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來,就輪到趙香梅說正事兒瞭。
“楊淑婷……”
“幹啥?”楊淑婷又是一激靈,面露警惕,下意識捂住肚子。
趙香梅淡淡的瞥瞭眼她的肚子,語氣有些涼:
“我今天就是特意來找你說道說道的,當年你和陳長波怎麼回事,我們大傢都心知肚明。
之前你去大豬圈,我也沒對你怎麼樣,那是給你留著臉呢!
我一直認為這事兒最應該怪的不是你。
男人要是沒那個心,不管什麼樣的女人,有在多的花招也勾搭不走……”
陳長波面露難看,臉皮發燒,面皮仿佛被硬生生的剝瞭下來。
楊淑婷眼神飄忽,有一絲心虛:“你現在說這個幹嘛?”
“你說幹嘛?”
趙香梅嗤笑一聲:“我不跟你一樣的,不代表我怕瞭你。
更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
你要是再敢對著小怡兄妹四個說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別怪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我說到做到,到時候誰攔著都不好使。”
“你!你敢!”楊淑婷臉色木木的,眼裡閃過害怕,憤怒還有屈辱。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趙香梅一輩子行得端,做得正,一輩子沒壞過別人。
沒什麼是我不敢的,你要是懷疑要不要下次試一試?
你就看我把不把你嘴巴抽腫,腿打斷!我是當媽的,誰敢欺負我的孩子。
我就是不要命,也會咬下來她一塊兒肉。
哦,對瞭,你看看陳長波就知道瞭,我打的,下次他再管不住你,你們兩個我一起打!”
她眼神平靜無波,說出的話卻陰風陣陣。
楊淑婷瞳孔驟縮,害怕的縮著脖子,面色慘白的退後一步。
猶如被掐瞭脖子的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趙香梅一走,陳青怡和陳青楓也猶如鬥勝的大公雞,昂首挺胸跟在後邊走瞭。
陳老頭和陳老太到底給陳長波留瞭臉,先在傢屬院住著。
等趙香梅結婚瞭,他倆再搬去。
趙香梅回來第二天就去上班瞭,於浩瀚打瞭結婚報告,軍區又開始沸騰。
聚在一次七嘴八舌的討論。
陳長波和楊淑婷就老實縮在傢裡趴窩,哪都沒去,怕丟人!
之後的幾天陳青怡和陳青楓也是忙的不行,打好的傢具拉回來。
不合適的衣服還要改,又要幫著於浩瀚佈置那個傢,他住的地方可比陳長波大多瞭。
以前他老哥一個,屋裡幾乎啥都沒有,要添置的太多。
於浩瀚頭上頂著白色毛巾,一邊掃著棚頂的灰,一邊哼著歌兒。
整個人美得齜牙咧嘴。
陳青怡撇嘴,男人哦:“於伯伯,你定的三轉一響什麼時候到啊?
我這傢具都擺放好瞭,你東西還沒到,這事兒你辦的有點兒不靠譜啊!”
於浩瀚哈哈大笑:“明天就到瞭。”
他之前在京市友誼商店看見過一塊兒進口表,整體表盤呈藍色,方形表盤十分的小巧精致。
表帶兒又細又薄,純白金的,戴上去肯定顯得手腕十分白皙纖細。
買表時,於浩瀚一下子就想到瞭,現巴巴給兒子打的電話。
收音機,縫紉機,自行車倒是早買好瞭,自行車買的滬市牌永久女士的,騎著方便。
前天陳青怡的傢具一拉來,整個傢屬院又轟動瞭。
一半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不少人羨慕的咕嘟咕嘟直冒酸水。
都說趙香梅好命,二嫁還能有這麼多的嫁妝,那些傢具一看就質量好,樣式也好看。
好多樣式之前都沒見過,楊淑婷嫉妒的眼珠子都是綠的。
“對瞭,你鵬飛哥給你也買瞭一塊兒,他說可好看瞭。”
“明天一起就郵來瞭。”
“那我可要好好謝謝鵬飛哥,等他過年回傢我不送份兒大禮很難收場瞭呢!”
陳青怡笑瞇瞇的,於伯伯的兒子的確很好相處。
於浩瀚聽她這樣說,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於伯伯你笑什麼?”
陳青怡揪掉頭上的毛巾癟嘴,被笑得發毛,總覺得是在笑她。
於浩瀚:“鵬飛說他特意選的皮質表帶,說這樣比較適合乖巧,甜美的妹妹帶。”
乖巧兩個字被他說的很大聲。
陳青怡瞬間面無表情……
陳青楓拍著大腿狂笑……
很快到瞭趙香梅和於浩瀚結婚這天,天公作美,風和日麗。
趙香梅穿著陳青怡給準備的紅色妮子到腳連衣裙,小紅皮鞋,用紅絲帶盤瞭頭發,還塗瞭口紅。
人更加的嬌艷,年輕瞭幾分。
趙香梅坐在喜被上,眼眶微微有點兒發紅。
就是陳青松和陳青楓也是紅著眼圈,眼中全是不舍。
陳青怡一揚手絹,用著仿佛媒婆的聲音:“呦,媽,你這是我們都跟著去,喜極而泣瞭?!”
趙香梅,陳青松,陳青楓:……
天要下雨,娘要傢人,本來挺傷感的,硬生生的被攪和沒瞭。
來接親的於浩瀚和戰友在一旁呵呵笑出聲,連連說對,婚禮氣氛又熱鬧起來。
於浩瀚今天開來兩輛吉普車,用來結親十分的威風。
此時院子門口圍瞭不少看熱鬧的。
陳青怡撒瞭一早上的喜糖,一群小孩子拍著巴掌樂。
“接新娘子嘍,接新娘子嘍!”
陳青怡跟在後邊出來,被一個大娘攔住:
“小妮子,這誰結婚啊?排場真夠大的,嘖嘖,那老多嫁妝,還有車……”
陳青怡笑得眉眼彎彎:“我媽!”
大娘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轉過頭就小聲和身邊的人嘀嘀咕咕,“知道嗎?二婚,喏,那就是新娘的親閨女。
哎呦喂,二婚還這麼舍得!”
“親媽再嫁,都成拖油瓶瞭,還能笑出來,這閨女心真大。”
“快別說瞭,再讓人聽見,喜糖你白吃瞭?還說嘴……”
吃人的嘴短,幾個嬸子大娘立馬閉上瞭嘴,沒一會兒又喃喃道:“看著還挺般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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