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快幫我看看,我頭是不是砸壞瞭?
我咋感覺有東西順臉往下淌呢?
哎呦,我咋這倒黴,不會是砸出血瞭吧?
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這麼不講道德,嘶……還挺疼的!”
剛準備走,就被結結實實的砸瞭一腦袋的陳青怡,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三哥,你怎麼不說話?”
她巴巴瞭半天,見三哥連聲都不吱,嘟著嘴,扯瞭他一把,“三哥,你……”
下一刻,她瞳孔驟然一縮,眼睛差點沒脫窗。
媽耶!
砸到她的,居然是個人!
還是一個被揍得的面目全非的人!!
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傷痕,密密麻麻的,好像用鞭子抽過,用烙鐵烙過。
肚子上,還插瞭一把刀,呼呼往外冒血。
新鮮熱乎的。
那剛才順臉淌的……
陳青怡使勁兒咬瞭咬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能正常思考。
“三哥,跑,快跑……”
這是個是非之地。
案發現場!
如果她沒看錯,這個人怕是活不成瞭!!
陳青楓也如夢初醒,一手拉著她,兄妹倆拔腿就沒命的跑。
腳上仿佛安瞭風火輪。
剛拐過胡同口,後邊就傳來幾聲狠厲的聲音:“老大,人在這,沒氣瞭!”
“老大,剛才有一個穿紅衣服和白衣服的好像看到瞭……”
“瑪德,廢物。”
“去幾個人去追。”
立馬有人拿著傢夥,直奔陳青怡和陳青楓消失的方向。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陰惻惻道,“那麼多東西,一晚上。
不可能是他們五個能搬走的。
肯定有同夥兒,找,給我找!
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還有,多派幾個人,去給我死死盯著楊衛東,看看他都和什麼人接觸。
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
快去啊!!”
“是,老大!”
四五個,一臉狠厲,眼神兇狠的人,快速離開。
太巧瞭,實在是太巧瞭。
他白天剛帶楊衛東去看瞭倉庫,晚上就被搬空瞭,連根毛都沒剩。
手法幹凈利落,沒留一絲線索。
很專業!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軍人傢庭出身的楊衛東!
他去問瞭,娘希匹的,居然不承認!
那五個手下也都是廢物,一個比一個睡得死。
一問三不知,推卸責任倒是快。
他用瞭大刑,就吐出一些監守自盜,玩忽職守跑去找寡婦的破爛事兒。
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那些東西丟瞭,他固然心疼,但那都不重要,關鍵是密室裡那幅畫!!
那可是……心梗!
那麼隱秘,怎麼就會被找到呢!
被叫做老大的正是熟人,黑豹,此時正雙手叉著腰生氣。
實在想不通,又恨恨的回身踢瞭下死瞭的人泄憤。
才陰沉著臉,吩咐道:“把這裡處理幹凈,做的利索點。”
吩咐完,帶著幾個拿著傢夥的人,頭也不回的走瞭。
留下四個人,處理屍體。
手腳麻利,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
這頭,陳青怡和陳青楓跑出瞭縣城,見甩掉瞭那些人。
才一頭鉆進路邊的山裡,毫無形象的往地上一攤。
倆人要累死瞭。
更多的是害怕!
一個大活人,就那麼死在瞭兩人面前,擱誰都怕的。
更別說還有人窮追不舍。
緩瞭幾分鐘,氣喘勻瞭。
“多虧瞭有福寶在天上給咱倆領路,就那七拐八繞的胡同,出口還真不好找。”
陳青怡使勁兒親瞭幾口福寶,“我們福寶不愧是最聰明的鳥。”
“這話聽膩瞭。”
不堪被騷擾的福寶翻瞭個白眼,吐槽道,拍拍翅膀。
自己飛樹林裡找小夥伴去瞭。
最後留下一句,“歸期不定,勿找!”
陳青怡尷尬瞭一小下,轉移話題,舉起手裡的東西。
“哎呦,還好還好,肉沒沾上血,還能吃。”
陳青松驚魂未定,瞪大瞭眼,“你居然……沒扔?”
他嚇得,手腳都是軟的,要不是拉著手跑,他能跪。
剛才那人,死瞭眼睛都是睜的,還正對著他,嚇得他魂兒都要飛瞭。
“不僅沒扔,我還撿瞭一個!”
獻寶一樣的,拿出來一個沾瞭血的小黑佈包,“三哥你看,就掉在我腳邊。
我想那人,逃跑都要拿著,肯定特別的重要。
他肯定是活不過來瞭。
留著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萬一被仇人得到,那豈不是死不瞑目!
所以跑的時候,我就順手拿瞭。”
“……!?”陳青楓第一次覺得妹妹這人絕瞭,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那種情況,還不忘順手牽羊。
嗯,不錯!!
值得他學習。
“那快打開看看。”兄妹倆都很絕!
陳青怡往手心兒吹瞭口仙氣兒,摩拳擦掌,興沖沖的打開,“哇~我們發瞭三哥!
你看看,好多大團結!”
昨晚剛發瞭大財的陳青怡,依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錢嘛,多少都不嫌多。
“快數數!”陳青楓催促。
一人分一小沓,陳青楓數的快:“我這是兩千三百七十塊錢整。”
陳青怡手也不慢,他說完,她也數完瞭,“我這些是兩千零九十!”
“包裡還有東西。”她又掏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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