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三角眼老太太快步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用勁兒之大,將說話的人臉直接扇歪,臉夾瞬間就腫瞭起來。
嘴角也流下瞭血。
陳青怡下意識用小白手捂住自己漂亮的小臉蛋,直咂摸嘴兒。
太慘瞭,太慘瞭。
老太太表情惡狠狠,“你喊什麼?
我們親爹媽還能害你不成,你還喊人救你。
你怎麼對的起我和你爹!
為瞭那麼個空有臉蛋,一天掙不上三個工分,還愛到處撩騷的賤男人。
你拋棄爹媽你,你良心都讓狗吃瞭。
我和你爹,坐火車大老遠找過來,連個座位都沒有。
你還想讓我們咋樣!
你是要氣死我們嗎?你個死妮子,你這是在挖媽的心啊。”
三角眼老太太砰砰砰捶瞭好幾下她“閨女”的後背,發出巨大的響聲,看起來就很疼。
陳青怡在一旁看的齜牙咧嘴。
“不,不是的,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放開我,我爸媽沒有你們這麼大年紀。
我,我是下鄉知青,陳……”
女生急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慌忙的看向四周,期待有人幫她一把。
又想叫陳青怡的名字。
“啪!”
老太太又一巴掌打瞭過去。
“你,你太傷媽的心瞭,狗不嫌傢貧,兒不嫌母醜,你怎麼能嫌棄我和你爹!
現在不知道在哪兒知道人傢小姑娘名字。
還喊救命,親爹媽就這麼讓你膈應嗎?”
老頭兒在旁邊也跟著眼圈通紅,“娃啊,跟爹和你娘回傢吧!”
老太太此時一副被閨女傷透心的樣子,鼻涕一把淚一把。
“你可是媽快四十才得的金疙瘩。
咱傢五代唯一的金花。
從小到大,你要啥媽沒依著你,但這次,媽說什麼也不同意。
閨女,聽媽的話。
那男人不是個好的,跟媽回傢吧!”
這老頭兒老太太的唱念做打,成功將女生塑造成被慣壞瞭。
追著男人跑,不要貧窮年邁爹媽的形象。
周圍有那感性的大媽,都開始陪著抹眼淚瞭。
仿佛遇見瞭自己的晚年生活。
隻有陳青怡心裡直撇嘴,真當金疙瘩那麼疼,哪能下得去那麼重的手。
就渣波有時候氣的牙癢癢,都沒動她一根頭發絲呢。
小時候,她媽被三個哥哥氣著瞭,也就照後背輕輕拍幾下,灰都拍不下來。
還有老兩口的口音,和梁夏天那個蠢貨有點相似,仔細聽,還是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跟著拱火的人是不是耳朵塞雞毛瞭。
瞥瞭眼傻愣愣的梁夏天,陳青怡調轉車頭,就要重新往公社走。
這倆人,人販子無疑瞭。
她是能出手救人,但她就是懶得動,別問,問就是討厭梁夏天。
想讓她吃點苦頭。
書裡趙佳柔的閨蜜,能是啥好玩意。
哪知梁夏天那個蠢貨,看她要走,臉忽然就開始扭曲,滿臉的怨毒。
“陳青怡,你撒謊,你爸在……”
梁夏天心裡惡毒的冒黑水兒,她知道自己這是碰見人販子瞭。
被帶走,就逃不掉被賣的命運。
就想拉陳青怡下水。
陳青怡長得像個狐貍精一樣,細皮嫩肉的,一定比她能賣個好價錢。
說不定會更慘,會被賣到那種地方接客兒呢!
想到這兒,就止不住心裡的惡意,想拆穿陳青怡,誰不知道她爸在外當兵。
可別人卻不那麼想,怕她再說出什麼,節外生枝。
“啪!”
這回是被老頭兒一個大逼鬥打斷瞭施法。
陳青怡頓瞭頓,沒管身後的陰冷的視線,快速離開。
老頭兒瞇瞭瞇眼,看著陳青怡遠去的的背影。
差點磨碎瞭牙。
極品啊,他老頭子拐瞭一輩子的人,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
從他手裡過得女娃子沒有兩百,也有一百瞭,也沒遇見過長得這麼帶勁兒的。
但太滑不溜手,不好騙,隻能拐一個算一個。
好在……
老頭兒暗地裡給老婆子使瞭個眼色,老太太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張手帕。
看似給傷心欲絕的梁夏天擦眼淚。
實際上帕子直往人鼻孔處掃,幾秒鐘後,梁夏天就在眾目睽睽下。
“哭”暈過去瞭!!
老兩口驚慌失措,差點沒哭厥過去。
這邊,陳青怡將自行車蹬出風火輪的速度,直奔公社唯一的派出所。
剛到門口,就開始扯著嗓子喊,“救命啊,公安叔叔,快出來啊。”
聲音尖銳,還有點小顫抖。
完美符合發現人販子,從人販子手裡逃脫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大概她的嗓門巨大,聲音又過於恐懼,派出所裡齊刷刷的跑出來五個公安同志。
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竹掃帚,有的拿著鏟雪的板兒鍬。
還有一人拎著鍋出來的。
沒辦法,這年代小地方的公安也沒個配槍,大概就這些武器瞭,有一把槍都是高光。
平時鎖著不拿出來。
“咋的瞭,誰喊救命!”
陳青怡:“……!!”就感覺自己不老實交待很難走出去。
一分鐘後,陳青怡無比乖巧的坐在板凳上,手裡捧著熱水。
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對面嚴肅的公安叔叔。
“你確定他們是人販子?”
“有兩個確定,有兩個不確定,那個女的是我們大隊的知青,姓梁。
我和她不太熟,沒說過幾句話。
但我知道她是冀省邯鄲市人,那老兩口是豫省口音,而且梁夏天是知青。
怎麼可能是為瞭男人逃跑的。
還有,我懷疑他們也想拐我,那老頭兒讓我給他送回傢,可嚇死我瞭。”
陳青怡適時的喝瞭口水,壓壓驚,一副嚇死寶寶的樣子。
“那另外兩個為啥不確定?”
“有什麼特征?”
公安同志們相視一眼,臉色鄭重起來,這聽起來還真像人販子。
陳青怡假裝仔細回憶,過瞭兩三秒鐘才說道:“那兩個女人就像是負責拱火兒的。
像是托兒,我不想去送那倆老頭老太太,她倆非要我去送。
後來還是我賣慘,又給瞭老大一筆錢,才逃脫。”
說完,還重重的點瞭點白嫩嫩的小臉蛋兒,很嚴肅的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她其實知道那倆女的不是,可誰讓她們那麼愛主持公道。
愛瞎起哄。
她必須給倆人找找麻煩,讓她們以後長長記性。
按照人販子的尿性,送到嘴邊的肉,沒有道理不吃,那倆人將人送回去。
能不能順利出來還兩說。
ps:……三塊錢=老大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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