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關於書評的補更問題,我知道我還欠章,並沒有耍賴的意思。事實上最近傢中事情比較多,裝修、跑朋友婚禮什麼的。比方說,其實我今天得碼四章,就因為我明天要去參加大姨子的兒子滿周歲。還有前幾日朋友結婚也是,往諸位書友見諒。不過大傢放心,欠的章節我牢記著呢,近幾日會補上的。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稍微是有點懶癌發作的意思。
以下正文
在聊瞭片刻後,伍忌便起身告辭瞭。
臨走時,他很納悶地瞧瞭一眼從始至終坐在帳篷一角喝茶的羋薑。
盡管羋薑的臉龐屬於是很英氣的那種,較為中性化,但再怎麼中性化,也不會讓伍忌錯把膚色皓白的羋薑當成男人,羋薑當成男人,畢竟魏國的男人大多都是偏黃的膚色,哪怕是趙弘潤這種很少曬太陽的傢夥,膚色也不可能達到像羋薑那種程度。
看上去像是曾經故國楚國的女人為何軍中會有女人而且還是穿著護衛的甲胄呆在肅王殿下的行軍帥帳內莫非
可能是想到瞭什麼,伍忌不敢再盯著羋薑瞧,訕訕對後者一笑,低著腦袋匆匆離開瞭。
顯然,繼宗衛沈彧等人之後,伍忌亦誤會瞭趙弘潤與羋薑的關系。
“”羋薑淡淡地看著伍忌逃走似地離開瞭帥帳,待從腳步聲判斷此人已走出很遠後,這才低聲詢問道:“此人是楚人”
“沒錯。”趙弘潤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此人原本是平輿君熊琥麾下的千人將,不過眼下卻是商水軍的將領,雖然年紀輕輕,但讓我隱隱有種此人能肩負重任的感覺,稍加磨練後,或許可以獨當一面吧”
然而,羋薑對於趙弘潤後半段話絲毫沒有興趣,打斷他瞭話。喃喃說道:“你殺瞭那麼多楚人。沒想到他還對你報以感激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麼”趙弘潤聞言嘲諷道:“事實上這並不奇怪,你們楚國的那些貴族,我指的是絕大多數,他們自以為他們隻是傾軋著民眾的財富。可事實上,他們卻是在撬動楚國的根基。我可以斷言。日後,將會有更多的楚民從那些貪婪的貴族封邑逃到我大魏來。若民心皆向我大魏,你楚國也就離亡國不遠瞭”
說到這裡。本想刺激刺激羋薑的趙弘潤奇怪地發現,羋薑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絲毫不受那亡國之詞的影響。
見此,他不解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楚國會亡國”
“”羋薑聞言瞥瞭一眼趙弘潤,淡淡說道:“在亡父被楚東的貴族逼死之日。在我心中,楚國就早已形似亡國瞭。”說罷。她頓瞭頓,一副哀莫大於心死口吻地補充道:“振興楚國,那是亡父的夙願。或許也是熊拓公子的心願,但並非是我的。若你想用這種話激怒我,那你要失望瞭,因為我對楚國是否會亡國一事,絲毫不感興趣。”
還真是
趙弘潤撓撓頭,這才想起羋薑曾經就說過類似的話。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將話題給兜回來時,忽聽羋薑低聲問道:“你據說庇護瞭四十餘萬楚民,還給瞭他們三座城池安頓,是真的麼”
“你不是知道麼”趙弘潤疑惑地反問道。
“肯定一下而已。”丟出一句解釋,羋薑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作為一名魏人,為何你會這般善待那些楚人”說著,她猶豫瞭一下,又說道:“我隻是隨口問問,倘若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趙弘潤本來是不想回答,但他隱隱感覺羋薑後半句話的語氣近乎懇求,心中一軟,遂開口說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其實在我眼裡,魏人也好,楚人也好,無非就是稱呼不同,文化不同而已,也沒多大區別,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兩眼睛,不是麼”
“”羋薑意外地望著趙弘潤,旋即微微抿嘴笑瞭一下,平靜地說道:“怪不得你會善待那些楚人”
她她笑瞭她竟然笑瞭她怎麼能笑瞭
盡管隻是稍縱即逝的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卻把清楚捕捉到這一幕的趙弘潤嚇地不輕。
可能在他心中,羋薑的常態就是面無表情的那類女人吧。
“糾正一下。”豎起一根手指,趙弘潤正色說道:“那四十萬民眾,如今已歸順我大魏,已不再是楚,而是商水人、鄢陵人、長平人,或者說,魏人。”
在說這話時,趙弘潤仔細盯著羋薑的臉龐,希望後者能再笑一次,讓他能夠證實方才的那一幕並非是幻覺。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願望終究沒能達成。
可惜瞭這張臉,明明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不錯,這才是羋薑吧
