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島拓真真想扇司洛夫斯基兩個耳光,剛剛給瞭這麼多錢,隻換到一個南下支隊的情報。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對司洛夫斯基動手。
“好吧,你隨我去安全屋,到那裡後再給你錢。”田島拓真不動聲色的說。
司洛夫斯基很得意,自己終於可以與田島拓真談條件的資本瞭。吃過飯後,司洛夫斯基隨田島拓真去瞭安全屋。為瞭保護好司洛夫斯基的安全,田島拓真叫來瞭田梅次郎和西田倉,讓他們負責司洛夫斯基的安全。
“現在可以說瞭吧”田島拓真將一切安排好後,對司洛夫斯基說。
“這個呢”司洛夫斯基做瞭一個鈔票的動作,沒見到錢,他是不會說的。這可是自己出生入死得來的情報,怎麼能輕易說出來呢。
“人不能貪得無厭,否則會吃虧的。”田島拓真已經到瞭憤怒的邊緣。
在田島拓真的印象中,朱慕雲很貪婪。可就算是這樣一個人,也懂進退。武尚天到政保區後,朱慕雲很快交出瞭手裡的權力。以至於現在,兩人可以和平共處。換成別人,豈會舍得輕易放棄到手的權力呢。
“這是我應得的。”司洛夫斯基振振有詞的說。
“啪”
田島拓真給旁邊的田梅次郎使瞭一個眼色,田梅次郎走過去,一把抓住司洛夫斯基的前襟,重重的甩瞭一記耳光。
“八嘎”田梅次郎怒吼瞭一句,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司洛夫斯基被打懵瞭,剛才田島拓真還將自己列為座上賓,怎麼突然就翻臉不認人瞭呢。看到田島拓真眼裡憤怒的目光,他終於知道,是自己貪婪,讓田島拓真忍不住瞭。
“別打瞭,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司洛夫斯基連忙高聲說,自己雖然是外國人,但在這些日本猴子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
“早這樣多好說吧,你的情報是怎麼來的”田島拓真冷笑著說。
吃飯的時候,他還將司洛夫斯基當成自己的線人。司洛夫斯基的表現,沒有資格成為他的情報員。但是,到安全屋後,田島拓真隻是將司洛夫斯基當成一個情報販子。
“其實這個情報,是我無意間聽到的。我在那邊,裝作不懂中國話,他們對我沒有防備。”司洛夫斯基說。
“那你又怎麼回來瞭呢”田島拓真問。
“我說可以幫他們搞一些藥品,他們馬上派人護送我回來瞭。”司洛夫斯基說,他覺得共產黨真是太傻瞭,自己說什麼,他們就相信什麼。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會對你如此客氣吧”田島拓真一臉的狐疑。
“其實,我告訴瞭他們,我在成為美國人前是蘇聯人,差一點還加入瞭佈爾什維克。”司洛夫斯基說。
得知他不僅是美國籍,曾經還是俄國人,共產黨對他非常熱情。畢竟,現在的蘇聯,可是中國共產黨的老大哥。
“早知道,應該讓你變成真正的佈爾什維克。”田島拓真嘆息著說,這是自己的疏漏。如果將司洛夫斯基包裝成蘇聯人,說不定在根據地能謀得一官半職呢。
“現在,可以讓我休息瞭吧。”司洛夫斯基揉瞭揉臉頰,雖然挨瞭兩巴掌,可他敢怒而不敢言。
“當然可以瞭。”田島拓真陰笑著說,他走過去,將司洛夫斯基口袋的錢全部拿走。
“這是我的錢。”司洛夫斯基急道,如果沒有瞭錢,自己豈不是白忙一場
“現在是我的錢瞭。”田島拓真說,司洛夫斯基喜歡什麼,他就要拿回什麼。
田島拓真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可他把司洛夫斯基的錢拿走後,能讓司洛夫斯基心疼不已。對司洛夫斯基的懲罰,不是打他一頓,而是讓這個貪財之人,變得身無分文。
朱慕雲知道司洛夫斯基回來後,與傢裡取得瞭聯系。如何運用司洛夫斯基,朱慕雲要聽傢裡的意見。
司洛夫斯基的情況,朱慕雲早就向傢裡匯報。此次司洛夫斯基回古星,傢裡也給朱慕雲發來瞭消息。
南下支隊經過古星去湖南,最終會去廣東,創建新的革命根據地。此次他們路過古星,朱慕雲接到命令,要南下支隊準備一批軍用物資。
朱慕雲雖然是政保區的副區長,看似沒什麼權力,可這隻是表面現象罷瞭。不與武尚天爭權奪利,並非爭不贏,而是沒有必要。讓武尚天在前面頂著,朱慕雲可以放手做自己的事瞭。
朱慕雲當政保組長時,雖然可以一手遮天,實際上,很多事情他需要比原來更小心。比如說傳遞情報時,比如說與許值見面時。畢竟,作為政保組長,隨時都會有眼睛盯著他。現在成為副區長,反而可以放手而為。
因為許值身份暴露,朱慕雲與他見面的頻繁再次降低。非不得已的時候,兩人才能見面。司洛夫斯基回到古星,之前對邱俊卿也沒有清除,同時朱慕雲還接到瞭上級的命令。同時,他就朱梅之事,也想跟許值商談一下。
許值現在住到瞭城東一棟普通的民居,那裡並沒有地下室,但位置較偏,朱慕雲如果與他見面,不但要化妝,還得步行。
“司洛夫斯基回來瞭,看來傢裡有特殊任務。”朱慕雲緩緩的說,司洛夫斯基的身份,他早就向傢裡匯報。
“是的,日軍有一個旅團,一直咬著南下支隊。傢裡想通過司洛夫斯基,給古星日軍傳遞假情報,讓南下支隊能順利抵達湖南。”許值緩緩的說。
“原來如此。”朱慕雲恍然大悟,怪不得會把司洛夫斯基放回來,讓敵人自己搞到情報,可信度要比從其他渠道高得多。
“最近你在政保區的情況如何”許值問,朱慕雲雖然高升,可手裡的權力,還不如以前。
“讓武尚天盡情表演嘛,等他玩不下去的話,我再來收拾殘局。對瞭,邱俊卿隻是受傷,這是個危險人物,為何還不盡快處理”朱慕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