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離得最近的人,嚇得驚叫出聲,司機趕忙停車,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一看,也嚇瞭一跳,神情頗為戒備的看著陳青怡。
實在是她太過暴力。
陳青怡笑瞇瞇的,好不可愛,揪住男人的後脖領子。
就將人拽的不得不仰頭。
“司機師傅好,也沒什麼事兒!
這位我不認識的男同志,在和我友好討論,為什麼要將手放到不認識的人。
也就我,的衣服兜裡?
我也好奇他是想幹什麼?就和他說道說道。
說清楚瞭,你好我好大傢都好。”陳青怡眨巴著大眼睛,無辜臉。
這副樣子,要多無害有多無害。
但前提是,大傢都看見瞭她啪啪就給人倆大嘴巴子。
又給人頭撞的呼呼冒血。
就很抓馬。
“我,我沒有,你冤枉我!你問問,誰看見瞭?”
眾人的確都沒看見,紛紛搖瞭搖頭,壯漢更加的得意瞭。
“你必須賠我醫藥費。”
偷不到錢,碰瓷也行,反正錢到手就行。
“想要醫藥費啊,可以,來,跟我下車,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談談。
好好談談。”
說著,陳青怡就站起身,拽著他就要下車。
要擱平時,壯漢肯定高興壞瞭,覺得小娘們還挺懂事兒。
不光主動賠錢,還倆人單獨,那他要多少,還不是看自己的心情。
再加上陳青怡這張臉,摸個小手兒都賺大發瞭。
現在他是萬萬沒有這個念頭,腦子還在冒金星。
緊緊拽著車座,頭搖成撥浪鼓,“我不下車,我還沒到站。
你別,別拽我,你就在車上賠我錢。”
就辣眼睛!
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被一個一米六幾的瘦弱小姑娘像抓小雞一樣拎著。
大傢夥一時都沒瞭主意。
“行啊,那就上派出所,公安叔叔說賠多少,我就賠多少。”
陳青怡樂呵呵,一點不在意。
“正好,你偷瞭我的錢藏在身上,讓公安搜一搜還給我。”
“我沒……”壯漢緊緊捂著口袋,哀嚎一聲,天知道這才是第一單。
他手剛伸進去,還沒摸到錢呢,就被捏住瞭手腕子。
這怎麼還反過來打劫。
“嗯?”陳青怡一個眼刀飛瞭過去,壯漢脊背一涼,小腿直哆嗦。
接著,陳青怡另一隻手握拳,直接照著他的肚子,狠狠地就來瞭一下。
“嗚……”壯漢疼的冷汗直接就冒瞭出來。
腸子好像都揪在瞭一起。
知道自己踢到鐵板瞭,壯漢忍著疼,急急忙忙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包包。
“姑奶奶,我錯瞭,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再也不敢瞭。
這是你的包,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狗命。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要是進瞭笆籬子,他漂亮的像朵花一樣的媳婦再另嫁他人怎麼辦。
嗚嗚……他錯瞭,再也不敢瞭。
陳青怡雲淡風輕,瞥瞭眼小佈包,伸手接過,“誰的?
要是……我可不要啊。”
這年頭人都窮。
要是他偷別人的包,怎麼也要將他送進派出所,找到失主。
“我,我自己的,真的,我發誓。”
壯漢都快哭瞭,觀察瞭一路,想找個軟弱可欺的,沒想到碰見個這麼硬的茬子。
十分鐘後,陳青怡在百貨門口下瞭車,掏出小佈包裡的錢數瞭數。
還不錯,九塊六毛三分錢。
縣裡的百貨比公社的大很多。
臨近過年,那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人擠人來形容。
鬧哄哄的,吵的人腦子嗡嗡響。
好在她想買大件,直接從樓梯上二樓,二樓都是自行車。
收音機,縫紉機這些東西。
相對一樓冷清很多。
隻有二十來個人,陳青怡一上來,吸引瞭不少人的目光。
她的臉走到哪兒都無比吸睛。
誰都愛多看兩眼。
售貨員就不太願意搭理她瞭,一看年齡就不太大,沒啥消費能力。
有人嗑著瓜子,有人織著毛衣。
陳青怡先來到賣縫紉機的地方,滬市飛鴿牌的。
“同志你好,縫紉機給我來一臺,多少錢?”
“……”
“同志?”
“哦,一百二十塊零五毛,加一張縫紉機票。”
售貨員沒想到她看都不看,直接就買。
現在逛著的人裡,有的已經來瞭兩三次瞭,還沒決定。
這小姑娘她敢保證沒來過,長這麼好看,來過她不會沒有一點印象。
陳青怡掏出錢和票遞給她,笑瞇瞇的,“同志,給你。”
售貨員利索的開票,陳青怡心情很好,壓低瞭聲音。
“同志,你有認識送貨的嗎?”
售貨員一愣,立馬賊頭賊腦,見附近沒人,立馬小聲說:
“有,你要送哪兒去?”
“火車站!”縫紉機這麼大的物件坐客車不方便,還是坐火車的好。
下午一點十五有趟火車,她給呂桂花送東西經常看見。
從縣裡坐大概也就十二點四十幾那樣。
“東西我先不拿走,十二點我來取,讓人在這兒等著我就成。”
售貨員聲音小的像蚊子,“那行,送到火車站要一毛。”
陳青怡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麼貴,縣裡坐公交車才四分錢。
我從公社坐汽車到這兒才一毛多點。
從這兒到火車站,二十分鐘不到,就要我一毛?”
這心也太黑瞭。
他們縣很大的,現在應該說市,前幾年就變瞭,可他們說習慣瞭。
還一直說縣城。
公交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最貴才四分。
售貨員嘴角抽瞭抽,你一百二的東西說買就買瞭,一毛錢心疼開瞭。
可還是不能得罪客戶不是,壓低聲解釋道:
“公交車一下拉那麼多人,所以便宜,你這就拉你自己和東西。”
“那,那就九分,不能再低瞭。”
“你想想,你要是坐公交還四分錢,東西才等於五分。”
“不貴瞭。”
“那好吧。”
陳青怡嘟著小嘴巴,一臉被說服瞭的表情,“那縫紉機我一會兒拿票來取啊。”
轉頭,走向一旁賣手表的櫃臺。
她空間裡有表,在雲省還搜刮到好幾塊兒,但她還是想買來給哥哥們。
總覺得意義不一樣。
至於那些,以後也不愁賣。
售貨員嘴巴張瞭張,視線緊緊盯著陳青怡。
心裡嘀咕,不會還要買手表吧?
早知道這麼不差錢,她就不便宜那一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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