趙弘潤的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可能是從趙弘潤的目光中察覺到瞭什麼,羋薑微微皺瞭皺眉,有些不渝地說道:“總感覺你的眼神有濃濃的惡意。”
“錯覺,是錯覺。”
仿佛被看穿瞭心思似的,趙弘潤連忙轉身,脫掉靴子準備鉆到被窩裡睡覺。
似這種行軍帳篷,自然不可能會有床榻這種東西,頂多就是在地上鋪上一層幹草,再鋪上一條毯子充當的睡鋪而已。
但不知怎麼,當初在攻伐楚國時明明已經習慣的這種睡鋪,今日趙弘潤卻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怎麼也睡不著。
是睡鋪的關系麼還是說
心中嘀咕著,趙弘潤轉身過來,目光正好撞見仍跪坐在帳篷內一角的羋薑。
隻見羋薑仍然捧著茶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時不時地才舉起茶杯喝一口茶。
原來是這傢夥啊
趙弘潤心中大叫一聲,終於找到瞭渾身不自在的原因。
“喂,你在幹嘛”趙弘潤表情古怪地問道。
“值夜。”羋薑一臉這不是明擺著麼的表情。
“有必要做到這份上麼”
“我答應瞭玉瓏,就不容有失。”羋薑淡然說道。
“可是你這樣盯著我,我睡不著啊。”
“那是你的事。”羋薑依舊淡然。
這傢夥
趙弘潤滿心倦怠地揉瞭揉眉骨,不悅說道:“玉瓏不是讓你過來給我添亂的吧”說著。他小聲說道:“我有個辦法。”
“”羋薑猶豫瞭一下。輕聲應道:“我聽著。”
“要不然你這樣,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羋薑扭過頭去望瞭一眼身後那狹小的帳篷角落,再望向趙弘潤時。目光中已帶上瞭幾分殺氣。
忽然,她放下瞭手中的茶杯。舉起右手做手刀狀,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有更便捷的主意。”
“別,不必瞭。”趙弘潤趕緊轉過身去。
可是。渾身感覺不自在的他,依舊還是無法進入睡眠。
與其說是在意羋薑。倒不是說是他有些在意默默坐在帳篷角落守著他的羋薑。
都入秋瞭,夜裡還是挺涼的吧
趙弘潤偷偷回頭瞧瞭一眼羋薑,借助帳篷外那若隱若現的篝火光亮。他吃驚地發現,羋薑不知何時已收起瞭那套茶器。將其擺放在一旁,並且按照趙弘潤方才所說的,背對著他靜靜地坐著。
望著這一幕。趙弘潤不禁隱隱有些揪心。
此時在帳篷外,夜風早已刮起,刮得帳篷噗噗作響。
聽著帳篷外那不時的呼呼夜風聲,趙弘潤望著那個背對著他的人影,輕聲問道:“喂,冷麼”
“不冷。”羋薑微微轉瞭轉頭,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語氣說道。
“真的”
“真的。”
“真的不冷外面可是刮風瞭,而且刮得還挺大”
“”羋薑皺瞭皺眉,扭過頭來頗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要怎樣”
聽聞此言,趙弘潤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就是睡不著話說,反正睡鋪挺寬敞的,毯子也大,要不你也過來,咱們還能聊聊什麼的”
“”羋薑皺瞭皺眉。
忽然,她站起身來,朝著趙弘潤走瞭過來。
趙弘潤還以為她接受瞭這個提議呢,挪瞭挪身子,卻見羋薑抬起右手,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根。
幹凈利落的一下,趙弘潤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昏迷瞭過去。
“哼囉嗦。”
冷哼一聲,羋薑正要起身返回原來的地方,卻不想眼角餘光撇見瞭趙弘潤給她騰出來的地方。
“”
一夜無話。
待等次日天蒙蒙亮,率領肅王衛在主帥行軍帳篷外值守瞭半宿,還未睡足幾個時辰的宗衛長沈彧,被接替他後半宿防務的宗衛們給喚醒瞭。
他打著哈欠撩起帳幕走入瞭趙弘潤歇息的帥帳。
忽然,他愣住瞭,使勁地揉瞭揉雙眼。
原來,在帳篷內的睡鋪上,趙弘潤與羋薑正背對背躺在那裡,裹著同一條毯子。
果不其然不過,為什麼是背對著背
沈彧第一時間在心中浮現的疑問竟然是這個。
“殿下殿下”
沈彧小聲地喚著趙弘潤,結果沒喚醒自傢殿下,羋薑倒是醒瞭。
“”因為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沈彧呆楞在那,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羋薑倒是很淡定,淡淡說道:“是軍隊要啟程瞭麼”
“呃是。”
“你去準備吧,我會叫醒他的。”
“是。”
沈彧識趣地退下瞭。
見此,羋薑望瞭一眼仍躺在睡鋪上呼呼大睡的趙弘潤,伸出手輕輕捏著瞭他的鼻子。
“唔唔唔”
在睡夢中隻感覺呼吸不暢的趙弘潤登時就醒瞭,待發現叫醒他的竟然是羋薑後,素來有起床氣的他,愣是沒敢發。
“起來吧,軍隊要出發瞭。”羋薑平靜地說道。
“喔”
趙弘潤應瞭一聲,旋即困惑地摸瞭摸下巴。
奇怪,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
苦想瞭好一陣,趙弘潤還是沒有絲毫印象。
七月十八日,肅王弘潤所率的先行軍,繼續向成皋關前進。未完待續。