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李承平暫時下線

作者:天馬行空的姚神醫 字數:2693

“是你?”李承平驚懼,他第一次見識到陳青怡的手段。

太狠瞭,直接不想讓他活啊這是。

《金瓶梅》是這年代的禁書,別說是原版,就是手抄版。

誰看都會按照流氓罪下放農場。

在大隊他都受不住,農場聽說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承平腿軟的像面條。

臉色慘白如紙,大冬天額頭上冒出瞭一層冷汗。

“陳青怡,我和你不過拌瞭幾句嘴,你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你紅口白牙的,就知道胡說,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

從未離開過視線。”

陳青怡聳瞭聳肩,頭搖成撥浪鼓,一臉委屈。

但仔細看,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燦爛的笑容都快溢出來瞭。

笑話,是她又怎麼樣,能抓到把柄嘛,她可是有空間的人。

李承平也有些懵,瞬間的慌亂讓他無法思考。

隻能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領導,你們相信我。

大傢夥兒給我作證啊!”

知青們齊齊向後退,笑話,他們怎麼作證?他們又沒看。

吳傑看看趙佳柔,再看看曲偉和李承平,突然跪倒在地!

這三人一個比一個慘。

他會逃過嗎?

嚇得直接尿瞭褲子,好在冬天棉褲厚,大傢也都沒註意他。

孫紅紅使勁兒吞瞭吞口水,慢慢的向後退,盡量縮小存在感。

藏在瞭王麗的身後。

王麗恨不得拽她出來,給她一個大逼鬥,跟誰倆呢,關系好嗎。

孫紅紅說啥都不出來,倆人尬住瞭。

趙佳柔猛地抬頭看向陳青怡,就見對方也在看她,直勾勾的。

嚇得立馬低下頭,渾身直哆嗦,安靜如雞。

她能百分之一百肯定是陳青怡做的。

不知不覺,將人置於死地,這種人太可怕瞭。

可怎麼辦到的,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招數沒用在她身上。

她更想不明白。

按理,陳青怡不是更恨她嘛?

魏國強幾人緊皺著眉頭,他們來之前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不存在提前做準備。

來之後,陳傢人也沒離開過視線。

很明顯的,自己做錯事,不承認,將責任都推在瞭一個無辜的小姑娘身上。

就很讓人心生厭惡。

也不廢話,直接就將人帶走瞭,兩個小幹事冷冰冰的,像拎小雞一樣。

架著胳膊,將人拽上瞭拖拉機。

正準備走的陳青怡皺瞭皺小鼻子,小手扇瞭扇,大著嗓門吼道:

“吳傑知青,你都多大瞭,還尿褲子,趕緊找個大夫給你瞧瞧。”

陳青楓在一旁倒油。

“這病可瞭不得,吳知青,你以後千萬別處對象,禍害人。”

說完,也不管知青們啥臉色,兄妹倆飛噠噠的去瞭爺奶傢。

準備吃第二波的瓜。

“呦,咱奶他們幹活還挺麻利,這杖子這麼快就夾好瞭?”

“那大娘以後占便宜可就沒以前方便瞭。”

從外邊剛進來的石蘭花正好聽見陳青楓的話,氣的直嘴一張一合。

老兩口明顯的以後跟老三養老。

這事兒太打臉,他們傢可是老大,明擺著說他們兩口子不孝順。

老三傢就倆丫頭片子,自己老瞭還不知道咋整呢!

狠狠地白瞭眼跟在身後的陳青柳,要不是這個多嘴猴……

門一摔,回瞭自己屋。

陳青柳咬瞭咬嘴唇,心裡怪石蘭花當著陳青怡倆人的面給她沒臉。

也一聲沒吱,跟著進瞭屋。

陳青怡和陳青楓無語的看著演完一出戲的母女,撇撇嘴,也進瞭屋。

第二波同樣很精彩。

多餘話不用說,將楊淑婷寫的信,原封不動的念給陳長波就行瞭。

陳青怡眨瞭眨大眼睛,“那咱爸咋說的?”

“啥也沒說,挺平淡的,就說瞭一句知道瞭。”

陳青柏嘴角微勾。

他朝陳老太抬瞭抬下巴,“咱奶生氣呢!

