄唇輕咬,漆黑的睫毛顫瞭又顫,純情又羞澀,一副等君采劼的模樣。
說真的,時瑤想把他弄哭。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誰誘惑誰犯罪。
時瑤的手探進他的衣服裡,故意在他光滑的胸膛胡作非為。
書生喘息聲漸重。
正當馬上就要上演活春宮的時候,破廟的窗戶被猛地撞開,進來一頭豹子。
廟裡兩人僵住。
那豹子竟然會說人話,眼底露出貪婪的兇光:“這書生聞著味道真香,是我的瞭。”
它嫌棄地看瞭眼時瑤,沖上來就要吃瞭書生。
時瑤是個才剛化形的狐貍,隻會媚術,況且狐貍也打不過豹子。
她狐貍耳朵被激的差點立出來。
忽然一隻手將她攬到身後,時瑤愣住。
隻見原來還眼神迷離,衣衫半解的書生,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穿好。
同一副模樣,氣質卻儼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弱不禁風的樣子全然不見,這分明是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的少年郎。
他薄唇勾著微微的弧度,桃花眼似笑非笑。
隨手從書簍裡掏出一把玄色的傘,隻一晃,再看去,儼然變成瞭一把鋒利剔透的長劍。
時瑤和豹子精全愣瞭。
“不好,捉妖師!”豹子精驚呼。
意識到不妙,豹子精立馬掉頭逃跑,可為時已晚,長劍分化成無數劍影,將它團團圍住。
男人掏出銀色錦囊,在豹子精哀嚎求饒聲中,小小的錦囊竟把一頭成年的豹子收瞭進去。
時瑤方才見勢不妙,早已偷溜到門口。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奪門而出。
一把劍就橫在她身前。
捉妖師走到她身前,笑著問:“外面下雨瞭,姑娘方才不是說冷?”
長劍劍身的寒光,折映在時瑤臉上,時瑤都快哭瞭,悄悄往旁邊挪瞭一步。
“不冷瞭不冷瞭,想去雨裡耍一耍。”
捉妖師一邊整理著剛才被時瑤弄亂的衣襟,一邊悠閑地問:“和它一夥的?”
註意到他白皙脖頸上有處被她嘬出來的刺眼紅印。
時瑤瑟瑟發抖:“……我是人。”
捉妖師神色溫柔:“撒謊也要有理有據,人不長狐貍耳朵。”
摸著頭上不知何時竄出來的狐貍耳朵,時瑤心涼瞭大半。
她聲淚俱下:“道長,我是好妖。”
捉妖師拿出剛才收瞭豹子精的錦囊。
他輕輕嘆瞭口氣:“不信,是自己進去,還是我動手。
時瑤急瞭:“道長我洗衣做飯掃地都會!饒我一條狐命!”
捉妖師笑而不語,已經打開瞭錦囊。
時瑤心如死灰,狐嚎道:“想不到劇本殺剛開始,我就要噶瞭,嗷嗚——”
捉妖師一愣:“劇本殺?”
他放下錦囊,伸手道:“你好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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