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陳長波就借瞭部隊吉普車,送兄妹倆到火車站。
天才蒙蒙亮,火車站人來人往,比來時人多瞭不少。
可能是臨近年關的原因。
這時候就要小心小偷和人販子瞭,他們也想多掙點錢,回傢過年。
陳青怡就在兜裡裝瞭點零錢,都是幾分,幾毛的,剩下的都裝進瞭空間裡。
安全!
福寶昨晚凌晨回來的,現在空間裡呼呼大睡。
因來的時間剛剛好,過瞭不到十分鐘,就檢票瞭。
陳長波和陳青楓扛著巨大的袋子,就露出兩條腿,在站臺緩緩前進。
路過的人紛紛避讓。
驚訝的看著,也有人露出鬼鬼祟祟的眼神。
陳青怡眼睛一瞇,好傢夥,不抗念叨,她剛想完,陳長波右後邊,一個帶著破帽子,渾身補丁的幹瘦老頭。
居然朝陳長波伸出瞭罪惡之手。
這可真是要錢不要命,陳長波好歹還穿著軍裝呢!
也是,這大袋子,裝的滿滿當當,太過惹眼,看起來就像不差錢的樣子。
鋌而走險也值得。
陳長波又是大人,一般人都會認為錢肯定在他身上。
而不是後邊跟著的陳青楓。
“啊啊啊,松手,松手,當兵的打人瞭。”淒厲的慘叫聲在站臺上響起。
剛伸手,就被陳長波抓瞭個現行,一把攥緊小偷手腕。
扛著袋子,一個回旋踢將人踹開。
再將胳膊向後一別,腿直接踹在小偷腿彎,就將人按在瞭冷冰冰的地上。
另一隻手還牢牢的扶著肩膀上的大袋子。
陳青怡摸著下巴,陳長波還是有點能力的,可惜……
地上的老頭眼珠子嘰裡咕嚕直轉,梗著脖子,“你打我幹什麼?
站臺擠瞭些,我老頭子不小心碰到瞭你,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動手打人啊!
你當兵的瞭不起啊!
就這麼欺負我們手無寸鐵的小老百姓,來人啊,快來人啊,大傢夥快過來看看。
當兵的打人瞭。”
周圍人都是一驚,對著陳長波指指點點。
瑪德,陳青怡就好氣,車都快開瞭,他特麼還演上瞭。
三步並兩步,竄瞭過去。
“砰!”
一腳踹過去,老頭差點沒被踹下站臺!
蜷縮著身子,臉色慘白,額頭青筋直冒,這一變故,嚇得周圍人紛紛後退。
“你一個小偷,還敢倒打一耙。”陳青怡快步走過去,在老頭身上找瞭一圈。
嘩啦,都扔在瞭地上。
有小刀,小鑷子,小鉗子……都是小偷常用的作案工具。
周圍人安靜瞭,這還真是小偷,本來還事不關己的吃瓜,下一秒都趕緊翻看自己的衣服兜。
人群中立馬有人大喊,“我的錢沒瞭。”
“我的也沒瞭。”
“瑪德,我就這幾塊錢,都給我偷瞭,這讓我怎麼回傢,喪良心。”
一個壯漢沖瞭過來,就要暴揍老頭。
小偷:“……”
流年不利,晚年不祥。
此時已經有人快速去叫瞭公安,在火車站附近一般都會有派出所,也就走幾分鐘那樣。
等公安來後,老頭兒已經變得鼻青臉腫,想哭的心都有瞭。
看見公安就跟看見瞭親人。
第一次覺得大蓋帽如此親切。
就在公安同志要押著老頭走時,陳青怡又迅速竄到人群裡。
“啪!”
一個大逼鬥,直接扇到瞭一個瘦瘦的男人臉上,直接嘴角扇出血。
周圍人詫異的不行,這小姑娘瘋瞭,見人就打。
還這麼兇殘。
連公安都有點懵逼,到底誰是壞人?
陳青怡好似沒察覺出這詭異的氣氛,掛上甜甜的微笑。
“公安叔叔,這人也是小偷,我剛才看見瞭,他和老頭一夥兒的。”
說完,將人揪起來,握著肩膀猛搖。
哐哐哐就一陣搖擺,亂晃,像抖摟小雞仔一樣,不大一會兒,地上就掉下來不少小佈包,小手絹。
還有同老頭一樣的作案工具。
陳青怡滿意的很,笑得更加甜瞭,呲著小米牙,將小雞仔扔到公安叔叔腳下。
拍瞭拍手,“不用謝我,為人民服務。”
啪,板著小臉兒敬瞭個禮。
公安同志們:“……”
陳長波:“……”
周圍人:“……”
就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好,隻有陳青楓覺得基操勿六。
陳青怡走到陳長波身邊,拽瞭拽他的衣袖,“爸,走啊,火車快開瞭。”
“哦,哦。”陳長波怔愣,還沒回過神。
在最後兩分鐘,車門都快關瞭,陳青怡和陳青楓才上車。
陳青楓先上,陳青怡後上,陳長波將大袋子遞給她,差點沒擠上去。
卡在瞭車門。
急的陳長波和列車員滿頭大汗,站臺上的哨子吹瞭一遍又一遍。
“我來。”
陳青怡也急瞭,顧不上隱藏實力,扒拉開列車員同志,兩隻小手揪住袋子。
輕輕一拽……上車瞭。
陳長波,列車員:“……”小醜是我自己!
特別是陳長波,腦子裡亂哄哄,他有很多問題突然想問。
現在他都覺得吐血有問題瞭。
除瞭那一次,這閨女啥時候都生龍活虎的,扇巴掌也格外響亮。
陳青怡擺瞭擺手,“回吧!”
單手拖著大袋子,頭也不回進瞭臥鋪車廂,這是始發站。
車廂裡除瞭兄妹倆還沒人。
這年頭,有錢沒人也買不到臥鋪。
陳長波還算有點用處。
看著窗外不斷揮手的陳長波,陳青楓有些不高興,“沒打到他。”
“……!!”
陳青怡也有些失望,原本計劃是假裝上車,趁人不註意,再跳下去。
偷偷潛回傢屬院,雨露均沾,將四人都打一頓。
完美的洗脫嫌疑。
再重新買第二天的票走。
誰承想,趙佳柔那個蠢貨,那麼怕死,下鄉日期定的那麼近。
他倆想回去給她的豐功偉績宣傳一波。
就不好耽誤一天瞭。
“下次的,下次來再揍。”實在不行,下次就把爺奶帶著。
她算是看清瞭,隻要給的多。
老兩口啥都能幹。
“嗯。”陳青楓拿出一個褥單,給陳青怡鋪好,他自己不講究,就隨便躺。
陳青怡沖著外邊的陳長波揮手。
突然,她看見瞭柱子後邊站著一道挺拔而又熟悉的身影。
猛地坐直身子,臉貼到車窗,居然,居然是楚尋!!
哦莫,這小子還真是對她有企圖。
顯然,楚尋也發現她發現他瞭,揮瞭揮手,勾瞭勾唇角。
無聲的說瞭句,“寫信。”
又做電話狀,放在耳邊示意。
陳青怡鼓瞭鼓腮幫子,唾棄,“悶騷。”
陳青楓疑惑,到處聞瞭聞,“什麼騷?有騷味嗎?我咋沒聞到。”
陳青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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