在電話裡和咱爸大吵瞭一架,又哭又嚎的,罵咱爸就是狗腦袋。

腦袋讓驢踢瞭。

給人養孩子的命,罵他色迷心竅。

見瞭狐貍精,腦子都壞掉瞭,說咱爸出息瞭,不認父母兄弟瞭。

怎麼不改名叫楊長波,去做倒插門,罵瞭十來分鐘。”

罵的陳長波毫無還嘴之力,狗血淋頭。

“咱奶還說,以後絕不會再照顧趙佳柔,愛咋咋地,愛死不死。

讓咱爸和楊淑婷說明白。”

照顧過嗎?

陳青怡眉眼彎彎,轉頭見陳老太正耷拉著臉,縮在角落裡生胖氣。

顯然被兒子傷透瞭心!

陳老頭也直吧嗒煙袋,讓人看不清神色。

“爺,奶,別氣瞭。”

陳青怡還是挺開心老兩口今天沒掉鏈子的。

準備勸一勸,“你們這就不瞭解我爸瞭,有脾氣當場發出來。

說明他不是太生氣。

反而越平淡,越是壓抑著怒火。

你們等著瞧吧,水性楊花得不瞭好的。”

之前被降職,陳長波就一句話沒說,最開始她也以為白月光威力太大。

慢慢的,她就看明白瞭,從那時候起。

陳長波對楊淑婷母女倆就有瞭怨言,隻是壓抑在心底。

大概是怕人笑話,更不想承認,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白月光威力是不小。

可也經不住一件件的糟心事兒。

濾鏡是會一點點的消失的,撫養費能給的那麼痛快就說明瞭問題。

“真的?”陳老太眼睛一亮。

“等明天我就給我爸打電話。”陳青怡覺得錯不瞭,倆人現在說不定就在吵架。

等明天她再加把火。

陳青怡拉著露出笑模樣的陳老太,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

陳青楓抿瞭抿嘴唇,他妹隻要在他奶耳邊說幾句話。

那大豬圈大隊絕不安生。

樂子一個接一個,不信就走著瞧。

從老陳傢出來,快接近中午,陳青松三人做的飯。

一個酸菜燉大骨,一個白菜凍豆腐粉條。

鐵鍋四周貼的大餅子,原汁原味的苞米面餅其實很香甜。

陳青怡就很愛吃。

她還烤瞭六個地瓜,香甜的滋味讓人直咽口水。

地瓜烤的流油,又甜,又面,直接香迷糊瞭,沒夠吃,又烤瞭六個。

陳青怡躺倒在炕上,舒坦的摸瞭摸小肚子。

“寒冬臘月的,有烤地瓜,有八卦,還把討厭的人收拾瞭。

簡直是太爽瞭。”

“你就這麼算瞭?”

陳青柏將嘴裡的烤地瓜咽瞭下去,“今天他們的計謀雖不高明。

但如果成瞭,咱們全傢都得不瞭好!

甚至會被批,甚至遊街……還會讓大傢夥兒都有意見。

讓咱傢在大隊無法立足。

以後咱傢再吃個肉,大傢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偷藏瞭野豬。

信譽沒瞭,以後不管大事兒,小事兒,第一個往咱們頭上想。”

前兩年有人偷糧食塞進自己口袋,為瞭不被人發現。

口袋從褲腰到褲腿那麼長。

縫在褲子裡邊。

邊幹活邊往裡邊塞。

一個大隊的,都窮的很均勻,大傢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瞭。

可就有那貪心的,塞得走路都費勁。

那時的大隊長還是吳有德,是個愛逞威風的,上綱上線。

直接就給釘在瞭恥辱架上。

說是不團結,破壞生產,破壞集體財產,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下來。

就想樹立個典型。

那幾年風聲很緊,不太平。

要不是老支書心軟將人保下,人還指不定啥樣呢!

就那也寫瞭檢討書,在大隊公開念瞭四天,還罰挑瞭兩個月大糞。

傢裡孩子都抬不起頭。

陳青松和陳青楓也看瞭過來,他們都不甘心。

想讓他們名聲盡毀,怎麼能這麼輕松就放過。

陳青怡坐起來,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他們用心險惡。

當然不能這麼算瞭。”

“我又不是吃飽瞭撐的,你們等著瞧就是瞭。”

她不主動找事兒,但既然別人先伸瞭爪子,她也不會說什麼仁德之心。

該善良的時候善良,該亮劍的時候也不能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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