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打人呢?”
孫紅紅眼睛都氣紅瞭,她真不知道是這個原因,那幫老知青可不是這麼說的。
可事情到瞭這個份上,隻能硬撐。
“我打誰瞭?”
陳青怡眨瞭眨眼,無辜臉,見她這樣子,孫紅紅一噎。
一口氣梗在瞭嗓子眼兒。
氣的脫口而出,“你打趙佳柔瞭,還是當著公安的面打的!”
陳青怡氣笑瞭,笑得眉眼彎彎,好看極瞭,趙佳柔和孫紅紅同時嫉恨的怒火沖天。
小狐貍精,長得真勾人。
恨不得劃花這張臉。
“賤人就是矯情。”陳青怡忽然開口罵道,“你傢是住海邊嗎?
管的這麼寬。
趙佳柔自己都沒舉報,你問問她,她願意你給她出這個頭嗎?
公安也都沒管,這就說明問題不在我,顯擺著你瞭。”
說完,還可可愛愛的翻瞭個小白眼。
楚恒眼裡閃過笑意,原來他堂哥喜歡這樣的,真有意思。
見他笑,孫紅紅更是氣的上頭,理智全無,“誰知道你和公安什麼關系!”
臥槽!!
這話一出,大傢夥可不幹瞭,紛紛站出來指責。
公社來人也都陰沉著臉,這明顯在這兒胡說八道!
太惡毒瞭!
這隨便懷疑污蔑公安人員,憑借這一點,就可以將人抓緊去。
說話也沒個把門的。
趙佳柔,李承平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被陳青怡清晰的捕捉到。
瞇瞭瞇眼……這倆人在裡面扮演瞭什麼角色,不言而喻。
“啪啪……”
趙香梅護著閨女,目露兇光,擼起袖子上前就給瞭兩巴掌,厲聲道:
“讓你嘴賤!給你兩巴掌讓你長長記性。”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吧,當著我的面,欺負我閨女。”
打的孫紅紅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地,對上趙香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哆嗦瞭一下。
巨大的恐懼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她呢!
“你,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我是知青,你當著領導的面就敢動手,嗚嗚,我不活瞭。”
“打你怎麼瞭,你們知青不是不喜歡被區別對待嗎?”
“在我們大隊,嘴賤就是這待遇。”
“下次你不妨再試試,你賤一次,我打你一次,大不瞭我賠你錢。”
趙香梅語氣很冷,任誰都聽出瞭她的認真。
趙香梅有三子一女,各個孝順,但無疑小閨女是最貼心的。
特別是在剛離婚那陣兒,陳青怡給瞭她莫大的勇氣。
讓她迅速走瞭出來。
也是小閨女,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她出頭。
誰敢欺負她閨女,就是在戳她肺管子,她就和誰拼命。
孫紅紅沒想到大豬圈的人這麼勇,嚇得像被掐瞭脖子的母雞,連個屁都不敢放。
陳青怡雲淡風輕的從兜裡掏出兩分錢,甩給她,冷笑一聲:
“先撩者賤,受不瞭也忍著,這點錢給你看臉,你就值這個價兒!”
孫紅紅身子又一顫,羞憤欲絕,太欺負人瞭。
“你們打人,我要告你們,報公安……”
話沒說完,孫紅紅就意識到不對勁瞭,剛才她還說……
住瞭嘴。
陳青怡挑眉,“隨便去,我也可以告你污蔑。”
一盆涼水就潑瞭過來。
曲偉也向後退瞭兩步,惹不起,惹不起,他已經有點後悔瞭。
眼神飄向趙佳柔。
可想到她答應的條件……咬瞭咬牙。
“好瞭。”魏國強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鬧哄哄的知青點。
剛才看見暖房的喜悅是一點都沒瞭。
轉頭看向知青辦的主任,“齊主任,我看知青是要好好管管瞭。
思想教育必須抓起來。”
一天天沒完沒瞭,一點兒消停的時間都沒有。
現在還學會誣告瞭。
每天抓生產都忙不過來,誰天天給他們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難怪馮長喜對他們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齊主任臉很黑,本來是給知青做主的,現在連他都跟著沒臉。
是被扇巴掌瞭,問題是,都是自找的。
馮長喜插話,給瞭個臺階下,沖社員們擺瞭擺手。
“都該幹嘛幹嘛去,別圍在這兒瞭,快過年瞭,不洗洗涮涮。
不包豆包,不糊棚啊!”
所有人:“……”
根本沒人動,身子都不帶晃一下的,雙手插在衣服袖子裡,樂呵的不行。
不像夏天,祭出工分法寶就好使。
馮長喜:“……”
得,這幫人,看熱鬧趕吃餃子瞭,最是積極,和魏國強說瞭兩句。
準備帶著領導先撤,他們走瞭,人自然就慢慢散瞭。
“等等……”
他們剛轉身,還沒走上兩步,就聽見曲偉叫瞭一聲。
“又有什麼事兒?”
馮長喜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這些知青不收拾是不行瞭。
一個個閑出屁來。
曲偉搓瞭搓手,給自己打氣,“陳青怡收王淑慧和楚恒東西怎麼說?”
“是不是給她送禮,暖房活就給誰!!”
豬腦袋啊!!
大傢夥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又看看跟著點頭的知青。
哪個大隊送禮不送給大隊長,支書,會計這樣的人。
再說暖房能用幾個人?大隊長雖然沒說,但大傢夥心裡都有數。
平時除個草啥的,蘑菇房那面就抽人過來幹瞭,也就摘菜的時候用的人多。
一兩天就能幹完的活。
肯定安排傢裡條件困難的老莊稼把式。
哪還用額外安排人。
大隊的風言風語他們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沒想到知青居然當真瞭。
還跑到公社告狀,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難道……陳青柏目光沉瞭沉,“謠言是你們放出來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
趙佳柔眼神閃瞭閃,沒想到陳青怡的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長得好。
一個比一個聰明。
王淑慧和楚恒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瞭,臉色很難看。
“胡說,我們什麼時候送禮瞭,我們是用東西換瞭點臘肉。”
“怎麼,換東西犯法?”
此話一出,陳青怡就發現趙佳柔臉上快速閃過強烈的喜意。
她明白瞭,終於明白瞭。
前面那些都是拋出來的磚,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這才是主要目的。
果然,趙佳柔也終於忍不住瞭,親自上陣,柔柔弱弱的說道。
“小怡,你傢哪來那麼多肉?
在山上打到野豬,是要上交的。”
肉是野豬肉,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陳青怡又力氣大。
每次都將她打得半死。
能打到野豬也正常。
但不上交,獨吞,可就不對瞭。
這年頭的山是國傢的,所產出都是集體的,偷摸抓個野雞,野兔沒人管。
鄉裡鄉親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野豬這樣的大型動物可就不行瞭,被人知道瞭瞭不得。
不僅上面會有懲罰,大隊其他人也會有意見。
這叫薅社會主義羊毛,挖社會主義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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