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這個點瞭,咋還沒回來?”
“我這肚子都咕咕叫瞭。”
別誤會,著急的不是陳青怡和吳喜鳳幾人,是突然變勤快去上工,沒幫忙的石蘭花!
這會兒流哈喇子的樣,讓人看不上。
“媽,你著啥急,就算我爺他們回來瞭,肉菜還不得緊著幫忙的吃。”
陳勝楠就是個懟懟,親媽也不放過。
還啥話都往外冒,“你昨晚還不讓爸和大哥去幫忙呢。
也不怕大隊人笑話。
咱傢敢不去人,今天就能被大隊人講究死。
這點道理我都懂,你不懂啊?
再說你又沒幫幹活,你好意思吃我二嬸兒傢飯啊?
你還趕不上我和青樹,青樹還幫著洗菜瞭呢!”
陳青樹:……我也不想幹活,但我想吃肉。
其他人:還有這事兒呢?
“你,你胡咧咧什麼,你是我生的,你幹啥不向著我?”
石蘭花要氣瘋瞭。
別人生的閨女是小棉襖,她生的咋就這麼漏風。
除瞭氣她沒別的。
也不知道像誰,咋就這麼虎。
“我吃你二嬸傢一頓飯怎麼瞭,你爸,你大哥不都去幫忙瞭嗎?”
石蘭花一手叉著腰,一手快指到陳勝楠鼻子尖瞭。
“那你奶也沒幫幹啥,她一會兒吃不吃?”
陳老太:“……”
陳勝楠抹瞭把臉,放鼻子下聞瞭聞,“媽,你是不是半個月沒刷牙,口水好臭!”
陳青怡心裡小人錘地,更覺得這個堂姐是個妙人瞭。
“噗嗤~”陳青芝年齡小,到底是沒忍住,樂出聲,被陳青莉一把捂住嘴。
陳青樹這個心眼也不夠的卻是哈哈大笑,“臭,臭,臭!”
陳老太也趁機報復,“挺大個人,一點不講衛生。”
陳青怡嘴角直抽抽,她奶還挺小心眼。
在婆婆妯娌面前丟瞭臉,石蘭花再也忍不住。
抽出一條長長的柴火絆子,朝著姐弟倆就去瞭。
“我讓你倆臭,讓你倆笑。”
“看我今天不打折你倆的狗腿。”咬牙切齒的,表情兇惡。
“打不著,打不著。”陳青樹做鬼臉,爬到柴和架上。
打不到陳青樹,就去打陳勝楠,嚇得她也可院子跑。
她跑,她追,雞嚇的都咯咯叫。
雞毛都掉瞭兩根,眼神不善。
趙香梅一行人回來見到的就是這暴躁的一面,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陳長江直接黑瞭臉,“住手,幹嘛呢,一點兒正事兒沒有。”
就會丟人現眼。
眾人就見陳勝楠頭發炸毛,石蘭花跑掉一隻鞋,陳青樹褲子都掉到屁股蛋子。
場面就很尷尬。
還是吳喜鳳出來打圓場,“鬧著玩呢,沒啥事兒。”
“對瞭,你們咋這個點才回來?”
眾人也識趣兒的轉移話題,提起這個可就話多瞭,“嗐,吳有德他們回來瞭!
春苗嬸兒嘖嘖兩聲,“我看那齊牡丹渾身是傷。
一點兒精氣神兒都沒有瞭,人也叭叭瘦。
老瞭十歲不止!”
“她要是好好養養還能養回來,可我看吳有德那條腿是徹底廢瞭。”
趙香梅剛才就註意到瞭。
拖著回來的。
“那應該是王狗剩子踹的,沒治,留瞭病根。”
“那你們說狗剩子還能要齊牡丹嘛?”
“我看懸,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說話的人卻不知猜錯瞭。
生活就是這樣,有孩子,年齡也都不小,對付著過瞭。
陳青怡邊端菜,邊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的,誰說男人不八卦!
男人八卦起來沒女人什麼事兒瞭。
八卦完眾人這才註意到桌上的硬菜,肉也多,油水足。
媽呀,好久沒吃雞肉瞭。
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吞瞭吞口水。
趙香梅熱情的招呼大傢上桌,人多,就把兩桌拼在一起。
拉著春苗嬸兒坐她旁邊。
他們這不講究女人不上桌那套。
但吳喜鳳還是在西屋又放瞭一桌,自傢人和孩子。
大傢夥吃的十分過癮,滿滿四大盆菜,一點不剩,有人肚子都凸出來瞭。
這一頓油水足的,能管一個禮拜。
好久沒吃這麼飽過瞭。
吃完瞭回傢還和傢裡人誇陳傢大方。
午睡瞭一小時,下午接著幹,更賣力瞭。
晚上陳青怡想著吃完飯就睡瞭,還給打瞭點最便宜的燒酒。
這可給這幫老爺們高興的,逢人就誇陳傢敞亮,會辦事兒。
可能是有肉,又有酒,第二天又多瞭不少幫忙的,來瞭也不問,就悶頭幹。
兔肉燉土豆,兔肉燉豆角,野雞肉土豆,炒雞雜,炒血塊兒。
炒雞蛋,紅燒大豆腐……
各種好吃的換班來。
就是普通的炒素菜,陳青怡也是做的有滋有味兒的。
吃的眾人滿嘴流油,渾身都是勁兒。
期間還吃瞭一次最便宜的冰棍,兩次空間大西瓜。
十來天四間泥瓦房就蓋好瞭!
一傢人喜氣洋洋圍在一起算賬,趙香梅拿出本子,一筆一筆的算:
“土坯是你們姥爺,大舅他們早早給做的,沒咋花錢。
木料是在林場找熟人買的,這個也便宜瞭不少!
瓦片是在石砬子大隊買的,嗯,這個貴點。
嘖……要不說人傢大隊有錢呢!
加上倉房,杖子,豬圈等等這些,一共才花瞭不到兩百五。
吃飯還真沒花幾個。”
孩子爸郵回來一千六百七十塊呢。
陳青柏笑瞇瞇的,“真省瞭不少,特別是飯,頓頓有肉,還沒花錢。”
陳青楓眼睛亮亮的:“現在全大隊都知道咱傢大方,我妹做飯好吃瞭。
還有嬸子說等她傢辦事情,讓我妹去做飯呢!”
陳青松問:“誰啊?”
“曹大軍媳婦。”陳青楓冷哼,“被我一口回絕瞭,我們小怡才不吃那個苦呢!
咱傢又不缺錢。
就算缺,我們也養的起妹妹的。”
別說他爸的錢到瞭,就算沒到,他也不會讓妹妹去給人當廚子。
妹妹愛琢磨吃的又是另一回事。
陳青怡甜甜的遞上一個李子,陳青楓學乖瞭,掰開看有沒有蟲。
“對!”陳青柏點頭,“以後別搭理她傢,出事兒差勁。”
選舉失敗就挨傢又哭又嚎要雞蛋,要錢。
有不給的,就不走瞭,人傢吃啥她就跟著一起。
名聲徹底臭瞭。
怕是現在能說的上話的隻有錢紅英瞭。
又囑咐陳青怡道,“離她傢那個曹曉語遠點,那不是個好的。”
陳青怡使勁兒點頭,曹曉語就是又蠢又壞又花癡,她才不搭理。
但有時候你越不想搭理,越有人往上湊。
PS:其實那時候蓋房子不便宜,比我寫的貴,特別是木料。
然後也沒個瓦房,可能姥姥傢那個村窮,反正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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