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怡他們的確不缺錢,除瞭在雲省帶回來的兩萬塊。
陳青楓他們在黑市更是沒少掙。
傢裡除瞭那些金條,現金差不多有四萬五左右,票據一大盒子。
自從陳青柏上瞭市裡,黑市就停瞭,不能拖後腿,錢和權哪個重要還是分得清的。
陳青楓也不幹瞭,他現在也忙,除瞭鍛煉,還要學文化課。
陳青柏回來會考他。
不過關陳青柏心比較黑,經常好幾天不給陳青楓肉吃。
現在是趙二舅帶著自傢的三個兒子,和趙大舅傢的老二幹。
陳青怡美美的收錢就好。
這部分錢她自己存在瞭空間裡,他們傢很富有,她個人,豪富!!
每傢糊的火柴盒是那種外盒草紙板的。
盒面上沒有商標,沒有圖案,隻有老大的語錄。
糊起來簡單,掐起一落十來片,碾開後一起刷膠,順著壓線的痕跡逐個折好,粘牢。
用鐵夾子夾一會兒,起到固定作用,等徹底幹瞭就成。
但是……!!
糊內盒特別麻煩,繁瑣,裡面有窄木條,必須放對地方。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反正對小孩子不那麼友好。
在熱乎的炕,再甜的糖,也抵不住內心的煩悶。
春苗兒嬸:“我今天看見顧新華瞭,和錢小蘭倆,好像是上縣裡買手表去瞭。”
“那就是要結婚瞭?”
“那不結能咋的,結婚證都領瞭,我之前不知道會計傢著啥急。
還不知道腿能不能留後遺癥呢,就忙三火四的領證。”
“都說買豬看豬圈。”
“那顧傢老婆子上次來我也看瞭,可不是個物。
那大嫂也是個事兒多的。
後來也猜到一些,錢小蘭膽子真夠大的,難怪急,嘖嘖……”
春苗嬸兒撇嘴,自從錢小蘭和陳勝楠吵過架,大傢夥誰還想不明白。
嘴上不說,心裡笑話著呢!
“今天我瞅著顧新華沒多大的笑模樣。”
“你說我就納悶瞭,顧新華工作也丟瞭,還那麼不體面,是被舉報的。”
“他們顧傢對錢小蘭咋還是不滿意呢?牛逼個啥哦!”
春苗嬸兒是百思不得其解,趙香梅唏噓瞭一聲。
“還能為啥,顧新華在公社之前有對象唄,聽說傢裡有些門路,親戚是學校什麼主任。
這不黃瞭嘛!
我還聽說,就是之前女方舉報的他。”
春苗嬸兒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晶晶,“還有這一茬呢?
哎呦喂,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快仔細說說。”
趙香梅巴拉巴拉……兩人說的激情四射,陳青怡滋溜著茶水,直抖腳。
這就是貓冬的快樂。
“哎,香梅,你聽說瞭嗎?”八卦完錢小蘭,春苗嬸兒又一臉神秘。
陳青怡來精神瞭,趙香梅搖瞭搖頭,“啥事兒?沒聽說啊!”
“我估摸著你也不能知道,這事兒吳芬芳,李二愣子他們都不知道。
我也是無意間看見的。
就是知青沈曉梅,我看她給大隊長傢老兒子送鞋!
你倆品品,啥意思?”
“嘶,倆人處上對象瞭?”趙香梅倒吸一口氣,“魏麥苗能同意?
她可半拉眼睛看不上知青,誰能保證不是第二個馮婉寧,不是梁夏天!”
陳青怡目光炯炯,她也好奇。
“應該是沒有!”春苗嬸兒搖瞭搖頭,“她傢老二沒要,嚇得轉頭就跑。
就是,就是……”
“快說啊,這也沒外人,就咱仨還有啥不能說的。”趙香梅催促。
吃瓜吃到一半,正是上頭的時候,沒瞭,多鬧心。
陳青怡直點頭,抓瞭把瓜子。
“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瞭,我總感覺她眼神不對,陰惻惻的。”
“嚇得我都沒敢吱聲,等人走出老遠我才悄悄跑回傢。”
春苗嬸兒皺著眉,回憶瞭下,自己絕沒看錯。
趙香梅嘶瞭一聲,“這知青心思都這麼多呢?平時看著挺老實的。”
陳青怡摸瞭摸下巴,這人需要重點觀察。
“我看過幾天咱大隊還能有熱鬧。
咱們大隊先進集體下來瞭,那今年工農兵大學名額也有咱們的。”
“你們說,知青能沒有想法?大隊長,支書,會計傢又要熱鬧瞭。”
春苗嬸兒和趙香梅也想到這一茬,又是一陣唏噓。
“小怡,要是隻有一個名額,那肯定是你的,你別怕,到時候嬸子全傢都給你投票。”
陳青怡笑得眉眼彎彎,“謝謝嬸,我就知道嬸兒對我最好瞭。”
春苗嬸兒聽瞭心花怒放,趙香梅白瞭一眼,“天天就是嘴好。”
春苗嬸兒不樂意聽,倆人你來我往,陳青怡和福寶大眼瞪小眼。
“不過我不想去讀工農兵大學!”
“什麼?”春苗嬸兒有些激動,“那咋不去呢,一畢業就給分配。
就是幹部瞭。
那不比在大隊強一百倍,你可別可著自己的想法來。
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
說完,又轉頭看向趙香梅,“梅子,上大學可不是糊火柴盒。
不願意就不願意,反正陳長波那癟犢子還月月給郵錢,小怡自己也掙工分。
但大學你可不能由著她。
咱小怡長得跟天仙一樣,你就說咱普通人傢能護得住?
上瞭大學就不一樣瞭,能上工農兵的,大多數都有門路。
咱趁機找個好的。
小怡長的這樣好,嫁到村裡,柴米油鹽男人孩子鍋臺的轉。
你不心疼?”
春苗嬸兒的表情,就像趙香梅才是那個後媽。
趙香梅哭笑不得,但心裡舒坦,這就是她從小的姐妹兒。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外邊現在亂,小怡出去我也不咋放心。
至於大學,哎,我也打聽瞭,學不到什麼。
工作倒是能分配,可咱沒門路,分的不一定好,陳長波之前還想讓小怡去當女兵。
也想小怡在部隊裡找,等再大大的,這都看緣分。”
春苗嬸兒這才將心放進肚子裡,嘴一撇,“那癟犢子還有點用。”
春苗嬸兒以為陳青怡答應去當女兵,隻等著滿十八歲,就沒再多說。
“對瞭,小怡今年冬天不去雲省瞭?”
“不去瞭,這個月份去過年趕不回來,明年再說吧!”
三人嘻嘻哈哈說到中午,趙香梅留飯,春苗嬸說啥都要走,吃完午飯又來瞭。
同時來的還有李花花。
臉色很蒼白,一開口就是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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